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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 Kuolleet lehdet(2023)

简介:

    故事讲述两个孤独的人在赫尔辛基的夜晚偶然相遇,并试图找到彼此生命中的第一个,唯一且最终的爱。他们通往这个目标的道路被男人的酗酒、丢失的电话号码、不知道彼此名字或地址,以及生活总倾向于在那些寻求幸福的人的道路上设置障碍所笼罩。

演员:



影评:

  1. 抽空,整理玩,结果花了四个小时哈哈哈,电影里出现的文艺印刷产品都在这了!欢迎补充

    背景海报印着MOKKA

    1.漫画杂志Terasmies 08/1984期 。Alain Chevallier是一个系列漫画,讲主角汽车冒险,对抗坏警察,杂志另一面是《超人》漫画。

    2.女主背景的歌手海报

    和后面男主卧室音乐人海报对应,好吧俩人都爱音乐和电影

    Little Bob,法国摇滚音乐人,曾在《勒阿弗尔》(2011)演过自己,看来考里斯马基真喜欢他的歌。

    3.酒馆音乐海报墙

    显眼的绿色这张是《Olavi Virta》,因为我不听音乐,所以不整理了

    奥拉维·维维塔,芬兰著名男歌手,高音,流行和探戈,演过一些芬兰喜剧电影,包括Pekka Puupää系列,角色是一个家庭和事业的笨拙者,像憨豆先生一样不断遇到麻烦解决麻烦,爱打牌。

    4.展览海报

    Työtäkö? Arbete? Work?

    从海报的日期可以识别,2014年4月11日至2015年8月17日,是芬兰的阿莫斯·安德森艺术博物馆展览,“工作?(芬兰语)工作?(瑞典语)工作?(英语)”,关于工作的展览,工作乐趣还是强迫劳动?几十年来,工作观念变化,工作方式也变化,过去芬兰很多伐木工,今天越来越多的工作需要盯着电脑,关于工作的艺术作品中的展现动态身体姿势的越来越少。?

    5.电影海报

    这个海报角我看不出

    6.电影院海报墙

    上面是《财色惊魂》(1964)

    下面的电影,网友认出是雅克·贝克《洞》(1960)

    散场推开门,布列松《钱》(1983)

    从右往左扫,第1个是戈达尔的《蔑视》(1963)

    第2个海报是他们先前在电影院看的贾木许的《丧尸未逝》(2019)

    第3个剧作家Noel Coward的《相见恨晚》(1945)

    第4个怪兽片《迷失的大陆》(1951)

    7.酒馆的音乐海报

    接近末尾又出现

    8.男主卧室背景的歌手海报

    Tom Jones,著名歌手,也涉猎一点影视圈,在蒂姆·波顿《火星人玩转地球》演过自己。

    8.电影院海报墙(从去等人到没等到)

    背景栅栏有个未知僵尸电影海报
    空空只剩海报。谁懂啊,图片叙事!

    从右往左

    戈达尔《狂人皮埃罗》(1965)

    梅尔维尔《红圈》(1970)

    维斯康蒂《洛可兄弟》(1960)

    约翰·休斯顿《富城》(1972)

    补充:三张剧照又是贾木许的,《天堂陌影》

    《傅满洲之脸》( 1965)

    9.病房杂志

    RIKOS杂志是什么本地杂志,Koiramme是芬兰狗狗杂志

    动人蒙太奇desu

    一起去遛狗什么的最好了,我喜欢考里斯马基也是因为他喜欢狗并且喜欢拍狗。

  2. 油管上有歌单 ?不贴了怕被夹

    1. Takedan kehtolaulu (Takeda No Komoriuta)

    2. Hurriganes - Get On

    3. Syyspihlajan alla

    4. Serenade (Ständchen)

    5. Mambo italiano

    6. Arrabal Amargo

    7. Tchaikovsky: Symphony No. 6 in B Minor, Op. 74 "Pathétique" - IV. Finale – Adagio lamentoso

    8. Tchaikovsky: Symphony No. 6 in B Minor, Op. 74, TH 30 "Pathétique" - I. Adagio - Allegro non...

    9. Etkö uskalla mua rakastaa

    10. Aamuöiseen sateeseen

    11. Kylmä rakkaus

    12. Syntynyt suruun ja puettu pettymyksin - Maustetytöt代表作 电影里两个妹子(歌手本人)面无表情唱的那首

    13. Arpiset Haavat

    14. Kuolleet lehdet - 电影名由来 Iskelma真的……不好评价

    结论:考导喜欢Olavi Virta和Maustetytöt 果然是50年代出生的芬兰老年人

  3. 原文出自:《电影手册》801期-2023年9月刊

    原文标题:LA FORTUNE DES DÉMUNIS

    原文作者:Marcos Uzal

    译文首发:公众号“远洋孤岛”

