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New

乱世佳人 Gone with the Wind(1939)

简介:

    美国南北战争前夕,南方农场塔拉庄园的千金斯嘉丽(费雯·丽 Vivien Leigh 饰)爱上了另一个农场主的儿子艾希礼(莱斯利·霍华德 Leslie Howard 饰),遭到了拒绝,为了报复,她嫁给了自己不爱的男人,艾希礼妻子梅兰妮(奥利维娅·德哈维兰 Olivia de Havilland 饰)的弟弟查尔斯。

演员:



影评:

  1. 《GONE WITH THE WIND》在中国的翻译有两个版本:《乱世佳人》和《飘》。我比较喜欢后者,正如电影开始时打出了一行字幕:A civilization has gone with the wind.一个文明是随风而飘的,最终是要飘散的;一个人的命运是随风而飘的,最终也会飘散。其实又岂只是一个文明的飘散,随着文明飘散的是,无数个生命个体,一代人,一代人的梦想,一代人的生活方式。就像是面对一个终极的目标——死亡——一样,你是选择清醒而悲观空虚地活下去,还是抛开这终极的目标盲目地积极活下去;在一个文明消逝之后,你是选择在缅怀中活下去,还是抛弃过去,从新开始。在电影中,给出了几种选择。 灰色的模糊轮廓 阿希礼是一个注定应该过一种富庶安宁的生活的人,否则就是一个悲剧。他见不得任何清晰的事物:鲜艳的色彩刺痛他的眼睛,清晰的线条刮伤他的皮肤。相反,平静单调的生活、沉静纤弱的妻子,由想象勾勒出来的音乐和文学,这些模糊的形象却带给了他安全感,他太习惯它们了,柔和、缥缈。但是,一声炮响,一个士兵的倒下,一座建筑的崩塌都以清晰而血腥的画面刺激着他柔弱的神经。他很清楚的意识到世界已经变了,这于他毫无改变,只能加深他的悲剧。并不是他没有能力去应付即将到来的世界,只是他不敢面对的态度削弱了他在新的文明下生存的能力。 其实阿希礼并不能算是他所怀念的那个文明的最好代表。如果一个文明只以一种享受的姿态出现,而没有踏实的实干,就像一个海市蜃楼,这样的文明是没有存活的资格与魅力。我认为在此电影中这个文明的真正代表是奥哈拉太太和玫兰妮,她们既有修养地悠闲地生活又能勇敢的面对困难。这才是这个文明真正的意义与魅力之所在。阿希礼充其量只不过是继承了文明的表象,享受这个文明经过漫长的奋斗后的成果,却没有记住与继承这个文明在早期开发的阶段所表现出来的勇敢的性格魅力。他天生就是懦弱的,被道德束缚的他还是可以在新的文明下生活下去,但是其内心潜藏着巨大的恐惧与厌恶,也就是说,他永远也不能融入那个文明当中。后来也证明他不能使妻儿过上很好的生活,他没有能力在那个满是残酷丑陋的竞争生存下来。 阿希礼在战争的残酷现实的逼迫下,渐渐明白他所处的文明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了 :它没有可以抵御他人进攻的现代化设施,却满怀为国牺牲的雄心与对现实情况的无知与狂妄;只既希望于与欧洲的棉花贸易帮助自己取得胜利,却不知道世界正被一场新的革命所改变着。战争不是最可怕的,它只是消磨你的生命,个体的意志;战争之后的价值观的侵略才却是对过去的整个文明的颠覆。阿希礼有明确的历史观,能够看清历史发展的脉络,却没有勇气去正视历史的前进的规律。他不够资格代表一个灿烂过的文明,却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了那个文明。一旦此文明飘散,他的精神也随之崩塌,靠道德维持的生命只是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 在现实当中太多阿希礼这样的人,看清现实,只能徒增他们人生的悲剧色彩,这样的人是真正的弱者。而阿希礼的懦弱就是体现在自己的理想与庇护消逝后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必须承担。其实阿希礼完全可以通过自杀来解脱自己,但是,他太把自己归类到那个文明当中,受到文明中的价值观、人生观、伦理道德、社会习俗的限制。他最终陷入了必须用死的意志来支撑活的躯体,活的职责的困境。他不能怨那个文明,而是自己没有理解那个文明,没有超脱于那个文明。 猩红的粗线条 斯佳丽(Scarlett)本意就是热烈的猩红色,但是却让她配上了象征希望的绿色。这本就不矛盾,只是色彩太鲜明,轮廓太清晰。她这根粗红的线条注定要在历史中留下她明显而深刻的一笔。她就是电影的主角,她就是被歌颂的对象,她就是电影给予我们关于选择的答案:抛弃过去,不顾一切的为了生存,就算是一个外表柔弱、从小娇惯的女人,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是真正的庇护;勇敢地担起你应担起的责任,因为责任只会降临在能担起它的人身上。她就是内战后美国所宣扬与崇拜的女性形象——独立、自由。塔拉(或者说那片红色而肥沃的土地)就是“生存”的象征,而斯佳丽对塔拉的热爱与占有就是对 “求生”的欲望。玫兰妮的死亡与瑞特的离去就象征着她没有了依靠,以后的路将由她独自地走下去。现在的世界上,还有好多并没有达到没有美国如此经济发达的程度的国家中的女性也正在走着这条路,崇尚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拜金主义。“生存”是人类在世上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任务,只有满足了这个要求,人类才有精力把生活弄得更有意义。