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New

遮蔽的天空 The Sheltering Sky(1990)

遮蔽的天空 The Sheltering Sky(1990)

又名: 情陷撒哈拉 / 沙漠之茶 / 庇护天空

导演: 贝纳尔多·贝托鲁奇

编剧: 马克·派普罗 贝纳尔多·贝托鲁奇 保罗·鲍尔斯

主演: 德博拉·温格 约翰·马尔科维奇 坎贝尔·斯科特 吉尔·班尼特 蒂莫西·斯波

类型: 剧情 冒险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意大利

上映日期: 1990-10-25

片长: 138 分钟 IMDb: tt0100594 豆瓣评分:7.9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作曲家波特(约翰·马尔科维奇 John Malkovich 饰)和作家妻子姬特(德博拉·温格 Debra Winger 饰)在二战后携两人的朋友雷纳(坎贝尔·斯科特 Campbell Scott 饰)一起来到北非撒哈拉旅行。在神秘而捉摸不定的沙漠中,波特和姬特的婚姻危机似乎也因此得到了异样 的缓和——波特流连于和当地的妓女寻欢,而姬特却和雷纳发生了关系。在夫妻关系的断裂中,波特和姬特重新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然而此时波特不幸染上霍乱,姬特带着他辗转奔袭在撒哈拉,严酷的沙漠吞噬了希望,最终波特还是离姬特而去。姬特在悲痛中阴差阳错跟随一支驼队继续在沙漠中踯躅,并成为驼队的女人,在无尽的沙漠中渐行渐远……

演员:



影评:

  1. 看完《遮蔽的天空》,相比起情陷撒哈拉的翻译,我更喜欢遮蔽的天空,情陷会让人误解为一部爱情文艺片,遮蔽的天空含有的隐喻太多。看完后,说实话,我心里很压抑,尤其是在今天这个阴阴的下午,更让人觉得有点受不了。电影里很多的镜头此刻反复在头脑中重演。想起波特最后说的那些话。他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为你活的。有些爱情,拥有的时候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已经十年,连你的呼吸都熟悉的仿佛是自己的。一直看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伏在她身上哭,那样的绝望。贝托鲁齐借撒哈拉的无边沙漠谋杀这段爱情,他给他们一个绝境。那些分不清晨昏的光,是爱情最后的回光返照。走不出撒哈拉,走不出这片遮蔽的天空,走不出爱的绝境。

    这是一个太悲凉的故事,他们相爱太深而不自知,影片后面三分之一的部分全部展现的都是姬特心灵的陪葬,也是这部分让我的心压抑得无法呼吸,她跟着骆驼帮穿行在沙漠深处,在一群语言不通的异族人之间,跋涉,辛劳,吃他们的食物,像奴隶一样交出自己的身体。这部分的镜头拍的相当棒,漫地黄沙,头顶的蓝天,沙漠中极致的美被贝托鲁奇的镜头一一收藏。然而,在镜头之外却让人感觉心之苍凉, 在这些人间胜景中,姬特就像一个圣徒,走过了她的炼狱。

    影片最后的镜头回落在他们最初的旅店,回在那个老人的脸上,画外音响起老人的声音:

    Because we don't know when we will die, we get to think of life as an inexhaustible well.
    因为不知何时死之将至,我们乃将生命视为无穷无尽任意挥霍的源泉。

    Things happen only a certain number of time. And a small number, really.
    生命中发生的事情仅有那么几次,是的,或许只是很少的一次。

    How many times will you remember an afternoon of your childhood. an afternoon so deeply a part of you that you can't be without it? Perhaps four or five times more. Perhaps not even that.
    童年,午后,一生中挥之不去的人事,这样的下午能回忆起几个?也许有四、五个,也许还没有这么多。

    How many times will you watch the moon rise? Perhaps 20. And yet it all seems limitless.
    一生中见过几次日出月落?或许有二十次吧?然而人们觉得一切都可以任意挥霍。
  2.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
      ——在潮水般涌动的人群里,有时反而会觉得寂寞;在一个如鱼得水的地方,却随时准备离去;在应该高兴的时候,心中却微微泛着莫名的忧伤。
      其实这是一种很典型的感觉,尤其是对于有那么点文化见过点世面吃饱了饭衣食无忧开始追求一点情调的人们,似乎总在追问总在烦恼总在向往漂泊向往离开,似乎文化水平越高,诸如此类的困惑也就越深:手中握住的已经那么多,却隐隐还在渴望着什么,在愿望一一实现的时候,反而越发觉得厌倦失落。

      ——什么才是他们想要追求的?哪一个地方,才是他们最终愿意栖息的地方?

