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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三部曲 Memories(1995)

简介:

    本片由三段互无关联的故事组成。《她的回忆》:2092年,由伊瓦诺夫领导的太空垃圾回收飞船在返航途中接收到来自“宇宙坟场”的求救信号,特殊的是,信号中掺杂着歌剧《蝴蝶夫人》的唱段。队员汉兹与米格尔前往施救,却进入了一位歌剧演员艾娃的回忆,这些栩栩如生的回忆场景对船员们产生了威胁;《最臭兵器》:供职于制药公司的小职员田中信男拖着病体赶回公司,无意中服用了公司与军方合作的实验药品。自此信男成为了制造致命臭气的肉身工厂,对此毫不自知的信男却按照上司命令将药品样本送往东京总部,一路上引起大面积恐慌,军方不得不派出大批军队半路截杀信男;《大炮之街》:在一座由蒸汽驱动的城市中,一家三口展开了一天的生活。母亲去制造炮弹的工厂上班,父亲在炮台担任装填手,小儿子在学校里学习与大炮相关的知识。炮台不停开炮,但敌人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演员:



影评:

  1.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已经不知看了多少动画,小时接受的观念都是动画是给孩子们看的。随着岁月的增长,看了更多的动画,也渐渐明白,动画只是一种表现形式,它可以呈现很儿童化的内容,也可以表现很成人化的故事。同时,在动画中,人的想像力可以更肆意的驰骋,也就给了导演更大的表现空间。
        而大友克洋的《回忆三部曲》无疑属于更“深沉”一些的动画,动画的技术手段让他和同事们可以将充满想像力的动画与故事情节结合,同时揭示更超越娱乐性的主题,三个故事,或悲情,或讽刺,或压抑,总体上都表达着一种忧虑的气质,使得这部动画显得与众不同。
        《她的回忆》是其中比较悲情的故事,应该说故事一开始就显得似乎没什么新意,一艘搜集太空垃圾的太空船收到求救信号,进入巨大的废弃飞船中探险,却陷入离奇而危险的境地,这样的情节美国科幻片已经用过N次了。而片中那种机器具有了意识,回忆牵扯现实的概念也不新鲜。但是,动画的魅力也就在这样的情节中充分发挥了优势,片中一个昔日的高音名伶为了缅怀逝去的爱情,沉入记忆中,在太空建起一个全息投影构造的幻觉世界。而进入这个世界的人们也迷失,也被已经具有意识的机器勾起深藏内心深处的记忆。这种迷幻的感觉通过动画可以让导演最尽兴的释放创作灵感,那肃杀的废墟环境到典雅的剧场的转换,那宇航员陷入幻境的绚丽,那人与幻境,人与记忆的对话配以回响的美声配乐都显出一种沉重,一种心痛,一种悲情。片子的最后,宇航员成为女伶记忆的又一陪葬品,而在废墟中,躺着的是已成骷髅的她的遗体,沉痛的记忆如此令人心碎,以至于它要无可控制的扩展,无可控制的破碎。
         《最臭兵器》可以看做一出讽刺小品,一个研究所的小职员误服了秘密为政府研究的药物成为了化学武器之源,所到之处都让人倒下一片。而为了将药物遵照上司命令带回东京,他穿过导弹、坦克、战机的重围“忠诚”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这一部分带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而黑色幽默的本质却又是带着苦涩的笑,这个有些离奇的故事不但弥漫着对人类科技进步负面影响的末世警惕,同时也带有很重的日本特色,作为唯一受到过核武器这样的具有“末世效果”的武器攻击的国家,这样的梦魇很难褪去。而“忠诚”在这里也是被讽刺的对象,对于一个社会来说,真正可怕的往往不是最恶毒的人,恰恰是一些本性善良的人无意识的卷入其中。就如那个研究所的小职员,不知情的成为一起社会灾难的制造者,同时又将其逐步扩大,伴随者显得很热闹的军事行动都被一个小职员轻松的化解,更反衬出真正可怕的不是武器,而是一种扭曲的价值观或观念,作为曾经集体性疯狂向外进行侵略战争又集体性的承受代价的民族,这段故事似乎就是一种侧面的反思。
        三部中,我最喜欢的还是《大炮之街》,这是一部有着隆重的《1984》味道的动画,它的时间最短,却又最为压抑,最为让人看了倒抽口凉气。片中的人们从外形和意识上都已经形同机器人,他们的存在的价值便是制造大炮和炮弹,然后用大炮将炮弹发射向他们也不知是谁的“敌人”。片中的国度就是一个军国主义国家的缩影,甚至连孩子们的教育也受到了渗透,数学课上讲解的数学理论渗透着如何计算更好的打击敌人,而孩子憧憬的窗外只是座座炮台。在片末,父亲手中的孩子的画充分反应了这样环境下教育的结果,孩子的画笔下往往反映着他们的世界观,而片中孩子的世界观是充满着战争与杀戮的,而他的梦想也是长大当一个军官,而不像父亲一样只是个炮兵。片中有处从大炮之街向外望的镜头,显得一片苍凉,而使得大炮之街显得孤零零的在荒漠中存在,这多少也反映着日本的岛国特点,这里似乎更表明着一种反思色彩。片中的军国主义国度已经令人感到压抑,更令人压抑的是孩子们,这些未来的希望也已经早早的被嵌入到庞大政治肌体中,其忧患感令人沉思。
        《回忆三部曲》不愧为日本一部经典的动画,其经典之处不在于它的技术上有何突破,故事上多么精彩,情节上多么曲折。而在于本片可以称得上是“作者动画”,导演们以动画为表形形式,反映的是对人生、社会、文化、政治的深层次思索,这部动画基调上虽然显得忧虑,却反映了作者令人尊敬的积极态度。

