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故事」,听别人的故事、演别人的故事、写别人的故事⋯⋯ 这些都是我从香港演艺学院毕业后一直很努力做的事。忽然一天,我脑海里浮现一个意念:如果有机会,我会怎样编写自己的故事? 就是十年前忽然浮现的这一个念头,让我开始执笔编写一个关于我与自己失明父母之间的故事。
从小到大生活在盲人的世界里,我看见外界的人大多数一听见「盲人」二字,脸上总莫名地挂起一副替我可怜的样子,然后再大发热心地向我家庭伸出援手。 但实际上我爸妈比很多健视的人还要强、比很多人更积极地过活,从不自怜自艾,也不需要别人怜悯。反倒是我 - 外表看来很健康的女儿 - 心里倒有很多说不出的话来!
所有心底里说不出的话,我只能写进剧本里去⋯⋯还记得念小学的时候,每年我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爸妈能张开眼睛看看我!有好几次,我也梦见他们真的张开了眼。我还兴奋地走到他们床边,把他们从睡梦中摇醒过来,要检查他们的眼睛是否真的已能看见!后来,我慢慢长大,才终于明白「奇迹」是不会发生的。于是我改变了我的生日愿望:希望快点到18岁那一天。心里想着,只要我一拿到成人身份证的时候,就离开这个家!因为,那时的我,总觉得我的人生是被他们拖垮了!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为遭到的诅咒,原来是祝福! 随着岁月过去,关于我跟我妈,相爱的故事有很多;但互相伤害的故事也不少 。要在当中抽选一些素材来写剧本,终究要怎样选择才不过火,又能让观众产生共呜,一直都是一个很折磨人的问题。最后,我终于决定剧本就从婴孩期写到青春期吧!这大概也是为人父母最担心/关心孩子成长的时期。而应该在什么时候开始放手,也是父母要学习面对的一个课题!
女儿的角色我比较容易掌握,但我一直也写不好「妈妈」这角色。此时我才发现在现实生活里,我好像从没有站在「妈妈」的角度去看世界,所以不知道应怎样写「妈妈」这角色。于是我不得不坦白告诉我妈,我正在写一部关于我们家庭的电影。然后,我重新听妈说出她心里的故事,明白了更多以前我不知道,或忽略了的东西。我将这些资料作了一些适度的戏剧处理。在处理的过程中,我更多的明白了妈,也明白了自己!整个编写剧本的过程,同时也是我心灵疗愈的一个过程。
原来,不一定要背弃家人,远走高飞,去过你自己想要的人生才是出路。有时候回过头来,拥抱一直默默在你背后支持你的父母,反而能给你更大的力量往前走! 因为无论我们走得多远,「家」永远是可以依靠、可以停泊的港湾
《我的非凡父母》已在全国放映,心情兴奋又紧张。萦绕自己心中多年的情感故事,呈现在万千目光面前,一时间十分忐忑。只希望我的故事,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
我非常喜欢红姐的演技,加上宣传物料不遗余力的以此为卖点,所以我当即购票去看了点映,甚至特地带了纸巾准备大哭一场。结果我全程面无表情直到电影结束。
先说说优点
1.电影的立意我很喜欢,可能是年纪大了,我更喜欢一些表现孝顺、理解、关心的情节,同样,电影里角色之间展示有爱互助的情节节奏把控的不错
2.各个演员对角色的演绎挺好,包括女儿的角色,和红姐搭戏没有让我出戏的感觉,红姐的演技更没的说,演的很好,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棒,情绪传染的很到位。
接下来就是缺点
1.很多戏剧冲突在我眼里都充满了刻意,比如传呼机恰好在吵架的时候响了,比如女儿面试恰好妈妈流鼻血,比如说女儿离家出走刚好听到了有人溺水的广播,再比如说恰好妈妈唱歌的时候爸爸肠癌了,这些桥段极大的削弱了情节的真实性,感觉剧情真的很努力想去让观众去哭去感动,每一个重要剧情都通过这些来推动的话就很难让我有代入感,仿佛在看一部努力煽情的春晚小品