      在九月,一对夫妇来到充满异国情调的撒哈拉沙漠,开始一段茫然的旅程——说它茫然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要停留多久,也不知道要寻找什么,他们自称旅行者而不是游客,因为“游客来过之后就会离去,而旅行者可能永远不会回去了。”
      是在玩味一种漂泊的感觉吗?还是真的想要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作为两个功成名就的中产,或许他们只是在已经驾轻就熟的富裕生活之外,寻找一些刺激,增添一些情趣,好积攒勇气,回到城市去继续那平庸而索然的生活。

      女人叫姬特,男人叫波特,他们已经结婚十年,维持着一个仅仅聊胜于无的婚姻。两个人都是那么重视内心感觉的人,姬特会把一些很细微的 事情莫名其妙的当作不祥的预兆,而波特,更是一个病倒之后都不忘了惦记欣赏音乐品尝红酒在阳台看落日的典型小资。日日相对的日子里,其实人是很容易产生厌倦之心的,所以我们看到,两个人的争执与冷战时时发生,偶尔还会玩玩调情吃醋和好的游戏,甚至还都曾作出背叛对方的举动。
      其实事实是那么明显,他们是那么适合彼此那么深爱彼此。只是因为无法确定对方就是自己想要厮守一生的那个人,只是没有把握可不可以相爱一生,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停留多久。这种种的不确定与时时无法停止的怀疑,才是他们烦躁困扰挣扎寻找的根本原因吧?

      姬特说,我们害怕的是不同的东西。你不像我那么害怕孤独,我觉得,没有我你依然可以过的很好……波特回答说,那也许是因为,我们都不敢太深爱对方了……

      幸或不幸,这样的僵局,最终因为波特突发的伤寒病而打破了。在一个陌生而荒凉的城市,波特猝不及防的倒下。孤苦无依的姬特用尽一切方法,哀求着每一个人,想要拯救波特。在一间简陋的房间,姬特不分昼夜守着奄奄一息的波特,像一个最深情最忠诚的妻子守护着她的爱人,而波特在某一刻清醒的 时候也挣扎着对她说,我一直深爱着你,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那一刻四周如此寂静,时空都成了空白。除了彼此,他们再没有任何外界的力量可以求助或者干扰,两个人在与死神辗转抵抗的过程里,才意识到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而他们一直以来视而不见白白流失的,又是什么。那是内心最纯粹的一刻,是爱情最汹涌的一刻,所有灵魂表面的华丽装饰全部被击碎,没有猜忌与犹豫,只是紧紧抓住彼此,去穿越生死。

      在天空的庇护之下,我们才可以肆意的索取,安心的奔跑,甚至放纵的堕落,而一旦失去了这种宠爱,个人的存在于自然之中竟是如此的渺小而卑微,不盈一握。波特死后,姬特为了走出沙漠生存下去,不得不委身一个阿拉伯部落的头目,她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任凭他上下其手。在转过头去的时候,她才会落下眼泪。在失去幸福之后,在离爱人千里之外的地方,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如此的深爱着波特。
      我想到自己,又想起了你,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怀念你……

      那片沙漠被镜头拍的如此美丽,满眼是让人窒息的浓艳色彩,她坐在骆驼上横穿沙漠,像走在画中。但那美景此刻却有着一种触目惊心的凄凉——波特已经死了,她和周围语言不同,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是不是要到了繁华落尽,黑夜来临,我们才可以拨开重重眼前的迷雾,去看清生命里最刻骨铭心的真爱?是不是要到了万籁俱寂,鸦雀无声,我们才可以凝神静听,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声声呼唤?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每个人都在试探,索取,放弃,遗憾。

      在影片的结尾,姬特终于回到城市,她拒绝了领事馆的安排,在见到昔日情人之前悄悄离去。在经历过这一系列变故之后,她已经无法再面对这个和他们一路走来的年轻人,不愿再想起她和波特曾因他而起的种种幼稚争执;与死神擦肩而过,又失去了刚刚意识到却再无从把握的幸福,她再无心玩味那暧昧的爱情游戏。
      她走回了最初落脚的旅店。繁华如昔,喧嚣如昔,只是站在窗前的这个女人,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高傲与自负,不再纤弱敏感得如同水仙,那个旧日的姬特,已经永远留在了沙漠深处。她变得平静而坚忍,又有一丝麻木,走过了生命中的炼狱,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涅磐,她终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要去向哪里,但是镜头之外的我,也许依然要困惑下去,追问下去,寻找下去。

      因为我们都不知道生命会什么时候结束,不知道拥有的一切什么时候会失去,不知道我们到底要的是什么,不知道何处可以驻足。甚至在一些际遇来临之前,也许依然不会懂得去珍惜,生命中所有感动的时刻,还有头顶那片遮蔽的天空。

     