    《枯叶》 阿基·考里斯马基(图源《电影手册》正文)

    译文如下:

    在《希望的另一面》上映六年后,《枯叶》标志着这位日益罕见的电影导演的回归。那些喜欢阿基·考里斯马基的人会高兴地发现,阿基依然如此忠实于自己,因为这种不受时尚与潮流影响的坚持,是他电影在美学和政治上不朽的首要特征。至于那些批评者会责备他总在拍差不多的电影,他那独特可辨的风格似乎并没有任何发展。然而,这种批评适用于任何导演(从小津到韦斯·安德森),总是基于一个非常普遍和肤浅的观点,只关注风格特征而非实际的导演调度【mise en scene】。因为考里斯马基电影的美感和情感并不在于主题的重复或意象【Imagerie】的延续,而是在于每个镜头的细节,在于特定的剪辑或省略、每个转瞬即逝的动作或是脸部微妙表情所产生的效果。故事和角色同样如此:我们似乎早已熟悉这些“考里斯马基式”的无产者,但它们每次都以如此强烈、如此独特的形式存在,以至于无法在如此符合逻辑的叙事中简化为特定模式【archétypes】。因此,考里斯马基的风格并非陈词滥调,相反它是一种美学和政治不可分割的深刻理解:在僵硬【rigidité】的景框与身躯中——就像灯光和道具明显的不合时宜,或是角色不受时间限制的沉着镇定【Stoicisme】——表达出一种坚定不屈的态度,来对抗社会和时代中所有试图塑造形式和压迫群众的力量。

    和考里斯马基大多数电影一样,《枯叶》讲述了在各方面受剥削的无产者们的故事,他们遭受着资本主义逻辑的阴险和不公,在这个恶性循环中总是失败。工人Holappa(尤西·瓦塔宁饰演)因为抑郁所以喝酒,但他又因喝酒而感到抑郁;雇员Ansa(阿尔玛·波斯蒂饰演)因工作不足以维生所以偷窃,但她又因偷窃而失去工作。然后毫不夸张的——就像在许多不幸中一个幸运的意外——他们相遇并且相爱,这种爱不会拯救整个世界,但将拯救两个孤独的灵魂。与导演其他电影相比,这部电影给绝望感增加了些许复杂性:这里的暴力更加广泛与普遍,而不仅仅是小混混的个别行为,(在《浮云世事》和《没有过去的男人》中所表现出的)阶级团结主要体现在酒吧的温暖氛围中,或是通过一些美妙的小动作,例如刚被集体解雇的女孩们手牵手离开超市,因为其中一个人遭受的不公正对所有人来说都无法忍受。至于在其他地方遭受苦难的兄弟们所经历的不幸,不再像《勒阿弗尔》和《希望的另一面》那样通过非法移民来展现,而仅仅通过收音机冷冰冰的乌克兰战争新闻来概括。

