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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嘉莉 Carrie(1976)

魔女嘉莉 Carrie(1976)

又名: 凶灵(港) / 卡丽 / 魔女佳丽

导演: 布莱恩·德·帕尔玛

编剧: 劳伦斯·D·科昂

主演: 茜茜·斯派塞克 派珀·劳瑞 艾米·欧文 威廉姆·卡特 贝蒂·巴克利 约翰·特拉沃尔塔 南茜·艾伦

类型: 剧情 恐怖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1976-11-03

片长: 98 分钟 IMDb: tt0074285 豆瓣评分:7.6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外表平凡性格内向的嘉利·怀特(茜茜·斯派塞克 Sissy Spacek 饰)一直都是班上默默无闻的丑小鸭,她古怪的性格和沉迷于宗教崇拜的母亲更为她遭受同学的欺凌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尽管现实残酷,但在校园里,依然有人默默的关心着嘉利,这使得嘉利树立了信心想要融入校园生活中去 。三年一度的毕业晚会要开始了,尽管母亲玛格丽特·怀特(派珀·劳瑞 Piper Laurie 饰)极力反对,但嘉利下定决心要在舞会上夺得“舞会王后”的头筹一改往日抑郁的形象。可是,一些人总是不愿意放过她,舞会当晚,头戴王冠的嘉利在众目睽睽之下全身淋满了猪血,愤怒激活了她体内的女巫血统,她要使用她的能力,将整个会场变成人间地狱。

演员:



影评:

  1. 别说你不是这样
    初中高中大大小小的学校里,你身边肯定出现过不只一个嘉莉

    别说你没有在心里不满的碎碎念,别说你没有因为她的窘态而发笑,
    别说你没有看见她所受的侮辱,别说你没有无动于衷
    别说你同情,别说你善良
    说真的,我不信
    我不信那时的你,是一副世事洞明,心存宽容的模样

    当在看这电影时,当我为嘉利的遭遇无语时,当我看到她的梦碎的
    这么没有悬念时
    我也对自己说,别说你不是这样
    我们当时最大限度能做到的,也只是旁观而已
    同学少年,未曾相识已然暗自打量
    表面亲密,背后无间。使劲的比着,琢磨着,念叨着,议论着
    女生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心思,正常人都难以招架
    何况是远不如人的嘉利
    当一个人远远落后于一群体时,哪怕群体最弱的那个也不惮加以嘲笑了
    说不清这样原始的恶意到底由何而起,然而它就像一丛植物,在每个人的心里铺天盖地

    当影评在用严肃的字眼声讨冷漠,探究人性,分析电影的长镜头与短镜头时
    你为什么不震惊,为什么不疑惑 ?
    难道不正因为太多人的学生时代,都是这样兴高采烈,事不关己的走过吗
    是啊,不震惊,因为如此熟悉。

    青春是一种张扬,不是沉淀
    很多时候我们不会思考,也不想去思考。新事应接不暇,未来还没有看见,那些嘉利们,是躲在角落看上去如此碍眼的一块斑。
    对于嘉利们的漠视,也许正源于存在于心里最隐秘的那一丝侥幸:幸好啊幸好,幸好我不是这样受人冷落。

    而如果不幸,那个女生心智健全,有着和你我一样对未来的憧憬异性的渴望,那么她所感受到的痛苦,一定是加倍的

    我的初中有个女生,她甚至没有嘉利好看,也没有嘉利那么自尊敏感。她被嘲笑,也许仅仅因为说话的嘟囔不清与眼睛的斜视。
    当男生当面躲闪她,谁碰到她都要遭受哄笑的时候,我们女生在一旁的微笑表情里,也许真有一丝庆幸
    当她沦为一个谁用都不会有危险的符号时,她没有成为恐怖片,也许仅仅因为,她没有超能力吧