    2003年5月
  3. 第一次见到《The Sheltering Sky》, 是在朋友家里。英文版,翻了几页,还问了她讲的是大概什么故事。至少心里是记住了这样一个书名。不久之后便看到中文版,名字取为《情陷撒哈拉》,书名太像香港人的译法,要用“情陷”这种词来突出男欢女爱的卖点。前两天到越富,看到贝托鲁奇电影的套装,买3块钱一张,其中有《The Sheltering Sky》,毫不犹豫就买下来了。电影译名还是《遮蔽的天空》,这大概更符合原著精神。
    现在联想起来,也许“sheltering”这个词,本来就给我很多联想。它有“庇护所”的意思,在小说中,又代表着那一片北非天空背后,永远不可触及的关于爱和生命的价值。小说中的凯特和波特,逃到北非,大概是为了躲避那个他们可能并不适应却身在其中的中产阶级世界,在这片犹如固体的北非天空下,寻找对于自己人生价值的最后庇护。然而这种庇护,却是脆弱而不真实的,因为他们无论怎样也看不到,这片被遮蔽的天空,背后的意义。他们因被遮蔽而受庇护,也因被遮蔽而永远迷失。
    《遮蔽的天空》的作者保罗·鲍尔斯,属于那种将自己的人生传奇与创作合为一体的作家,他们一生只能创作出数量有限的精彩作品,由于表达的毕竟是个体经验,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也不会被抬得太高。我看了一些他的背景介绍,其中有一些评述相当有趣:“他的人生历程可用其自断的后路来丈量。他以其背弃之物来定义自我:他的国家、西方文化、以及接踵而至的成功事业。”“以其背弃之物来定义自我”,这种看似虚无与自我放逐的标准,其实是相当严苛的,在他黑色的人格中坚强意味着冷酷,生存意味着放逐,因为没有生命经得起如此严格的拷问与否定。评论一般将他归入“垮掉的一代”作家之列,仿佛“垮掉的一代”作为某一时代背景下的文学流派及生活方式,已经成为历史。然而,这种以放逐与背弃之物来定义自我的方式,却依然存在。
    看着《遮蔽的天空》的电影封面,我再一次将“放逐、背弃”与“拒绝长大”联系在一起。封面上应该是凯特的背影,她的阿拉伯式披风里,罩着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白人孩童,然而电影里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白人孩童。作为爱人与母亲(这是所有女性在这种关系中都必然会担当的双重角色),她努力保护的也许正是波特那颗离开主流社会,寻找不受污染的爱与梦想的童心。不是女人天生比男人缺乏梦想,而是女人的敏感天性令她们在成长与生命历程中,更容易感受到现实的残酷,她们如先知般地体悟到身边孩童般的男人可能遭遇的痛苦与挫折,她们深受折磨,却因此而变得勇敢,乃至冷酷。
    关于《遮蔽的天空》,相关的还有“丹吉尔”这个城市。她位于摩洛哥北部,公元前2世纪由腓尼基人所建造,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她“存在于哈希什(大麻)、烟雾、幻象和存在之痛苦的虚无缥缈中……丹吉尔的‘国际地带’的地位已不复在,当地的妓院、“同志”酒吧亦纷纷关闭,这座城镇仍以其浪尖弄潮儿的魄力、性开放的尺度、奇特另类的生命律动而声名在外。杰克·凯鲁亚克、威廉·巴勒斯、布莱恩·吉森、尚·吉内、艾伦·金斯伯格、田纳西·威廉斯、杜鲁门·卡波特及滚石乐队均在此地居住过。”我想,那也是邱丘和石头在我阅读《遮蔽的天空》时,所到过的地方吧。保罗·鲍尔斯这样描述它:“街道如门廊一般,推开门去,通往一间又一间的屋子;掩蔽的天台高悬于海洋之上;仅由台阶构成的街道;阴暗的死角;建筑在斜坡上的那些小广场,看似透视关系错误的芭蕾舞剧布景,一条条小巷向四面八方伸展……隧道、城墙、废墟、山丘、悬崖……经典而梦幻……好一座玩偶之都。”
    电影中的最后一幕,那个不知名的老头,或曰故事的陈述者,这样作结:

    “Because we don't know when we will die,
    We get to think of life as an inexhaustible well.
    Things happen only a certain number of times,
    and a small number really.
    How many times will you remember an afternoon of your childhood
    and afternoon so deeply a part of you that you cann't be without it?
    Maybe four or five times, perhaps not even that more.
    How many times you will watch the full moon rise?
    Perhaps twenty.
    Yet it all seems limitless.

    因为不知何时死之将至,
    我们乃将生命视为无穷无尽可任意挥霍的资源。
    然而沧桑世事于一生所遇总是有限,
    童年、午后,一生中挥之不去的人和事,
    这样的下午能回忆起几个?
    也许有四五个,也许还没有那么多。
    一生中见过几次满月升起?
    或许二十次吧。
    然而人们依然觉得生命享之不尽。”

  4. Because we don't know when we will die, we get to think of life as an inexhaustible well. 因为不知何时死之将至,我们乃将生命视为无穷无尽任意挥霍的源泉 Yet everthing happen only a certain number of times and a small number, really. 然而沧桑世事于一生所遇却总是有限 How many more times will you remember a certain afternoon of your childhood, some afternoon that's so deeply a part of your being, that you even conceive of your life without it? 童年,午后,一生中挥之不去的人事,这样的下午能回忆起几个? Perhaps four or five times more. Perhaps not even that. 或许四、五个,或许还没有这么多 How many more times will you watch the full moon rise? Perhaps 20. 一生中见过几次满月升起?或许有二十次 And yet it all seems limitless. 然而人们却觉得一切都可以任意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