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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没有你(2009)

不能没有你(2009)

又名: No Puedo Vivir Sin Ti / Cannot Live Without You

导演: 戴立忍

编剧: 陈文彬 戴立忍

主演: 陈文彬 赵祐萱 林志儒

类型: 剧情 家庭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台湾

上映日期: 2009-08-14(中国台湾)

片长: 93分钟 IMDb: tt1456584 豆瓣评分:8.2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台北市中心,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李武雄(陈文斌 饰)怀抱着不满10岁的女童(赵祐萱),准备跳天桥自杀,这引起了警方和媒体的围追堵截。在电视机前,很多民众关注着事态的发展。面对警方,武雄口中疾呼“社会不公”,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原来,武雄与前女友同居时育有一女,即他怀抱中的女童,孩子名叫妹仔。后来,前女友改嫁,音讯全无。武雄独立抚养女童,两人相依为命,生活悲惨。为了讨生活,武雄从事了多项高危工作,潜水排污就是其中之一。妹仔到了适学年龄,但是依照法律,法定监护人——即生母和继父才有资格办理手续。武雄虽为生父,却因无法律依据,无法行使监护人的权利,为了妹仔可以如愿入学,武雄踏上了一条艰辛的维权之路……

演员:



影评:

  1. 看片子一向赶不上潮流,但这次在第一时间,把戴立忍的这部《不能没有你》找来看。整个电影是黑白的,没有了台湾那迷人的岛国风情,没有了高高的蓝天白色的云的清彻,电影少了一份梦幻般的色彩,多了一份现实中的残酷。但是,无论现实是如何残酷到不留一丝色彩的,也挡不住父女之间那份感情。每一个女儿,会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亲,也许恰恰相反,我们正是为了缅怀自己的父亲才来看这部电影的。父亲的女儿,女儿的父亲,我猜想这两类人会构成这部电影的观众的绝大多数。因为这种感情的微妙之处,只有父女之间才会真正体会得到,它和父子,母女,母子之间的关系都不同。而一个男人,也许只有他有了一个女儿的时候,才会真正看得懂这部电影,才会体会得到这种柔情。他和一个男人对待母亲,对待妻子的感情,也是大不相同的。

     

    每一个女孩都是公主。这么一句好听话,相信很多女人都听过,但是身为女人,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长大了,偶尔想起来,笑笑就过去了。我们要么独自生活,承受这世间的冷言冷语,要么是为人妻,为人母,每天和男人一样去赚钱养家,一起还房贷,供车,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顾到这个人的情绪,伺候到那个人的身体,不磨成个碎嘴老妈子已经不错。关于公主的话,那只是童年时候的一个梦而已。

     

    然而,如果这个世界上,哪怕但凡有那么一个人,会在他的一生中,始终如一的把你像掌上明珠一样捧在手心里,永远把你当成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来疼爱你,那么这个人,不会是我们的爱人,情人,儿子或女儿,甚至不会是我们的妈妈。这个人,只能是我们的爸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如果这个世界上,但凡有一个男人,绝对不会背叛你,不会离你而去,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会不顾艰辛,立刻来到你身边的,那么这个人,也一定也是你的爸爸,而不是别人。

     

    我们的爸爸,他们大多数都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不是李嘉诚,不是乔治布什,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们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他们身上有这样那样的毛病,问题。他们有时候总是做错事,有时候行为甚至幼稚,有时候不近人情,他们有人郁郁寡欢,有人终身不得志,哪怕他只是像《不能没有你》中的武雄一样,要靠搏命的钱,才能养得起女儿。但是如果,你有幸,能够有一个疼爱你的爸爸,那么你就会知道。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风雨飘摇,在这个地球上的某一个角落,在爸爸的世界里,你永远是公主。

     

    “爸爸,你在海里都好久,我想和你在一起”

    “妹仔,妳看得到我吗?”

    “看得到啊!”

    “海那么深,妳怎么看得到?”

    “我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就看得到……”

     

    我三岁的时候,爸爸因政治问题被强制性参加学习班,几个月见不到,一次在公园偶遇,我狂奔过去,搂着爸爸得脖子,一边哭一边摸着他的脸问他,爸爸你不要我了吗?妈妈后来说,那一句话,把爸爸问得老泪纵横。

     

    上小学的时候,上学被自行车撞到,脚被扭伤了,整个都肿了起来,竟然还坚持去上学,同学说,装的吧。一声不吭,一滴眼泪也没掉。放学了,一步步的蹭到家,在门口正好遇到爸爸下班,看到第一眼,就放声大哭。

     

    和男朋友分手,回家告诉爸爸,此时的爸爸已经瘫痪很多年,坐在轮椅上,握着我的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爸爸会养你。

     