到电影结束,斯佳丽应该算是确保了生存,并且过得很好。可是,人生就是为了有钱,有房子,不受饿受冻这些物资条件的?盲从于生计的奔波,貌似充实的人生真的就是如此有意义,如此值得我们去效仿? 斯佳丽一生也没有明白一个道理:人生的标准一旦降低了就再也不能回到原来。当她面对战争,以及战争失败后的混乱,一步一步从一个娇惯的小姐成长为一个坚强而独立的女人时,她就已经抛弃了她母亲教导,抛弃了宗教信仰,也就是抛弃了已逝的那个文明,抛弃的所有她认为阻碍她向前走的障碍(人或者事物):她可以不顾社会习俗而作为一个女人经营木厂,也可以不顾伦理道德而雇佣犯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感到恐惧,但这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之后她并没有真正融入到一个新的文明中去,她看不惯那些北佬,看不惯他们攫取金钱的贪婪与粗俗。因为她认为自己不同于他们,有一种优越感,一种已逝文明给予她的有教养的优越感(但她不知道给予她优越感的文明已被她遗忘,留在她身上的只是惯性存在的躯壳),使她产生了一个幻想:只要她赚取了足够多的钱,她就能宽容地对待别人,尤其是弱者,而她将使一个过一种舒适生活、又受到人尊敬的高贵女人。先不说她自己性格上本身那中“藐视弱者,争做强者”的态度不允许她这样;战争的经历,原有生活的破碎,让她作出了抛弃过去、不顾一切向前走的选择——她开始变得自私,惟利是图,过去的生活在她现在的生活中的印迹越来越淡,她的生活标准已经降到维持生存的地步,虽然她对她的亲人承担了巨大的责任,虽然她也想要爱情,但是让自己顺利的生存下去的愿望萦绕在她的心头,左右着她的行为。她变成了个人英雄主义、自由主义、反传统主义的代表。其实这本是一个顺理成章的事:当战争结束后,富庶、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人们都变成了连温饱都难以支撑,也就理所应当的要靠自己的劳动去建立另一个家园,缅怀过去并不能养活自己;而那些倍受绅士们保护的淑女们再也不能享受过去的生活时,既然怀念它不能让它复活,剩下的唯一的路就是往前走。但是斯佳丽从来没有想到,她除了生存就再也没有别的精神寄托:她抛弃了母亲的教导,抛弃无法继续下去的文明,以及文明中的信仰与宗教;她看透了自己不是爱阿希礼的,阿希礼对她已经没有先前的诱惑了;她也并不是一定要瑞特的爱与帮助,她更爱土地;她最后终于明白了玫兰妮是她联结过去的纽带,她对于自己有多重要,但是她死了。这就是她什么也不怕的后果,什么支撑也没有了。金钱是不能支撑一个人走完一生的。 但是,有一个问题:可以就这样努力地生存下去,过一辈子吗?既然原来的文明会消散,就不能保证取代它的现行的文明不会消散。即便我们无法预料到它的终结时间,终结的命运却是不可避免的。一旦“生存”这个欲望满足了,一旦被“生存”主宰的这个文明消散了,斯佳丽的选择无疑就是一种低级的选择,而这种选择将被新的文明所取代。我想,新的文明也许是一种要求人文,要求伦理道德规范,要求精神满足的文明。但是,以后呢?以后将是什么文明呢?无从知道,只是就如“A civilization has gone with the wind”中的“A”随时可以换成一个“The”。以后将有更加先进的文明取代它。历史的进程就是由一个个文明推向前的。 完美的对称 我认为在电影中,玫兰妮是那个已经逝去的文明的真正代表:既宽容、沉静、纯洁、知性,又能勇敢的面对困难,捍卫自己的朋友。就像是一个完美的雕塑,刚柔相济;就像是一幅画,理性与感性的结合。她喜欢文学,喜欢音乐,她对过去的生活缅怀,在阿希礼的心目中是一根柔和的线条,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可以为了朋友而拿起沉重的剑,她敢于为维护正义而反对文明当中的权威的代表,她可以为了生存而努力劳动,她就是斯佳丽奋斗中的忠实战友。是她联系了这两个文明,用自己的人格与行为来纪念着过去,极大地安慰了那些对过去怀念的人;用自己的勇气与气度,包容着开始新生活的人,给予他们理解与支持。在文明的消逝面前,她选择了继续向前,却又深深地把过去文明的精华烙在心里。 但是,在电影的最后,她却死了,也就意味着那个文明的完全消散了,随之而来的将是一种新的文明的统治,个人主义、拜金主义的泛滥。即便她最后不是因为难产而死,她也不会活得很幸福。战争结束后,过去文明的消逝不是确定与否的问题,而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们人性的土壤是养不活像玫兰妮这样本应生活毫无私欲的天堂的花朵。在电影中安排这样一个角色,只是代表着一种回忆与理想,既是对灿烂过的文明的回忆,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文明的希冀。 影片中阿希礼、斯佳丽、玫兰妮在文明消逝的面前作出了不同的选择,也就意味着不同的命运,但是他们不论选择如何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淹没在一种文明之下的,他们的命运就像历史长河中的文明一样,最终都会随风飘散,因为没有一个确定的文明个体是可以永存的。从一个文明跳入到另一个文明,也避免不了这样的命运。但是,好在每一个生命个体都是长河中小小的一滴,在这长河中有无数的水滴分享着同样的命运。看透后,也许会开阔些!