    是啊,如今长大,相信你我都不会再那么傻,是的,是傻。
    因为再烦恼再恨再瞧不起,我们脸上写着的永远是微笑,只有言语间,为表机智幽默,会露出一两个词的端倪

    我们就这样长大了,从恨到恨
    当我面对嘉利,反想自己时,我没有资格说嘉利的同学可恨
    我只能对自己说,别虚伪了,别说你当初不是这样

  2. 在她这个年龄的女孩中,她就像一朵野花,一朵未被驯服的野花,在典型的粉红色花丛中。有人试图把它连根拔起,但就像所有的杂草一样,嘉莉的根太深了,她和周围的人都没有想到。赋予它的力量,不受约束,不受控制,狂野而古老,有一天被拉了出来,引发了一场悲剧…… 《魔女嘉莉》是1970年代恐怖电影的一座里程碑,也是第一部改编自史蒂芬.金小说的电影。坦率地说,现代观众不太可能认为这部电影是恐怖的,因为它更是一部深刻的心理剧。1970年代的恐怖电影不能用“恐怖”的标签来定义,更是具有深刻人物和非凡故事的社会戏剧。布莱恩·德·帕尔马不仅为那时候的青少年创作了一部恐怖电影,而且是一部真正的戏剧惊悚片。过程中,你会对嘉莉产生真正的同情,并期待着对所有虐待她的人进行期待已久的报复。当然,一个女学生的心灵遥感能力,不会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首先,剧本提出了校园霸凌的话题,这个话题在如今的时代才真正开始受到重视。然后又加入了一个宗教狂热的角色,派珀·洛里饰演的嘉莉母亲,所有这些都被扭曲成嘉莉成长和生活的背景。正是有了这些前提,这部电影的发展才有效。 在故事结构中,我们也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切联系——事件的发展、高潮时刻,以及进一步的空虚时刻。开场是嘉莉在学校淋浴间第一次月经来潮,对此完全不懂的她遭到女生群嘲,最后是毕业晚会。这部电影的戏剧性也建立在这两个时刻的基础上。在语境上,这两个场景是连体的双胞胎。在捉弄嘉莉的女生当中,苏和克里丝代表了两种不同的情节发展:一个是想要帮助她(苏觉得对不住她,想让这个孤僻的女孩变开朗,甚至让男友汤米邀她参加舞会);另一个想要报复她(克里丝和男友比利在舞会上用猪血浇灌在嘉莉头上,想要当众羞辱她,让她永远抬不起头来)。

    影片的情节很长,大约在电影的前半小时,似乎都是在讲一个被霸凌女孩的情节剧。然而,在接近中间的时刻,开始有了对于心灵遥感能力的提及,但是这个天真的女孩还不知道如何正确地使用这种能力,但观众知道她肯定会使用到。