    住在高雄的九岁女孩妹仔,在被社会部的大人们带离开了爸爸以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爸爸穷,潦倒,老实,没念过书,翻来覆去话都只有那么几句,不能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能帮助她抵挡这世界的不公平,爸爸他自己也是个小人物,要承受的东西太多太多。但是,爸爸终归是爸爸。离开了爸爸得女儿,即使穿雪白的袜子,锃亮的皮鞋,神气的小学校服,也终究只是浮萍,再也不是公主。她知道他的爸爸会找她,一直找,一直找,一直找下去,所以她也会等着他,一直等下去,等到他从水下浮上来,他们终归会在一起。

     

    我曾经想,如果爱一个男人,就要给他生一个女儿,即使他有了儿子,也还要让他有一个女儿,让他在六十岁的时候,还有人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撒娇,批评他不听话,给他买温暖的鞋子,帮他装烟斗。而每一个女儿,纵使是各有各的命运,但是只要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好爸爸,那就不能说,这人生从来没有给过她礼物。

     

    我的爸爸,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就得了脑出血半身不遂,这一病,就是十几年,直到去世为止。我曾经,羡慕过人家的爸爸可以接送自己放学,被人欺负的时候,有人帮你出头,考大学的时候,会帮你找找门路,托托关系,工作的时候,会帮你跑跑单位什么的,这些我都没有经历过,我什么都要靠自己,也不是没有为此埋怨过自己的命运。可是有一天,爸爸把我过叫去,拿他打好的书稿给我看。爸爸在生病之后,一直用一台破旧的老式打字机在写作。说是写作,但是他的脑子因为已经被破坏,写出来的东西,其实都已经语句不通,没法看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爸爸说 ,放心吧,我会赚很多钱,留给你和妈妈。我看到他斑白的头发,苍老的脸,我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了,但是我的内心里是多么感激又难过。

    很多年后,看这部《不能没有你》,很多人从写实主义啊,电影手法之类的去赞也好,骂也好,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在阿雄身上,看到了我年迈的平凡的一生努力的老父亲,那个这世界上唯一把我当做他的公主的男人,他让我心疼。
     
    到如今,父亲已经去世两年了,我自己也老大不小。最脆弱的时候,还是会想,如果爸爸在该有多好,最痛苦的时候,还会去取出爸爸的骨灰,在烈士陵墓的花园里,和他在一起,让他陪着我,好好的跟爸爸哭一场。我曾经,很多次梦到过爸爸,很奇怪的是,在爸爸的生命中的最后十七年,他都在病床和轮椅上度过的,但是在我的梦中,他却一直是健步如飞,还是那样的健谈,大笑,爱唱歌。梦醒的时候,我都会坐在床上回味良久。清晨的阳光照在我身上,窗棂的影子打在被子上。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天堂,我想托天使给您带去我的信:

     

    爸爸,如果有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

    在电影的结尾处,爸爸和女儿终于重逢,船儿带着爸爸从远方驶过来,他们彼此凝望着对方,我凝视着屏幕,看着渐行渐近的一对父女,甚至忘记了哭。

    那一个镜头,仿佛和父亲在天堂里相遇。

  2.     相信在影片落幕的那一刻,很多人的眼泪都回来了,这种感觉熟悉却又不熟悉,只因时下已经不再是滥情的年代,即使偶有感动,也会是涓涓细流,而不再是20年前那般的嚎啕大哭。戴立忍的冷静让人有些受不了,包括他用起了黑白镜头,和那些不带感情修饰的白描,都让整个故事透到了冰凉。戴立忍不是无情,他只是到了心境沧桑的年头,即使面对着大堆的不公平,也只会凝望着报以一声叹息。

        这是个真实的事件,没人去怀疑其真实性,父女不能在一起,不是社会问题,而根本是“严格执法”的后果。这是荒唐的结论,也是扭曲的现象,武雄被一批议员、专员像踢皮球一样从台北踢到台南,从台南又踢回台北。逼到穷途末路的那一刻,“讨个说法”竟也变成了锒铛入狱、父女分离。分别的日子里父亲不停的找寻女儿下落,女儿则闭口不再言语,用沉默去控诉这个无情的社会。

        戴立忍说自己把它搬上银幕,是因为人们的健忘,武雄在高桥上作势下跳,引来的竟不是同情,而是围观。没有人在乎他受了什么委屈,也没人在乎他要表达什么抗议,伟大的围观者们只需要谈笑风生,讨论一下“跳”还是“不跳”的问题,甚至可以为此而下注小赌一局。道貌岸然的议员更喜欢搞集体抗议,而不怎么关心个体民生,他只懂得追求政绩、懂得拉拢媒体、制造议题。所谓的社工,只知道秉公办事,却不懂他人苦楚,也许是看惯了人间冷暖,事不关己就习惯了高高挂起。