  2.     一切仿佛是注定的。
        前不久重看电影《乱世佳人》,心中再次升起这句话。
        电影结尾,白瑞德离开了斯佳丽,要返回老家去寻找“美好的事物”,斯佳丽冲出去想找回白瑞德。
        然而,等她冲到了院子里,有那么一刻,她呆住了,因为此时的情景,曾一次次出现在她的梦里。那个梦,她对白瑞德说过:“我在迷雾中寻找什么,可谁也找不到。”
        优秀的小说,总是容易读到宿命论的味道。然而,假若有命,命由谁定?
        1993年的暑假,我刚读大一,本来很怵英文的我花了整整一个暑假读英文版的《乱世佳人》,很多地方似懂非懂,但还是被吸引,于是暑假结束后又在北京大学图书馆读了中文的《乱世佳人》。
        那时,还不懂得这部小说中隐含着的自传的味道,对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在小说中制造的宿命论颇有点瞧不起,甚至不自觉中将这部小说列入了二流小说之列。
        但16年后再看电影《乱世佳人》,理解力已完全不同,寥寥几个细节,已然明白,这的确像是命中注定,问题只是,命是什么。
        电影一开始,斯佳丽的父亲骑着马在庄园中飞奔,宿命已开始。
        那一瞬间,我似乎全然明白了这个著名的故事中的一切道理。斯佳丽的父亲是颇有点粗鲁但顽强的爱尔兰人。那么,白瑞德呢,不也正是桀骜不逊而又坚强的男人?再看看艾什利,他恰恰相反,是温文尔雅的英国绅士一般的男子。
        由此,立即便可以明白,斯佳丽为什么迷恋艾什利。因为,艾什利和她的爸爸是完全相反的男子。
        套用我的理论,可以说,因为对自己的父亲有不满的地方,所以斯佳丽头脑中发展出了一个“理想父亲”的原型,而这也是她长大后的“理想男人”的原型所在。父亲是粗鲁的,而她理想中的白马王子就是儒雅的。
        斯佳丽最终明白,她并不爱艾什利,她发现艾什利是一个柔弱的男子,缺乏生命力。这时她也明白,她爱的还是白瑞德,这个总是讽刺她、戏弄她而又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同时又具有剽悍的生命力的男人。
        不过,在我看来,“她不爱艾什利”,这只是问题的一方面,只怕无论如何醒悟,像艾什利这样的男人,仍然会对斯佳丽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因为靠近这样的男子,会让她觉得,她的生命似乎圆满了。
        但更进一步讲,她并不能真正和艾什利生活在一起。因为,其实她从来没有学会和这样的男子相处,她学会的,就是如何和白瑞德,也即父亲这样的男人相处,她可以和他们一样粗鲁无礼,一样残忍无情,但又在这种前提之下找到相互欣赏和共处的方法。
        然而,到底该如何和艾什利相处呢?斯佳丽并不知道,她其实也从来没有看清楚过艾什利的真实存在。艾什利的太太梅兰妮,一开始就知道艾什利的真实的样子,并尊重和爱他的真实,但斯佳丽不同,她是喜欢他的温文尔雅,但她是否喜欢他没有生命力呢?她是否能接受,艾什利其实根本无法依靠呢?
        所以,尽管斯佳丽迷恋艾什利,但假若真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话,她会很快失望并不能忍受。那时,她才会怀念像父亲那样的男人的好。
        与此相反的是,尽管她意识上一直讨厌白瑞德,但他们其实是天作之合,他们都知道如何刺激对方,如果挑逗彼此,同时又如何相处,这种相处中有着许许多多的默契,这种默契不需要再学习,因为她早已在和父亲的相处中学到了。当然,相当一部分的学习要归功于她的黑人奶妈玛格丽特。