    回到家中,她继续遭受母亲——一个虔诚的宗教狂热分子的恶语相加:“那条蛇叫做罪恶,罪恶之手就是交媾。”,母亲生怕孩子和别的男孩交往,重蹈自己经历的覆辙。将“经血”比作灾难,将“交媾”比作魔鬼。当她意识到女儿所拥有的超能力时,她又称“那是撒旦的力量。”可嘉莉说那就是自己,不是什么魔鬼。作为母亲,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意识改变了女儿的生活。嘉莉生活的世界是完全可恶的,几乎所有人都对她充满敌意,这甚至看起来很不现实。当然,那种敌意甚至会让人觉得可怕。一个经历了多年霸凌的女孩在舞会上继续遭受更大的敌意,她决定报复施虐者。她用一直压抑着的心灵遥感能力血洗了整个舞会。“血”成为影片的主题,从电影开始的“经血”代表她由女孩转为女人,也激发了她潜在的超能力;女同学的“猪血”嘲弄将事态的严重性推向高峰,从而也导致了灾难的到来。 布赖恩.德.帕尔玛再次展示了他娴熟的视听技巧,有很多场戏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一舞会上介绍绳子、猪血、嘉莉的关系时的铺陈交代,一镜头便将这三层关系逐一展现出来,镜头跟着上了屋顶,顶拍盛有猪血的桶在嘉莉头上的位置,一张纸条从上面飘落在嘉莉头上,暗示灾难的即将到来。苏发现力图阻止,却被老师认为她是有意搞破坏。整个段落用慢镜和无声呈现,立刻将气氛提到嗓子眼,直到猪血被浇下才打破;第二处是猪血浇下后,嘉丽用心灵遥感能力报复这些人。银幕分屏交待两边的关系,左右不断交替呈现嘉莉运用能力施暴和受难中的师生,突出恐怖气氛;其三是刚在舞会受创的嘉莉回到家险些被母亲杀死,再度激起的愤怒将飞起的刀叉射进母亲的身体并盯在门上,这姿势与刀叉所在位置同耶稣像如出一辙。这里应是暗喻母亲为“神灵”,嘉丽为“魔鬼”,魔鬼打败了神灵,弑母也遭到了天谴,天上下起了“石头雨”,将房屋彻底毁灭。 电影中还有许多手法都很特别,比如嘉莉参加舞会,母亲在家用菜刀剁胡萝卜,镜头顶拍,剁一刀镜头跳切近景,再一刀再近,这样推进行的快速剪辑有一中“快刀斩乱麻”之感。再有猪血被浇在嘉丽头上之后,她出现了晕眩感,画面被处理成多个画面旋转并使之重叠,犹如万花筒,每个人的嘲笑在万花筒中变成了一种丑态,这显然是早期默片的处理方法。片尾,苏去嘉莉的墓碑缅怀,为表现苏的古怪动作,应当是拍摄时让演员倒着向后走,然后用倒放,在电影中就变成往前走,走路姿势会很诡异。我们可以清楚看到周围的两辆车都是倒开。诡异过后,一只血手从坟头伸出来抓住苏的胳膊,苏从梦中惊醒。这种以假乱真的噩梦式结局在后来已经成为很多恐怖片的标配。还有开场网球赛结束后,女生们去在更衣室,有全裸的、半裸的和穿着内衣的,用慢镜头+长镜头推进到嘉莉在里面沐浴,整个画面和音乐达到一种和谐美。 德·帕尔马的电影经常会出现咎由自取的人,此片也不例外,如果没有当初那些嘲弄嘉莉的女生,或许不会有这样的结局,这些成了必然的因果报应。暴力只会产生更大的暴力。

    《魔女嘉莉》的经典不仅因为它的戏剧性,而是演员低调的表演。27岁的茜茜·斯派塞克凭借本片开启她伟大的电影生涯,她对女主角的演绎如此精湛,以至于她当之无愧地获得了奥斯卡提名。派珀·洛里获得了当之无愧的第二项提名,他饰演的母亲角色隐藏在宗教荒谬的背后。 值得一提的是,在与配乐人伯纳德.赫尔曼展开了亲密的合作关系后(《奇胎怪案》和《迷情记》),赫尔曼于1976年辞世,帕尔玛找到另一位擅长给恐怖片作曲的配乐人——意大利的皮诺.唐阿吉欧,与之展开了长期的合作。

  3. 看这片子完全冲着布莱恩德帕尔玛的名头而去,之前我以为是部惊心动魄的恐怖片,虽然片尾也有不少恐怖和暴力的镜头,但其实这是一部讲人性的电影。

    影片的开场让人难忘,在一场排球比赛中,因为一次接球失误,一个长相平平的女孩在赛后被众人唾弃,紧接着画面切换到浴室里,这群刚刚运动完的少女在导演的移动的慢镜头中展示着她们的青春,活力和美貌的身材,这时镜头摇到之前那个被骂的少女身上,她在用肥皂轻搓自己的身体,一切都是那样美,正当我陶醉在这慢镜头中时,女孩的手上开始有血渗出,随着身上的血越渗越多,她开始尖叫,开始求助于队友,可是换来的却是嘲笑和辱骂,原来她来月经了,可是她的母亲并没有告诉她如何去面对这象征着由女孩变成女人的第一次,所以她惶恐,害怕,尖叫的声音响遍整个浴室,直到她的体育老师进来,阻止了这一切。