  2.  一个阴冷的春天,和隔壁宿舍的一北京哥们逃课淘碟去,被一张动画碟的封面吸引。上面印着《Memories》,还有三个画风迥异的人物,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和一个机械质感太空服男人。之后,兴致盎然的碟片被光驱吸入,讲述了三个绝望的故事。这是我记忆中的《回忆三部曲》,大约是三年前。
          昨天回到广州,收拾东西,在碟堆里重新发现了这张封面,碟片却不知所踪。又是一阵翻箱倒柜,仍寻他不见。不得已从BT上搬下,再一次回到动画营造的悲伤绝望的幻想之中。
     
    最初的...
    《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像是航海时代水手们传说的海中女妖的宇宙版。女妖唱着你的耳朵无法拒绝的美妙歌曲,创造出你的心脑难以抵御的脆弱幻想,吸引过往船只,吞噬着迷水手。动画中的宇宙背景或许暗指的是人脑,两者同样浩瀚缥缈,有存在也有遗忘。整个故事透露出一种恐惧,对抽象记忆真实性的忧虑。时间如白马过隙,我们对大部分旧事的记忆逐渐暗淡,无法准确的说出那些记忆的细节。这些事件就成了纯粹的精神,我们在现实中找不到它们存在的证据。于是,极少数的更深刻的记忆逐渐扩大它的外延,兼并那些残存的微弱的毫不相干的旧事。记忆变得不真实,似乎我们过去做过的琐碎事件是都是为了某些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一瞬间,上大学,工作,结婚……我们为自己的过去虚拟了情节,它原本只该是脑子里一具丑陋的残骸,但经过海妖的装饰它变成了一朵绽放的玫瑰。还有什么比无法相信自己的记忆更可怕?
     