        类似的故事,我在我的周围也屡屡发现,很多人憧憬某类异性,但当对方真要接受自己时,他们却开始莫名其妙地退缩,而最终选择了一个自己貌似不喜欢的异性。接下来,他们和配偶在婚姻中不断战争,同时也不断思念那梦中情人的美好。但这永远是水中花镜中月,他们并不敢真正接近,那会令幻想破灭。
        这不只是斯佳丽的宿命,这也是故事中白瑞德、艾什利和梅兰妮的宿命。
        斯佳丽迷恋艾什利,是因为艾什利与自己的父亲正好相反。这个道理也可以用在梅兰妮对斯佳丽的喜爱上——她之所以那么喜爱斯佳丽,是因为斯佳丽和她完全相反。是的,斯佳丽有些残忍,有些为所欲为,而她却是无比善良,极其善解人意。
        但是,在似乎完全美好的梅兰妮心中,是否藏着一个渴望,一个想做斯佳丽那样为所欲为又无拘无束的女子的渴望呢?
        人性是矛盾的,这导致我们有时候看上去在某一方面很极端,例如梅兰妮的善良就达到了一种极致。但人性又是渴望圆融和平衡的,若只有某一个极致,一个人就会失去平衡,所以在这一方面达到极致的人,会和在相反的那一方面达到极致的人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一起。所以,梅兰妮会喜欢斯佳丽,这可以从她第一次见到斯佳丽时找到答案,当时她由衷赞叹说,斯佳丽,我多么喜欢你的活力。
        艾什利也一样,他和他生命中最爱的女人,都是儒雅而柔弱的,那么,斯佳丽又如何不对他构成致命的诱惑呢?但他是那么善良,而他又是那么离不开梅兰妮,所以他最多只能是和斯佳丽有一吻。
        那一吻产生后,梅兰妮对斯佳丽似乎没有任何嫉恨。表面上,她说,她相信艾什利和斯佳丽,深层中,是不是她对斯佳丽也有一种渴望?
        同样的,我们会看到,白瑞德对梅兰妮无比敬重,称梅兰妮是他遇见的“唯一真正的好人”。这样一个“唯一真正的好人”,会平衡他和斯佳丽为所欲为的世界。
        其实,可以推测,白瑞德的妈妈,要么像斯佳丽,要么像梅兰妮,而且像斯佳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看起来,他的宿命,是他成年后和斯佳丽的纠缠,但这种宿命,首先是他和他的妈妈的命运的纠缠。
        并且,白瑞德和斯佳丽的命运,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就可以看到,这将是一个悲剧。
        这是由他们的互动方式所决定的。白瑞德很会刺激斯佳丽,他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别玩游戏了,你和我一样自私,我们是一伙的。然而,他又说,我愿意宠爱你这样的女人。
        这都是真的,电影和小说中我们看到,白瑞德甘愿为斯佳丽付出一切。
        但这都只是他内心的一部分。他内心中藏着的另一个答案是,像你这样的女人,假若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能不能真正爱上我呢?
        这是一个没有完成的愿望。他首先在妈妈那里玩过,假若他的妈妈像斯佳丽一样自私任性、为所欲为而且有点残忍,那么这个愿望不可能会实现。
        未被完成的愿望是一个诅咒,所以他不甘心,所以,等他长大后,他要再找一个像妈妈那样的女子,再玩一回类似的游戏,希望这次能实现这个没有完成的愿望。
        这次,从根本上讲,他是完成了的,因为斯佳丽最后明白,她爱的不是艾什利而是白瑞德。
        但是,无论梅兰妮如何澄清,白瑞德是不回相信的,他还是相信,她更爱艾什利多一些。
        这是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或许白瑞德在艾什利这种男人面前是自卑的。他原来的家庭中,有这样一个男人吗,譬如父亲或兄弟?在与这个男人竞争妈妈的爱时,他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假若是失败的,那么在白瑞德看来,这是宿命的重演。