    这个女孩就是嘉莉,从近景镜头中你会发现她很丑,甚至有点讨人厌,也许在你的学生时代,周围也有这样的同学,也许你或者你的其它同学也喜欢嘲笑这一类人,嘉莉不但长的丑,而且家庭环境也和别人不同,她的母亲自从被丈夫丢弃后便开始神经质样的信仰上帝,当她知道女儿来初潮后不是去关爱女儿,而是骂这是上帝对她的诅咒,女儿稍质问一下为什么不告诉她月经有关的知识,巴掌便啪的打过去了。

    嘉莉知道自己有不同于平常人的超能力是在校长办公室里,那个砸向地上的烟灰缸表达了她的愤怒,后来母亲把她关到小黑屋里,她进一步确定自己可以凭意念去控制某些事物。这是很可怕的,试想一下,如果你看某个人不顺眼,你就可以让那个人头上的风扇掉下来把他砸死!

    嘉莉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她只不过没有漂亮的美貌,没有正常教育她的父母,所以她自卑,极度的不自信,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人,可悲的是我们往往喜欢靠一个人的外表转而去表达自己对这个人的感受,其实谁又有资格去歧视谁,谁又有资格去嘲笑谁,不是谁都有天生美貌,不是谁每天都有不同的男孩约会,就像那个体育老师说的,我们不应该这样去伤害别人,她是这部电影里唯一理解和爱护嘉莉的人,可是,最后却死在了嘉莉的手上。

    一个讨厌嘉莉的女生开始想办法在舞会上陷害嘉丽,而另一个女生则希望自己的男友能约嘉丽去参加舞会,和体育老师的直觉一样,我们以为这个约嘉莉的男孩是故意设计陷害和羞辱她,包括嘉莉自己都认为他们想故意整她,可是从来没有被男孩约过的她终究也不过是个女孩子,她也想和平常人一样受到邀请,然后用口红,新衣打扮自己好参加舞会,所以怀抱着对人性的这点点希望她接受了邀请,我们开始为嘉莉捏把汗,因为另一个女生正准备和她的男友在舞会上用猪血淋嘉莉.......

    影片随后分两条线索进行,一边是嘉莉在说服母亲,准备舞会,一边是精心准备的阴谋,当舞会开始,当嘉莉和约她的男生在一起起舞,当她受到男方的夸奖,当他吻了她,当她成为了当晚的最佳舞伴,当明星样的光环照在她脸上,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她感激这些给她幸福和快乐的人们,那一刻,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当头上掉下的猪血淋了她一身,她开始暴发了,一切信仰都没了,一切信任都在这羞辱的片刻崩溃,她已不相信任何人,她用意念杀了她的体育老师,约她的男生(后来才发现这个男生并不坏),嘲笑她的同学,整个晚会只有那个安排男友约她的女生意外的得以幸存.......

    身上满是冷却成块的猪血的嘉莉回到了家,洗去身上的血迹后才变得脆弱,她渴望母亲的安慰,可是母亲在安慰她的同时,却把刀子刺向了她,最后嘉莉不得不用意念杀了母亲,然后同归于尽......