     接下来…
    《最臭兵器》
         那个悲伤的宇宙女妖幻想故事刚刚结束,我的脑壳还沉没在恐惧的海洋里头,动画忽然回到了地球上,现实中——《最臭兵器》登场。这个部分一扫《她的故事》的阴郁气质,显得流畅并荒诞,你能闻到浓郁黑色幽默的气味。田中,具那本流传甚广的《标准日本语》教材说,是日本第一大姓,也就是说这个叫田中的角色就是普罗大众,一个再也不能普通的上班族。田中身上有一切社会需要的上班族的优秀品质,服从,坚决,执着,从不问为什么,只管全力去做。但是从动画的叙述中看不到任何对这些品质的褒赏,田中的好人性格带来的却是灭亡。在前一部分质疑纯粹的思维活动之后,《Memories》接着又讽刺了毫无思考的行动,看似矛盾,实际上这种矛盾基于这样一个哲学命题——一个人,抽象的思考和具体的行动,究竟哪个才是具备定义人这种似乎与众不同的生物的标准?另外,如果我们从这部分《最臭兵器》这个名字来解读的话,最臭兵器成为最强兵器这一现象,暗含着对现代科技恐惧症的嘲讽。这句话说得有点绕,我的意思是这样,大部分科幻作品,倘若时间设定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主要的结果就是核战争造成的地球毁灭。《最臭兵器》透露出这么点意思,即使最现代的兵器,也抵不上一个巨臭无比还会移动的臭鸡蛋。具有毁灭性的不是武器和科技本身,而是创造这种武器和科技的动机。
     
    压轴的…
    《大炮之街》
         
    《大炮之街》似乎有点游离与整部动画之外,除了人物说的是日语,我很难看出这是一部日本动画,倒是有几分前几天看的捷克定格动画的风味。画风距离华丽或者可爱那都是八杆子打不着;人物也带着浓厚的黑眼圈,惨白的皮肤,像极了僵尸;所有角色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剧情不过是一家三口的一个白天,14个小时。《大炮之街》用缓慢的节奏,没有生命体征的人物和杂乱的蒸汽机械设定,是对George Orwell在他的小说《1984》中描述的专制社会下所谓战争实质的认同。在他们描述的这个社会中,和谁打仗不重要,怎么打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各种宣传手段,让人都为战争而活,让所有人认同打仗这一行为,然后从所谓的战果中得到满足感,让战争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这样以战争为手段的政治行为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专制。控制人的一切行为思想,让他们变成服从的机器,就像动画里面表现的,一具具僵尸。《大炮之街》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为我们展示发射炮弹的全过程,这一看似无趣的情节却充满了极度的愤怒:是的,这样的生活就是这么机械,就是这么无情,就是这么痛苦,看不到一丝乐趣和希望。《Memories》进行到这里具备更多的对世界和社会历史的反思,以一种痛苦的基调展示了本篇对专制主义的痛恨——无论这种专制是极左还是极右的。
     
    看完整部动画,我很自然的发现三个幻想故事与现实世界的联系。网络和蝴蝶夫人同样,本是一堆难看的金属,塑料,硅片,但却能在虚拟的数字世界里创造出最美丽的幻象,吸引着你和我,改变着你和我;工作仍然同田中好人一般,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尽力耕耘;而大炮街,则完全就是美国之于本拉登,西方国家之于伊斯兰国家,或许还有中国之于日本美国。
     
    海涅曾经这样写到: “法国人和俄国人占有了陆地,海洋是属于英国人的,只有在梦想的空中王国里,德意志人的威力才是无可争辩的。”我们也能做出相似的结论——只有在幻想的虚拟世界里,我们的忧虑才能自由的释放。
  3. 在看这部动画片之前,就听说它是有史以来最难懂的日本动画(之一)。抱着好奇的心理试着挑战了一下,果然看得没头没脑。这倒不是说根本不知道故事在讲什么:三个故事很好懂,也不必赘述。唯一难以理解的倒是全局性的问题:为什么这部动画片题为Memories?毕竟,除了第一个故事和“回忆”有关之外,其他两个故事都没怎么讲到回忆。