    《枯叶》电影截图

    我们明确是说收音机而非电视机,这表明考里斯马基电影中不合时宜的程度:通过广播而非通过拍摄来报道,当前的战争不仅变得更加残酷抽象,而且立即让人想起其他更古老的战争。当然,这并非要将现在与过去融合来消除当下问题的严重性【relativiser】,而是要将当代的不幸和暴力融入历史之中——比当下媒体“新闻”的即时健忘性更广泛更普遍。因此,将考里斯马基电影中时代融合简单归结为怀旧崇拜是相当狭隘的,因为电影中当下是由多个时代的沉淀所构成(尤其是他钟爱的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所有伟大的导演都是不合时宜的,因为他们弯曲、折叠、展开和重塑时间,这是电影最具特色的功能,但考里斯马基走得更远:他将不合时宜作为其诗意的本质,他坚持认为在美学、政治或情感上,都没有任何根本性改变。他始终坚信阶级斗争,并直接表达了这一观点,与当代的反驳相对立,后者宣称在新世界的复杂性中阶级斗争已得到解决。他电影的坦率、清晰和锐利之处在于,不让自己被模棱两可的相对主义、共识的模糊性或新自由主义所维持的政治不透明性所征服(所有的“既不是也不是【ni-ni】”和“既是也是【en même temps】”)。而且,正如这位伟大的无声电影爱好者向我们证明的那样,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阶级斗争,也没有理由不继续希望像卓别林、茂瑙或鲍沙其那样简单、直接和感性地拍摄人类事务【affaires humaines】,换言之就是以最残酷的清醒态度关注最天真的人道主义。事实上,Ansa和Holappa在一家电影院中彻底坠入爱河,而《枯叶》中还充斥着电影海报和电影引用(从卓别林到贾木许,再到《洛可兄弟》),这说明电影史可能已成为考里斯马基电影中的主要时空,这一时空引起了所有其他人(芬兰、西方、现在……)的共鸣。

    《枯叶》电影截图

    在这里,没有潜意识需要分析,也没有诠释需要展开。除了一些关于考里斯马基式动作的概括外,我们只能深入细节来理解或定位情感。那么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看到一切都以一种反抗的形式呈现:一句一针见血的话,一个优雅的动作,一个正直的姿势,都和愚蠢、庸俗(即不正当【injustesse】)和不公正【injustice】相对立。这是一个不与压迫者同流合污的问题,毫不动摇直到达到极端克制或夸张滑稽的程度。尊严在这里体现在对他人给予的微不足道的东西上——一个眉毛的轻微移动,两句话间的沉默时刻,一个简单的头部摆动——这可能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反抗形式,也可能是一种令人心碎的谦逊表达。因此,情节的强度可以体现在Ansa丢失然后又找回的微笑中,或是体现在Holappa沉迷酒精然后又重振的眼神中。这种对每个细微变化的重视,有时甚至达到身体几乎静止或面部表情的减少,说明这部电影绝非“反电影”,而是基于对可见性的绝对信念:克制首先是一种极端精确的形式,它使一切都能在图像中呈现,允许观众在脸上、身体上和每一帧的独特光影中读到一切。人物的尊严与他们持续意识到自己被观看的事实是不可分割的:在老板羞辱你时昂首挺胸并直视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优雅,过分担心女人(如Ansa的朋友)给你定的年龄……而爱情不仅仅意味着被看见,还意味着最终被认可;考里斯马基知道如何在简单的眼神交流中拍摄这一点:从一个镜头到另一个镜头,从被注视【regardé】到被看见【voir】。就像在无声电影中一样,剧情并不是通过道德问题或内心变化来推动的,而是通过偶然(如风吹走写在纸上的号码)和意外(火车撞倒着急追求爱情的人)来拖延Ansa和Holappa再次被对方注视并在同一画面中重逢的时刻。

    《枯叶》电影截图

    其余则表现在身体的克制和情感(爱情或愤怒)的爆发之间、角色的持续反戏剧性和剧情的逐渐升华之间的紧张关系中。而且也是在对话语言的简略和歌曲的情感流露之间——因为在考里斯马基的电影中,所有含蓄的情感都毫不掩饰地表现在音乐中——演员的僵硬【rigidité】与音乐的流露间的对比也许在《枯叶》中达到了顶峰,因为其中既是那么沉默【non-dits】又有那么多歌曲【chansons】。所有这些差异、对比和张力在很大程度上构成了这部电影的重要基石:幽默。这种幽默不仅仅是一种调性,它是对不服从的最高且不可剥夺的表达,是穷人永远无法被剥夺的回应。它经常出现在对话中,能够立即将悲伤时刻转化为笑声。如果说考里斯马基电影中的语言非常谨慎,那是因为它们必须像箭一样精确而锋利,无论是冒犯、反抗还是爱情。


    PS:《电影手册》801期评分表中手册编辑对《枯叶》的评分(四星制):