    整部影片下来,相信很多人都会陷入沉思,都会试图寻找罪恶的根源,原来一个对生活重拾信心的女子,在一次玩笑后彻底的失望,用邪恶的意愿扼杀了所有的人,斯蒂芬金的小说我没看过,虽然这部电影也是被定性恐怖惊悚的类型,并被称为七十年代最有名的恐怖片之一,但能显然,布莱恩德帕尔玛无意于去拍一个单纯恐怖的故事,导演高超的电影手法将一个自卑女性对这个万恶社会的愤怒发挥到了极至。
  4. 现在,好像有一股风潮,电影越来越不以叙事为主要任务了。无论是很商业《世界大战》,还是很艺术的《妖夜荒踪》;拿观众当白痴的《蜘蛛人》,或者拿观众当天才的《记忆碎片》;还有那部打死都看不懂的《热带病》居然也标榜泰国电影的新浪潮。难道新浪潮就是让观众看完了后悔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的宝贵生命?

       不过回头一想,好像电影从诞生的时候起就不是为叙事服务的。无论是卓别林的肢体语言还是格利菲斯的恢宏场景都跟故事关系不大。故事只是电影发展到现阶段无奈的产物?我们总有一天要脱离了叙事讲电影?算了,不想这些矫情的问题。作为普通影迷的我还是对故事情有独钟。所以,在一个春暖花开的下午,翻出一部三十年前的《魔女嘉丽》补一堂叙事课。

       

    电影一开始就以一段意大利电影人传统的抒情特写长镜头开场,布赖恩·德·帕尔马的故事开始于嘉丽在学校浴室洗澡时来了第一次月经。她极度恐慌的冲出去向同学求救,而同学们不但不帮她,还以此为笑柄嘲笑她。帕尔马以最简练的镜头交待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害羞女生在学校里被其他女孩排挤的背景。也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铺垫——什么原因使嘉丽明显反应过激。女老师在教授了嘉丽一些卫生常识以后,开假条让她回家休息。永远记不清嘉丽名字的校长好像很不耐烦,而校长办公室那个突然被打翻的烟灰缸仿佛预示了嘉丽某种特殊的能力。

       原来,嘉丽有一个迷恋宗教的母亲,她的父亲也显然无法容忍妻子对上帝的病态虔诚而离她们而去。母亲在社区内不遗余力的传教,招致了所有邻居的厌恶。这也为嘉丽在学校里备受歧视做出了注脚。回到家里,嘉丽因为月经的事受到母亲的宗教迫害(母亲认为所有的性特征都是罪恶的),被关在壁橱里的嘉丽苦苦哀求,直到傍晚,她试探的推了推壁橱的门——门是开的,这时她还不知道,母亲并没有开门。之后的时间里,嘉丽渐渐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奇特的力量,她暗地查阅这方面的书籍,偷偷的研习、掌握了她的力量。

       与此同时,学校里的女生们由于欺负嘉丽被校方惩罚周末留校,其中一位公认的校花因为不服惩罚而被剥夺了参加毕业舞会的权利,她怀恨在心,发誓要让嘉丽好看。而另一位同样欺负过嘉丽的女孩苏却开始同情嘉丽,并且决定补偿自己曾经的错误。苏的方式是放弃高中女生最重要的毕业舞会,并让自己人见人爱的男友邀请嘉丽。

       自此开始,进入了也许是布赖恩·德·帕尔马电影中最温情脉脉的四十分钟。柔美是室外光线,明亮的色彩,春天的阳光打在人物身上似有似无的剪影,天才的西西·斯派克娇弱而羞赧的表情,帕尔马水般流淌的运镜,共同构成了这四十分钟踩在钢丝上的温情。

       剧中,包括老师和嘉丽自己都怀疑苏的动机并不简单,但面对一个阳光健美而且彬彬有礼的帅小伙,嘉丽不顾一切的晕眩在自己的童话中。她用超能力强迫母亲同意她出席舞会,她战战兢兢的亲手缝制舞会礼服,她告诉母亲她要追求一些更美好的事情。

       这时,一个真正的阴谋开始酝酿。怀恨在心的校花以帮男友口交为条件,得到了约翰·屈伏塔饰演的男友的支持。他们夜里偷偷潜入猪场,杀了一头猪并取了满桶的猪血;他们买通了负责装饰舞会会场的同学;他们派人混进负责收集舞会皇后和国王选票的队伍······