    有人根据作者自己的访谈解释说,Memories这个标题只是一时想到,而且三个故事中正好有一个故事是关于回忆的,所以拿来作为总标题。但这与其解释了我们的困惑,不如说反过来证实了困惑的有效性:作者把三个故事放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它们都是关于“回忆”的;那么我们就要问:为什么作者把三个故事放在一起?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人们在评论这部动画片时,往往将三个故事分开来讲述,似乎这是三部动画片,却没有考虑到这是一部完整的动画。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确实不可思议吗?三个故事画风各异、情节互不相关,为什么被放在一起?让我们从一些最基本的角度出发,试着理出一些线索。首先,从讲故事的“时间地点人物”出发,三个故事发生的时间似乎分别是未来、现在、过去——第一个故事中宇宙飞船已经相当发达,宇宙法似乎也被制定出来(当然,这一点不必过度阐释);第二个故事中的军事设备似乎和当下的实际状况吻合;第三个故事中全民皆兵的军事化国家似乎正影射着集权主义国家的往昔历史(这句话不代表本人立场)。再从地点来看:第一个故事的地点是在太空(天上),第二个故事的地点自然是在大地,而第三个故事则更多突出“地下”的维度。最后从人物设置来看:第一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中年人,第二个故事的主人公是青年人,而第三个故事主人公则是一名儿童。——这些线索似乎提醒着观众:三个故事之间确实存在连贯性。

    核心问题是:这种连贯性体现在哪里?答案很难找到,但可以排除的错误答案已经找到了,那就是“回忆”。我们已经看到,“回忆”并不是贯穿三个故事的主题——换句话说,这意味着三个故事并不是以任何“主题”为线索而组织的。既然不是以主题线索,那是什么线索?换个问法:既然“回忆”不是线索,为什么片名却是《回忆》?具体的答案上面已经说过了,这里我们要强调:取这么一个看似不合适的标题,恰恰是在反过来提醒观众:不要以主题为线索来理解整个113分钟的故事。如果我们想到“第一个故事讲的是宇宙里一颗神奇的星球”,“第二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倒霉的意外酿成惨剧”,“第三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全民皆兵的国家里的日常生活”,那我们永远理解不了这部动画片,或者说,我们所能理解的只是三部毫不相干的动画片。

    那么,尚未回答的根本问题还是:如何理解这部动画片的连贯性?对此我没有正确的答案,只能提出一些初步的想法。在我看来,三个故事的理解难度呈现出逐步递减的趋势,也就是说,第三个故事“大炮之街”或“炮灰”提供了理解整部动画片的钥匙或入口。相当吊诡的是,就故事性而言,第三个故事是最没有故事性的。——这似乎也是导演的一个提示:不要从主题和情节线索的角度看这部动画。我们不知道整个大炮国度的来龙去脉,甚至不知道他们每天向谁开炮,我们看到的只是整个国家在一种以大炮为核心的军事模式下被组织和动员起来。这方面首先值得注意的是摄影机的位置:整个故事几乎没有一个蒙太奇镜头,就算万不得已要切换镜头,影片也是以拉近再推远的方式实现的。这间接意味着,摄影机镜头占据了一个“全知者”的位置,也就是独裁统治者的眼光:统治者可以看到每个人在干什么,没有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逃得过来自统治者目光的凝视。这种凝视把每个人牢牢固定在Ta应该待的社会位置上,没有一个人具有运动性(mobility)。在这种集权主义的管理方式下,人的面目是很粗糙的,一切都没有得到精细化的处理;但根本的悖论是,这种管理和统治方式的核心是围绕着一个匿名的敌人而展开的——让我们想起Zizek的论断:统治意识形态的核心是一个淫荡的核心,它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它不断地根据臣民的反应制定自己的需要。但与其说在这里重要的是“集权主义”,不如说是它尖锐体现出来的“体制”本身。之所以说尖锐体现出来,是因为军事化国家最明显地把“统治”的表现形态赤裸裸地呈现在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上,这是其他两个故事所不具备的因素。