        其实,这也是他的追求。当他从欧洲回来,见到斯佳丽的第一句话,就充满嘲讽,结果,令本来想向他表达满腹爱意的斯佳丽立即变成了一个刺猬,他们又一次开始相互伤害,玩起了这种他们不需要学习的游戏。
        最后,完全美好的梅兰妮死了,她尽管虚弱,但她却是能平衡这四个人的中坚力量,没有了她,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立即崩溃了。
        所以,白瑞德才说,他要离开斯佳丽回到家乡,去寻找美好。梅兰妮是一个美好,那么,他家乡的美好又是谁?他的寻找将要遭遇的,会不会和斯佳丽一样是一团迷雾?
        《乱世佳人》的小说和电影都成了传奇,感动了无数人,那是不是因为,我们都生活在这种宿命中?我们斟不破自己人生的那团迷雾。
        其实,《乱世佳人》也是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的自传。小时候,她是梅兰妮一样的善解人意的女子,成年后,她变成了斯佳丽。她的第一任丈夫是艾什利一样的男子,而第二任丈夫则像白瑞德,并且名字也叫瑞德。
        并且,她预言自己会死于车祸,而后来果真死于车祸。但车祸到底是偶然发生的,还是她所追求的呢?
        假若玛格丽特·米切尔有现代小说之父卡夫卡的风格,相信她的小说就不只是靠故事打动人,也会多很多哲学式的思考,宿命论会浓厚很多。
        这种哲学式的思考,我常常看到,其实不过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拔高,或者说是一种逃避。
        一个男子对我说,他有一种很深的信仰,他觉得一切都是注定了的,无论他怎么挣扎,结局都不会改变。
        听起来很哲学,听起来很宿命,而假若辩论起来,他也极有说服力。但我知道,根本在于,他的父母控制欲望极强,一切都帮他安排好了,他只能接受而不能反抗。
  3.         如果性格可以用颜色来描述,那么《飘》的作者在定下角色的名字时就有了定论。斯佳丽Scarlet猩红色,瑞德 Rhett 红色。媚兰 Melanie 黑色,阿希礼 Ashley 灰色。两对夫妻的名字是同一色系的。想起瑞德对斯佳丽的话,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我一辈子等待的女人,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这一对互相斗气的爱人,一样对生活充满激情,对命运绝不认输。自私,坚强,吝啬给与,仿佛每一件事情的付出都要合算对数。如非因为阿希礼在心目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斯佳丽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助媚兰,甚至失去了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机会,她不会像梅兰那样无怨无悔,不冷静的咒骂和哭泣是她给自己的护身符。而风度翩翩的白瑞德船长,即使看见穿着窗帘改装的衣服的斯佳丽,满眼是藏不住的赞叹,还是因为识破了斯佳丽的欺骗而狠心地拒绝了她。他们对对方的爱,因为太像爱自己,而变的挣扎,无奈。哪怕后来他因为在忘不了阿希里的斯佳丽身上吃尽难堪,只好将爱转注在女儿身上,其实不也是因为邦妮像极了起初令他心动的斯佳丽么?狂妄地可爱,热情而没有心机,却没有后期成熟的斯佳丽的坚忍残酷。是邦妮,令白瑞德船长找回了一个男人受人依赖的尊严。