2.配角工具人化严重,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女儿的男同学,在剧情需要女儿叛逆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剧情需要女儿回头是岸的时候他就光速消失...编剧似乎在写一篇命题作文,每一个点都在努力的扣题,每一个角色的作用都分工明确,的确,电影很扣题,但是角色塑造很干瘪,观影过程很无趣。
3.结尾部分节奏很奇怪。爸爸的肠癌部分我真的看的一头雾水,一个收入不高的家庭出现这个噩耗,我当时想着这家子日子怎么过啊,女儿没钱念大学妈妈没工作。结果他们努力共渡难关的过程被一笔带过,着重演绎了他们三口在医院啃鸡腿,我作为观众实在是很难共情到他们的境况,我甚至觉得他们比我还开心。
4.一个最严重的问题,就是这部电影真的好无聊...一部优秀的电影可以通过节奏剧情甚至镜头语言让观众产生情绪的递进,对后续剧情产生兴趣。但是很可惜,这部电影全程平铺直叙,甚至是中间离家出走的情节也没有让我产生啥情绪波动。唯一的情绪波动似乎是妈妈中期真的让我感觉到窒息,不得不说红姐的演技真没的说
“随手水煮一块腌制好的顶级和牛是一种什么滋味呢” 这个问题是我看完字幕后被困扰很久的问题 用着近乎于“作弊”的题材,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请了演技几近完美的演员。似乎不用看都知道要把电影节的奖项颁给这种电影,但是看过之后我却迷茫了 网上风评都在吹故事感人,惠英红的演技完美,然后呢?感人只需要几个点就可以,比如听到红姐的录音,看到红姐在雨中崩溃,但是故事叙述的却是稀烂。感情线算是烂完了,几个塑料闺蜜就差当你面绝交了,面试当天被抠鼻子打断我还以为红姐知道故意的。全片几乎没有用到任何暗示和隐喻,白水和直给是唯一主题,色调也不会根据剧情需要改变,一拍门外就是圣光,反正靠大光圈加特写能解释一切 选角方面有视力的比没有视力的差了一大截,女主如果说是大学生我觉得正好,但是高中生好像过于成熟了,老师同学选的都很“尽忠职守”,反正完成任务就好了。一边很真实一边又很“美好”。
全片通过视障这一元素将中式父母的希冀与依赖放大给观众看,可给出的答案却不够真实,甚至可以说是儿戏
就因为这是自己的故事,所以最终解释权就在一个人手里?
我好憎有人“白水煮和牛”
中国(香港)电影人拍感情,总爱给人物安上某种“病”,似乎因为病离死最近,对于“人生除死无大事”的国人来说,死亡最能触动痛苦的情绪。也就不奇怪了,《我不是药神》的癌症,《沦落人》里的残疾,《我的非凡父母》里的目盲,等等,都通过身体病症或缺陷来调动观众的情绪。在中国人的观念中,似乎只有染病才能把人划入边缘。通过刻画这类边缘人,编排“惨”的情节,引人同情,尽情骗取观众的泪水。
以《我的非凡父母》为例,父母因为目盲成为了特殊群体,女儿因为出生在目盲家庭(在学校)也成为边缘人,为了维系自尊她必须隐瞒这个真相。电影用了不少“惨”的桥段勾起观众的同情心理:婴孩时的女儿被滚烫的热饭烫到,父亲摆摊不仅被欺负还被扣押警局,女儿为避免丢脸对来学校接自己的母亲视而不见,等等。这些情节相对而言尚在温和的程度,不至于被认为”卖惨“(大陆电影的专利),类似于《沦落人》是温情的而不是激烈的。
不过比较日本电影,便很容易看出中国(香港)此类温情电影的不足之处。在日本影视中,边缘人往往不会是身体有缺陷或患病的人,更多是遭受某种心理磨难和精神困境的人。日本电影人喜欢表现人物从沉落、苦痛到修复、释怀的过程,这也是日本影视总能恰到好处治愈我们的缘由,因为它所表现的其实就是任何一位普通人可能遇到的情形,这自然会引发观众强烈共鸣。
亚里士多德说,悲剧之所以让人感到恐惧,是因为观众意识到发生在悲剧主角身上的遭际有一天也会降临在自己身上,这便是共情,发生在很多日本影视作品里。同样地,悲剧也可能令观众感到怜悯,而怜悯情绪触发的机制在于主角因过失犯错,遭受了不该遭受的厄运,观众带着俯视的目光观看他们。这正是中国(香港)影视的视角,癌症、残疾、目盲……不该遭受,都是命运的不公;遭受心理磨难则每个人都会遇到。中国影视与日本影视的价值差异便在此,自然也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