    这就让我们回到第二个故事。第二个故事显然也是围绕“体制”而组织起来的:核心情节是主人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勿用了他们公司秘密为政府生产的药物,由于和体内感冒病毒发生混合而变成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或许值得把阿伦特对于艾希曼的分析拿到这里来类比一下:众所周知,阿伦特指出纳粹分子的恶是banality of evil,也就是说他们本人都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可能只是一心只想讨好领导、认真完成领导布置的任务的没有思考能力的公务员。同样,第二个故事中的男主人公也只不过是想把文件及时送到公司总部,全然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成为政府所要消灭的敌人。如果我们顺延前面的思路,那么可以(尽管不无牵强地)推出:第二个故事似乎指出了打破“体制”的一个出路,即体制自身内部的“偶然”会使日常运作的机械化现象变成无法克服的灾难。但我们不要忘了一个场景:唯一能控制男主角的毒气的设备,是美国军方提供的宇航员服装。我们在此先插入一下第一个故事结尾的场景:幸免于难的宇航员在自己的面罩内发现一片玫瑰花瓣。这个超现实的情景无疑是一种提示:这片花瓣正是Zizek意义上解释的“一小片真实界”——对于无法被符号化,但时时刻刻在和我们打交道的“真实界”而言,这片玫瑰提醒着符号化的界限。而第二个故事中宇航员的服装能够控制男主角的毒气,除了暗示日美的相对关系之外,或许也在暗示,这种关系下包含的致命的威胁,是日本自身所无力解决的困境?

    但还是让我们进入到第一个故事,我要快速提到这个故事的一些points然后结束这篇评论。前面已经提到“一小片真实界”的问题,沿着它再推一步就是:整个玫瑰花形状的星球便是“体制”或“符号”世界的表征。另一名宇航员深陷其中,正因为他完全臣服于符号化的规则或体制的秩序(尽管这两者不尽相同)——这也提示出以不自觉的方式来摆脱体制是不可能的。而同样不可能的是以粗暴的方式切断自身与体制的联系,即如宇宙飞船开炮射击玫瑰形状的星球(是不是也意味着第三个故事中“向谁开炮”的问题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生活的运作是以什么为基础得到安排和建立的?),这个努力也以失败告终。唯一幸存的是另一名同样看到了符号化幻觉、却拒绝与之进行妥协的宇航员。为什么他能成功?因为他在走向幻觉的一刹那看到了自己已逝女儿的照片,由此看到了地上躺着女儿的尸体。从而,他面前呈现出两种幻觉:一个是等待着他的女儿,另一个是躺在地上的女儿的尸体。他必须自觉地选择是妥协还是拒绝妥协。这个场景非常像Matrix1中墨菲斯对尼奥说,你面前有两颗药丸,你自己选择是要摆脱幻象还是继续生活在其中。——这个抉择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因为我们知道,Matrix1中的叛徒说过:尽管我知道眼前这块牛排是假的,但它依然很美味。这是非常有力的一个论辩,也体现出意识形态的强大力量:正如Zizek曾经说的,意识形态的力量在于,尽管你知道它是假的,但你依然遵从它行事。

    就此而言,第一个故事并没有回答“摆脱体制”的问题,更谈不上“对抗体制”。它只是隐约提示着一种自觉的可能性,一种在搏斗过程中夺取选择余地的可能性,尽管这也止于可能性。我更相信,会有很多人选择向幻觉妥协,因为它触及到的正是一些不可化约和忽略的基本情感体验。但是,当我们回到第三个故事的主人公,发现他立志于长大做一名军官时,我们又不得不怀疑:这些所谓的基本情感,是不是也是一种“规训”的结果?
  4. 她的回忆中:一个手指按下了落满尘土与污物的钢琴键 一瞬间场景从污水横流腐朽黑暗的太空船底层内就转到了鸟语花香清风拂面明媚灿烂的玫瑰园 惊在当场的当事人给了个360度全景拉了整一圈然后是更惊人的画中人爱娃从身后温柔的扑了上来就是一个热吻
    这个镜头拍的很美 很有想象力 给人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
    当初第一次买到的DVD版本很差 就是那样的画质也觉得看着很美很震撼 这个片子才是我认识到大友克洋和今敏的片子真是很强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