            影片中最暧昧不清的是媚兰和阿希礼这一对。一直在怀疑,阿希礼对斯佳丽究竟是什么样的爱。像一开始他看似安慰地对斯佳丽说:“你多么希望拥有你对生活的热情。但是我不能娶你,梅兰了解我,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会幸福。”阿希里的十二棵橡树,最终毁于战火,而斯佳丽的塔德却因她不择手段的挽救而幸存下来。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把塔拉庄园比作从浩劫中浴火重生的南方,而阿希利的十二橡树庄园则是再也回不来的美好记忆。像阿希里本人,始终是温润如玉的贵族,在劫难中只能靠斯佳丽这样不拘小节的人来保全。有的人很不喜欢阿希里,梅兰夫妇这“温柔而无用”的一对。其实,读过小说的人都看得出来,作者在阿希利身上倾注了更多感情,算是对随风而逝的优雅的老南方的挽歌。同样,白船长最敬爱的人始终是梅兰,这个柔弱得没有人气,圣洁得像天使的女人。从她应对警察的冷静机智,和不计前嫌在宴会上保全了斯佳丽的面子,还有对妓女贝拉的友好,都看得出来,她是这出剧里最聪明的人,像上帝一样旁观着和悲悯着。她和阿希里是真正相濡以沫的一对,然而他们的相像,不像另外一对那样针锋相对,而是融为一体,在这混乱的时代保全旧时的优雅,又何尝不是一种可贵?