        “讨个说法”怎么做,秋菊跑省城苦打官司,魏敏芝到电视台门口呆着不走,武雄和秋菊一样碰钉子,却没后者那般“和谐”的幸运。戴立忍的话还没讲出口,麦芒已经对准了好些人,政客、社工、媒体、民众……荒凉的社会,孤独的旅人,台北像极了一座腐朽的城市,“日理万机”的“总统府”、“为民执法”的“市政厅”,都成了一种冠冕堂皇的建筑陈设,这个岛屿的真实不在这些楼盘街道,而在那穷苦的海岸线。打渔为生的人,虽然清贫,却也脱离了遍布着谎言的迷局。

        不清楚谁还在守着那梦想的乌托邦,武雄天天上黑船劳作,妹仔学会了捕蟹子,两人会被敲门声吓的慌张,也会在警察闯入后躲在水底回避。父亲念念不忘让女儿读书的事,要为了她去接那些要命的活;妹仔则早早学会了懂事,她安静又无求,只愿能和父亲相依为命。戴立忍终于还是熟悉观众的脾气,于是安排了那个结局,只是小小的对望,距离还在,温暖已经在心中冉冉升起。
  3.         想起龍應台在《目送》書中寫著,
            所謂父女母子的緣,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小時候,總是由孩子望著父母的背影,
    就像妹仔在機車後座緊抱父親,就像看著武雄的影子沒入深深海底。
    而武雄本該也有目送妹仔長大成人的機會,卻差一點被剝奪失去。



    整部電影從真人真事出發、簡樸不做作的力道,幾乎是部社會寫實紀錄片。
    當武雄在天橋被制伏、當武雄在社工面前淚流滿面,
    你在燈亮後的戲院裡,發現自己也淚流滿面,
    可能還想起某個你一直看、一直看的人。


    但這是個沒有色彩的故事。
    不管戴立忍選擇以黑白呈現的原因,
    是為了降低觀眾因畫面中貧民生活的髒亂與工作痕跡,所產生的視覺壓力,
    並避免衍生理所當然的同情,
    或是為了屏除場景中真實存在的色彩帶給觀眾的情緒干擾與錯覺,
    佔電影中最大部分的並不是純粹的黑或純粹的白,
    而是介於兩者之間、曖昧混濁的灰階。
    「我找不到這部電影最適合的顏色」戴立忍引用黑澤明這麼說,
    但也的確是這個故事「最適合的顏色」。



    片中的高雄的海,在失去彩度的畫面上顯得厚重黏膩,
    整片海面像是被浮油包圍,但也許海本身正是如此。
    透過膠卷傳來的海水的鹹,和淚水的鹹,嘗起來都這麼酸苦。



    「黑白影像是一種抽離的觀影經驗,」導演說,
    但像武雄這樣的故事,其實不需要刻意營造,對一般大眾而言,原本就是抽離的。


    家中擁有電視、使用網路、穿nike球鞋的為數眾多的「我們」(導演稱為中產階級),
    鮮少有機會(或意願)去聽聞、接觸真實生活中的那些「武雄」,
    即使是透過新聞報導,我們也不見得能立即同理螢光幕上喊著自殺的陌生人,
    不見得會理解他們究竟背負著什麼辛酸,置身事外的冷漠就像那群看戲的修路工人。
    看完一場電影,我們知道了李武雄的故事,知道天橋上的演出不是場精神異常的鬧劇,
    那麼,還剩下多少武雄等著社會大眾「平反」?



    對任何事情,我們總是需要理由和證明。
    我們用衣著、職業、收入與正常婚姻,做為適不適任「父親」角色的證明,
    甚至是,做為讓人給予多少尊重的衡量標準。


    父女的血緣關係來自天生,親情關懷也應來自天生,
    卻隨社會結構越趨複雜,所謂天生自然之事越需要費力去證明,
    武雄一定無法了解,為什麼連鮮紅的血都無法替他爭取法律上的白紙黑字,
    甚至對觀眾(包括我自己)而言,若無法透過鏡頭看見武雄與妹仔的互動,
    連父親照顧子女的本能,也將被質疑與檢視。


    步出戲院時友人說,武雄與妹仔是受到「優勢助人」的「壓迫」。
    戶政事務所員工、社會局、警察乃至於大眾,
    將普世價值定義的「好」強加在兩人身上,對妹仔反而是撕裂親情的傷害。
    沒有母親沒有戶籍、住在破爛倉庫、隨父親奔波工作,成了絕對的「壞」,
    片中替妹仔營造所謂「好」(好寄養家庭、好物質)的人們,相信都出於一片善意,
    錯誤的是,他們不知道妹仔從凝望父親潛入深海的背影中獲得生活的力量。