       帕尔马用他沉稳的电影节奏营造着一个让人不忍预想的故事。幸福的西西·斯派克忐忑的等待她的王子,小心翼翼的穿上她生平第一件的礼服,在会场门口却迟迟不敢下车,即使得到了老师的鼓励也不敢进舞池跳舞。因为她知道,她配不上这样的礼遇,她配不上体贴的王子。但是,在她怀疑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之前,她决定相信一个人可以幸福,哪怕只有最后一支舞曲,哪怕是和别人的王子。嘉丽羞愧的牵着舞伴汤米的手,蹒跚的走向舞池的正中,帕尔马的镜头伴随着轻柔的慢板静静的旋转,整个世界只剩下嘉丽喃喃的低语飘荡在耳边。

       “为什么?汤米。”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在这里?”

      “这是毕业舞会。”

      “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

      “因为我邀请了你。”

      “你为什么邀请我?”

      “因为你喜欢我的诗……嘉丽,我们在这里。”

       一圈一圈旋转的镜头代表了嘉丽的眩晕,而画面中一遍一遍切换到躲在舞台下校花的脸也让预先猜到结局的我感到一股焦虑的天旋地转。最后一支舞结束了,阴谋的策划者用事先准备好的选票换掉了真正的投票。嘉丽和汤米顺利当上了舞会女王和国王,童话被推向了最后的高潮。

       布赖恩·德·帕尔马完美的秉承了西区柯克的经典悬疑理论(如果你拍四个人玩牌,突然有炸弹爆炸,你只是制造了一个呆板的事发现场。而你如果事先拍到了隐藏在桌下的炸弹,并在玩牌的过程中不断切换炸弹的特写,你就成功制造了一个悬念)。嘉丽幸福而不安的表情,和房梁上一桶摇摇欲坠的猪血,以及一只握着猪血桶绳子的手的特写不停的来回切换。

    在舞台上,戴上了后冠的嘉丽开始有信心放下戒备拥抱这个世界。

       这时,发现了阴谋的苏闯进会场想要帮助嘉丽,在她就要揭露出阴谋的前一步被女老师拦住了,一直怀疑苏用心不良的女老师毅然决然的将苏赶出了会场。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让一直神经紧张的我,注意力稍稍转移,然而,就在会场大门重重关闭的那一刹那,三个特写镜头的连切凌厉闪过。帕尔马,用仅仅一秒钟的冷血,撕碎了他亲手编织的梦幻。

     

       然后,哀莫大于心死的嘉丽唤醒了自己的超能力,一把决绝的烈火扑向了这个阴谋的陷阱,有罪的,没有罪的,该死的,不该死的,嘉丽用最极端的暴虐,和这个世界作了一个了断。

       回到家中,嘉丽悲伤的母亲认定女儿是魔鬼的化身,在最后一次祈祷之后,将一把厨具刀刺进了嘉丽的身体,而自己也在嘉丽的超能力面前,被刺成了十字架上耶稣的圣痕。最后,整栋房屋塌陷入地下则隐喻了罪恶的审判。

       

       好在,德·帕尔马还是保留了一线人性的救赎,片中真正善良的苏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令人惊喜的是帕尔马在影片的结尾还给我们创造了一个不朽的镜头。身着白裙的苏缓缓走向以前是嘉丽的房子的空地,强烈的背光照射下,苏的身体周围笼罩了一圈圣洁的光芒,她慢慢走向一个写着“嘉丽,下地狱”的十字架,悄悄的放下一束野花。

       这时……

       这个意外的镜头后来成为悬疑片的一个经典的行业标准。

         德·帕尔马,这位殿堂级的叙事大师和他的意大利同胞们一起,帮助好莱坞电影的叙事手法提高到一个诱人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