  4. 影片第57分钟,当女人救下一只流浪狗,我便知道,这才是正片的开始。

    在考里斯马基的电影里,狗是不亚于收音机的重要元素。甚至,《希望的另一面》和《浮云世事》的片尾,都是主人公和狗狗的定格:一个代表主人公赢得了都市的接纳,一个代表着患难夫妻的命运反转。小狗呼应着其电影里的“希望”主题,是带来转机的使者。小狗的乐观和热情,在大方地替影片投放光明。

    《浮云世事》

    但更多则是,狗狗让我联想到的忠实和陪伴,比花束更能代表爱情的发生。

    考里斯马基大部分影片都在描绘爱情。人物的喜怒哀乐不甚源于工作、金钱、社会地位,任何外在他们那里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你会觉得这些人物欲很低,又或者其实他们生活在三十年前。若不是日历上大大的“2024”,收音机里不断播报的俄乌战争,我一定觉得这是九十年代的故事:都市男女们行动简单、直接,喜欢在大街上搭讪,喜欢口头的约定,喜欢双方情愫下羞涩的面颊亲吻,喜欢等待。

    《枯叶》

    几年前看,我会觉得这些都是复古浪漫;放到今天来说,这好像叫做“纯爱”。乐队演唱那首悲伤歌曲时,台下竟有观众露出笑容;男人拄着双拐狼狈出院时,女人俏皮地露出一个wink……印象中,这些还是第一次在阿基电影里看到。

    于是,故事还是那个故事,观感完全不同了。相对于前作们一贯的冷峻态度:麻木的城市,疏离的人群,凶险的疾病,突发的死亡,无望的逃亡……《枯叶》的爱情主题不再是绝症与私奔,同样的,爱情也从一个让人们用来逃离悲惨生活、从而寻得温暖关爱的角色中脱离出来,成为主体。

    《枯叶》所表现的爱情关系更加纯粹和简单,她是热切的,不是由孤独异化生发的;她是一种自然的渴望,不是一种冷漠危机的解脱。

    更无关金钱与欺骗。所以,尽管影片有很多相似于《薄暮之光》的镜头,这两部影片带给我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我没有看到残忍和寂寞的考里斯马基,相反,我看到了《天堂孤影》里面的爱情博弈:男女主角离开冷酷的工作机器,戴着墨镜,说着狠话,表面烟雾缭绕,内心暗流涌动。

    《天堂孤影》

    女主角阿尔玛·波斯蒂给我的感觉就像极了考里斯马基的御用女主卡蒂·奥廷宁。淡色的头发,瘦小的身材,眼中不揉沙子的神情。只是,她不再是那个孤苦的“火柴厂女工”,她的眼神中有更多的热烈和渴望。她的wink是考里斯马基对于当下时代的印象。

    20岁时,第一次看考里斯马基,就是《薄暮之光》。彼时喜欢的是那种萧瑟,悲观;喜欢“给我大杯酒”,喜欢决意的离去和遥远的未知,我喜欢真正的“枯叶”。

    而现在,十年过去,平淡和真挚组成了最能触动我的音弦。我害怕看到影片中同龄人的危难,我希望他们感情顺利,生活温暖。

    但一帆风顺的情节往往被冠以“过时“的名号。与其说考里斯马基的爱情是“过时”的,不如说他表达的爱情过于理想。你看得到阶级,却看不到腐朽;你看得到金钱,却看不到欲望;你看得到年纪,却看不到皱纹。每个人都想追求爱情,每个人也都有资格去追求爱情。

    没有物欲横流,没有一丝杂质,阳光可以透过云层落在每个渴望爱情的男女身上——这不是“过时“,这是一种理想,也是考里斯马基认为爱情应有的“公平”。

    《薄暮之光》

    短片《狗没有地狱》的结尾,年老的男女坐在驶向他国的列车。女人问他,后悔这次带我走吗?男人淡淡地答道:“外面一片漆黑,我们却坐在这里。”

    从面无表情地相爱着,到如今的眨眼和微笑。考里斯马基电影里的人们,开始用轻松的态度面对未来的无法预知。而不变的,是那种不顾世俗的坚定和乐观。

    夕阳无限好,赫尔辛基的枯叶,是北欧金色的秋天。

    《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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