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黑森林神奇五重奏(港) / 超棒蛋糕!(台) / This Magnificent Cake! / The Magnificent Cake
主演: 简·德克莱尔 Bruno Levie Paul Huvenne Gaston Motambo Alexander Rolies August Rolies Jamal Tahri Michel Kossi 维姆·维莱特 Goua Robert Grovogui Anna Schoonbroodt 安吉洛·提森 Sebastien Dewaele Dirk Rypens Walter Canipel
上映日期: 2018-05-14(戛纳电影节) 2019-03-01(美国)
片长: 44分钟 IMDb: tt7925798 豆瓣评分:7.9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影片通过5个人从不同角度回忆了殖民历史,对殖民对非洲造成的伤害进行了反思。 1.国王 这是当权者得视角。梦中他从黑暗走向光明,他想拥有一片殖民地作为自己的花园。喷水的头像暗示喷涌而出的欲望,他终将为这种欲望付出沉重的代价。 2.侏儒 这是被殖民者的视角。侏儒的身高暗示了他低白人一等,头上的烟灰缸暗示他被白人当做垃圾桶。从外面看到的窗内的黑暗暗示他生活的困难。小女孩扔狗暗示这种恶是天生的,被钢琴砸死和狗狗被扔没有区别,在白人眼里从未把他们当成人。 3.资本家 第二个视角是殖民资本家的视角。远景符号化的奴隶暗示白人眼中他们根本不是人,锁链暗示奴隶的自由被他剥夺。他用黑人的尸骨搭建成自己的宫殿,却好像自己一个人的成就。啤酒代表着欲望,这让他拥有用之不竭的财富,但同时也让堕落,而堕落的背后是思念家人的绝望。蜗牛代表着黑人孩子,在他眼里甚至不是人类,只是一个提供寄托的宠物。蜗牛窝内是非洲人的家园,蛋糕暗示非洲是巨大的蛋糕,可以给欧洲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富。当蜗牛死后,只剩下思念家人的孤单,他开始酗酒。幻觉中蛋糕变成了家人的雕像,但蛋糕只能给他带来财富,却无法给他家和家人。 4.黑奴 黑奴把同伴脖子上的锁链砸碎,让他在死后终于获得了自由。他羡慕他的也正是他虽然死亡,但至少获得了自由,不用遭受殖民者的剥削。 5.孩子 这是一个孩子的视角。他来非洲不是因为欲望,只是为了逃避兵役。当通行者在丛林中去世,他找到了资本家留下的宫殿。蜗牛代表非洲人,所以贝壳做的马桶暗示这座宫殿是用非洲人的尸骨搭建而成。他享受着这里的舒适和豪华,但最终变成孤单和迷茫。最终他在保险箱中找到了回家的路,只有家庭才是真正的财富。 正如影片中的资本家一样殖民是因为对于蛋糕的欲望,但这种欲望却会导致家庭的破碎。最终自己因为酗酒过度落海淹死,弟弟绝望跳树摔死,侄子客死在非洲丛林之中。而没有欲望的孩子反而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欧洲殖民者对于被殖民者的伤害甚至是无意识的。正如小女孩用钢琴砸死侏儒,资本家的香蕉皮害得黑奴掉落木桥,都和小女孩扔狗一般自然,因为他们从未将黑人当成人类。当黑奴被欲望的河水冲走,还要在桥上破口大骂。而这种殖民的恐惧早已变成了阴影在被殖民者心头挥之不去。所以当黑奴看到背后的拿单簧管的演奏者,错把他当成拿枪的国王吓死在当场。这种殖民带来的伤害和恐惧必然导致非洲人失去自己的家。所以侏儒的梦里陷入黑暗,无法找到自己的家和家人。黑奴在重获自由后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以及去向何方。 殖民只是因为人类肮脏的欲望,最后导致欧洲人和非洲人都失去自己的家,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而家庭才是真正的财富,非洲只有黑暗,只有家中才有温暖的灯光。最后孩子梦到国王对他赐言他是好孩子,暗示回家才是正确的做法,殖民只会导致家庭破碎的结局。