    我們會為了武雄的盲目無助而感歎,
    可能每個人都會想,闖總統府、跳天橋都是莽夫行徑,
    社會制度中應當存在更快、更直接的解決辦法,倘若他知道正確的途徑將能解決困境,
    但,「知道」本身就其實是需要跨越一道社會文化資本門檻後才能獲得的力量。
    而這力量,通常掌握在社會結構上層的少數人手裡。
    武雄,活在底層結構的小人物,他又怎麼會知道。



    幸好最後,被帶走兩年的妹仔,穿著蕾絲襪皮鞋回到港邊,
    她還是不是那個為了捕獲四隻螃蟹而欣喜不已的小女孩,我懷疑而不安,
    但,現在至少我知道的是,真實的武雄與妹仔「他們現在過得很平靜」,戴立忍這麼說。



    雖然一部電影的力量很小,
    「但我們知道,有些事情開始產生微小的改變」,
    就像朝混濁的海洋勇擲一把淨水石,劃起一道道漫開的漣漪。
  4. 台湾导演戴立忍说他选择黑白影像作为《不能没有你》的视觉风格是为了让观众把注意力集中到故事情节本身,但我的体验却是灰:鸽灰色的天空,银灰的云朵,黑灰的海水,泛着荧光灰的街道,还有灰色的人,衣服上灰色的油垢,脸上灰色的笑容,很多无可奈何的灰色表情。

    《不能没有你》的剧本故事取材于台北一个怀抱女儿上天桥准备自杀的父亲的社会短新闻。电影给了这位父亲前因后果,给了他一个情与法之间的灰色地带。单亲父亲李武雄(陈文斌饰)因女儿妹伢(赵祐萱饰)到了适学年龄要办户口入学,才发现自己在法律上竟不算妹伢的法定监护人。这位靠无照潜水清洗船垢为生的底层工人无钱无势,在朋友的建议下带着女儿一路北上,到台北寻找立法委员的小学同学帮忙。接待人员和蔼可亲,所有人员照章办事,能帮忙处尽量帮忙,然而来来回回的结果,还是移交社会福利局的下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李武雄怀抱女儿上了立交天桥,宁愿死,也不要和女儿分离。

    看到这儿,我心里堵得难受。谁的错?户籍单位还是福利局?或者是台北总统府前面的便衣,烂掉水果上面的灰斑?在法律与人情冲突的时刻,我们该站到哪一边?

    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在以色列领取耶路撒冷奖的时候说“在一堵坚硬的高墙和一只撞向它的蛋之间,我会永远站在蛋这一边。”这墙与蛋正是政治体制与个体灵魂,正是法律对比人情。但《不能没有你》并非简单的站位选择,至少这不是它的全部意图。它并没有直白的抨击体制,甚至还不遗余力的刻画大部分行政人员的礼貌态度,立法委员的诚挚乡情,社会局服务者的温暖关怀。卫西谛在影评《不合法的人生》里说“一切都讲‘程序’之后,那些生活在边缘的人们的命运就变得荒谬起来,好像他们的生活就不合法了。”但一个社会的正常运转又不能没有程序,没有规矩,合法与非法之间总有一条线要被明确,总有一个标准要被遵守。关注是重要的,理解也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如何改变;更困难的则是在制度无法改变的情况下怎么面对。

    美国影片《我是山姆》也讲述了一个弱智的父亲被迫与女儿分离的故事。站在弱智父亲一边的有当地最好的律师,她免费为山姆打抚养权官司,之后又从女儿福利的角度说服父亲山姆什么才是对女儿最佳的选择,怎么在法理内寻求最大程度的探视权。没有这位律师,没有这种程序外的第三方帮助介入,山姆的例子恐怕还不如李武雄。在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关注问题上,在情与法之间被迫做出选择并不是一条可行通路,政府之外的人权团体组织作为桥梁为他们说话,替他们依法争取权益才是根本。

    《不能没有你》中戴立忍对情绪度的把握有点像日本导演是枝裕和在《无人知晓》中的收敛自持,全通过景观光感和配乐的情绪节奏来调度,就像从人心中溢出来一样,自然纯真。比如李武雄带着妹伢骑机车从台北回家一幕,同一旋律的配乐换了口哨作主乐器,搭配着旭暖的阳光,妹伢站在父亲肩头摘人家的芒果,在小教室黑板上用粉笔画海洋的波涛。这些轻快的片段和后面无配乐的生死抉择形成了鲜明对比,又比如电影的结尾,李武雄站在船头,缓缓驶向岸边。镜头藏在女儿身后,看小小的人越变越大,越走越近,直到停下来,停下来,化作一个长长的凝视。这个画面让我想起来《步履不停》结尾那个从良多一家背影移向天空的镜头,一暗一明,时间停滞。我多么希望最后的这些灰色能一点点变作彩色啊,还原蓝天、白云、碧海,还原人的肤色,父亲的眼睛,还有女儿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