很惊喜的一部羊毛毡动画,人物非常可爱鲜明,而真正所讨论的内容在这可爱的故事背后,有点残忍,但更多的是一种触目惊心。
影片给出了5个视角,一心想要进行殖民的国王,被当作玩具最后惨死的黑人,一心想要去非洲建立自己的伊甸园的面包店主,路上失踪的黑人奴隶,最后为了逃兵役去跑去非洲最终败兴而归的小孩。影片从五个角度给出了大家对于这场未知的探索的期待,贪婪,和过程里对这些黑人所造成的伤害。白人的傲慢,贪心,不把人当人状态,自以为是的掠夺都从他们圆滚滚的身上和表情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其中第三个故事其实是最点题的部分,他的经历也在第五部分里变得完整:卷了家里的钱跑去非洲,傲慢的用黑人的尸体建造自己的宫殿,以为是美好的生活最后是被孤独和愧疚淹没,众叛亲离只有酒精为伴,冰冷的大房子里的人终归只剩下迷茫,我想这代表了很多当时的殖民者的状态吧。
通过不同的视角去呈现的故事,结局就让人觉得唏嘘。在可爱的画面背后都是无尽的痛苦和伤害,一切的起因都只是因为认为那里有一块绝妙的蛋糕。最后的男孩觉得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也恰恰说明后代对于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会觉得是一场没有太真实感受的梦境,无法对殖民造成的伤害负责,也无法正视发生的一切,只能逃避过去的种种,遗忘本身就让人遗憾,也让人难过吧。
故事虽然不长,但整个故事的讲述角度,画风都让我难忘。可爱的每个人,不多的台词,在故事里从不同角度展示的反思和思考,让殖民这件事变得立体,人性也更直接,很值得看。
在讲电影之前,或许应当谈谈布艺,或者说布的元素——织物。
由于织物是编织的,所以它总呈现出细节,受编织的每一处都构成一个扭结,每一个扭结都丝毫不受因果所限定,严格来说,它们组成一个“共通体”(community)。
放大编织物,它会构成视觉上的自然还原,织物令我们想起水稻、小麦或者棕榈树的树墩,编织织物是为了亲近自然——这一奇特感受也是令枕头、床单以及地毯、窗帘合成为家居之所在的缘故,故而,家居环境中充斥着织物。
近现代意义上的织物,已经不再是手工编织,而是由机器批量生产制作,一台织布机可以令千万根麻线同时缠卷在一起,生产效率的提高势必意味着其复杂性降低,这保证了每一张床单、每一个枕套都是相同的,而那些不同之处只可能属于机器的“误差范围”或“残次品”。
故此,没有一种关乎“布”的艺术,因为织物已经不存在了,织物令我们如此陌生,因为它是一个会“出错”的存在。不敢保证,一个优秀熟练的织工会像机器那样编织出每个相似的枕套而不犯任何错误,然而机器可以通过流程、环节上的改进以尽可能实现错误率的降低。“出错”的布违反了机器的工序,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违反了现代的布艺流程。现代的布艺流程所赋予我们的是那臻至极致的安全感,在微妙的审美与消费享受的接缝处,织物是一个商品,用以填充现代性匮乏。
那么,那些本来的织物,便可能变成一种遥远之回忆,且因为回忆之滤镜的不断逝去与复活,而变得像来自彼岸的回声——昭示生命的不安全所在。
当代视像中的“恐怖谷”(uncanny)之既视感,大概有很大部分源自此故。过度安全的生活填满了现代人,并达到一种保护的过剩,这便绝对地在自我与他者、自我与自我之间无形地划分出场域,当然,用于隔绝一种“危险”的联系。这一联系在古式社会通常属于祭祀、性爱以及其它仪式。在今天我们无法想象这种联系,正如我们无法想象一种绝对自然化的织物一样,如果有人用水稻制作了一张被褥,并置放到商场去兜售——若这并非炒作——那么大多数人都会感到古怪。当然,一张水稻化的被褥姑且不会造成uncanny的感受,那么,一个活物呢?
没错,我这里所指涉的正是人偶、娃娃、玩具一类。这一系列的“织物之生命”,恰恰是仿拟人的外形而制成,人偶虽然没有一副成年人的脸,但它拥有人的形体和动作;娃娃虽然在形体上不如人偶那么灵活,但它被赋予一张精心打扮过的脸。然而,如果说它们只是同人类完全相像,那么我们可能也对之毫无指謫,可织物之生命在某些方面完全异于人类:娃娃的头可以360度无死角地旋转,这意味着它的脸可以呈现在与脖子不协调的背部上方;人偶的手可以扭曲至极致,它的动作抵达人类所不可触及的骨折与断裂处,而不曾一点感到疼痛。
正因为这些被赋予了生命意义的织物形似人而不同于人,所以它们显得古怪。对于最为童真的孩童来说,或许玩偶只是玩伴,用以消除父母缺位时的孤独,然而一旦孩童成长或者孩童具有了成熟的心智,终有一日,他将感到那些可爱、可怜之物的可怖之处——一具不会感到疼痛的玩偶,是蛰伏在记忆最阴暗角落里的悲惨面容。痛苦只有在成熟的时间中才有可能被唤回,而这一唤回恰好意味着生成一次微妙的、如海浪般扬起的褶皱。
这就是为什么,当我看到《这美妙的蛋糕》中那些有些可爱又非常可怜(直到令人恶心、厌恶)的织物人偶时,我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动画里有一个镜头,讲的是跟随面包师前去非洲的黑人仆从们因为踩到主人丢下的香蕉皮而成排地从吊桥上跌落,在下坠的过程中,那用以捆绑货物的麻绳死死地捆绑着每一个黑人的脖子,像串链一样吊住他们,令其尚且不会坠落。黑人布偶因窒息和恐惧而流下的眼泪令人终生难忘,这同时唤醒了人们儿时对那些“不会感到疼痛”的玩偶施以惨无人道之暴行的回忆,就像一场迟来的酷刑。 变容的、痛苦的、无辜的布偶,时而渴望、仿佛哀求,同时又戴上了死亡的面具。在这一时候,布偶就不是一个纯粹享乐的玩具——相反,它被用以衡量他者暴力之尺度。
从国王的梦开始,这是一种根本无从分辨的暴力,这暴力来自酒精的尿液、呕吐物,本质上也是梦的呕吐物。梦从其胃中分泌出恶心,由于这种恶心也是针对他者的恶心,恶心便如同一场瘟疫,遍布大地——从殖民开始,从一种绝对国家之力量的运动开始,国家机器由支配自己国家的成员转向对其它领域的支配,然而国家机器只是一个乏善可陈的、失效的机器,这是由于它根本上拒斥那种恶心。而与此同时,恶心变得解域化,恶心如同一架场战争机器,携着它特殊的噩梦与恐惧装置,带着人类所无法寓示的浩劫——抵向死亡。
《这绝妙的蛋糕》,毛线毡布做出毛茸茸粗糙又温柔的感觉。特别是醉鬼和蜗牛对视对饮,追它,灵机一动给它带假发那段,令人动容,再潦倒无趣的生命都有更弱小可以倾斜安放瞬间托载。我在想跟宫崎骏的动画片是多么不同呀,世界多辽阔多元,有那么多种感受如此巧妙丰富的表达。欧洲和亚洲表达的太不同了。 我觉得自己都没太看懂,五个互相独立又有丝缕关联的故事,只是对某几个场景片段心有戚戚。
跟《达荷美》放到一起播放,各自角度反思殖民非洲。
只是我觉得《这绝妙的蛋糕》更含蓄,巧妙,开放,多元。一边残酷霸道,一边轻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