            斯佳丽一直崇拜着她高贵善良的母亲,不知道她有多少次哭泣着说,幸亏妈妈看不见我现在的样子。她对母亲的崇敬,和对阿希里执拗的爱,就像对老南方的高雅生活的追忆和向往。而磨难赋予她身上的蜕变,终于使她坚强地面对了现实,哪怕和“曾经迫害,杀戮我们的北方佬”合作。她坚守的,只是阿希里的爱,再是塔拉庄园,然后是瑞德,最后又回归到塔拉。她是始终是如此纯粹的一个人,像猩红色,热烈而彻底。当她在漫天红霭中立起身来,对自己说出“tomorrow is anther day”的时候,我知道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最离不开的东西,是塔拉,是瑞德,是自己的根。在曾经和父亲并肩站立的土地上,那些失去的东西,她一定能等到它们的归来。
  4. 你他妈的承认我爱你怎么了?怎么了?少块肉了还是掉血了?能怎么了?自尊心这么重要么???
    原谅我只是想吐槽
    这世界上多少孽缘,多少错过,就是因为不说

    以下 just fiddle-dee-dee

    六年级以前,没啥书好看,除了男生贾里女生贾梅,就只能看365天天天讲故事and少年报and——尼玛作文书!!!
    不过还好,感谢我那堆当时当小说书散文集甚至是认字大全的作文书,其中某个感性的姑娘写了篇关于《飘》的读后感,让我第一次接触名著。
    所谓名著,就是时光淘汰不了的畅销书。
    所以,哪怕这本书我从六年级看到如今大学三年级,还是那么有嚼头。
    六年级的时候,我看第一遍,坐在当时街道小区的图书馆儿童阅览室里面
    拿着本薄薄的《飘》的简易版,浓缩就是精华,粗粗阅读了这个故事。
    啥也没看懂,只知道,女主角叫郝思嘉,男主角叫白瑞德。
    印象最深的是郝思嘉枪杀了一个北方佬,疑窦的是美国杀人为嘛不犯法?要是不犯法,我能不能把班里那个妖里妖气作天作地的白痴女杀掉?省得碍眼?
    尼玛还没正式进初中,我就有这种危险的反人类反社会的想法了?


    初三,我买了飘的全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当时还算上佳的译作,不像如今这么水,把心爱的村上春树和川端康成翻译得里里外外透着傻逼腔。我喜欢他们把人名翻译成斯嘉丽和瑞特巴特勒,感觉就是比那种硬生生为迎合中国人的翻译要舒服很多。可惜,我光买不看,为了努力备战中考,读掉这么厚重的上下册小说,是极端奢侈的。于是我选择了一个退而求其次的方法,看电影。电影再长,也就4个多小时,比看小说节约时间。于是,我认识了一个美女,叫费雯丽,认识了一个帅大叔,叫克拉克盖博。他开启了一个萌芽少女对优秀成熟男性的向往和花痴情怀,从此成为大叔控,欲罢不能。我发现美国人吃饭很高热量,动不动就巧克力奶油乳酪玉米饼,棉花在那里属于很高级的必需品,貌似不仅是用来盖的,还可以当别的东西,重要到足以支撑起一个家庭。美女总是引人注目,哪怕斯嘉丽俩个妹妹怎么吹胡子瞪眼,那个小姑怎么看她不顺眼,都不能抹杀夺走她一点点的光芒。美女还要会跳华尔兹,探戈,在舞场上啧啧生光,羡慕得人下巴都掉下来。我觉得跑船的都会想瑞特那样深情多金神经质,喜欢独树一帜别出心裁特立独行,以爱人难看为乐趣,却总能骚到痒处,说不出的受用。讨厌艾希利唯唯诺诺畏畏缩缩,总觉得他是爱无能,心爱斯嘉丽却死不承认,是个搞暧昧的高手。梅兰妮很伟大,只可惜,我不爱这么伟大的女人,让身边每个人都觉得天生欠了你点什么。

    初三毕业,我终于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我把在书橱里躺了半年的《飘》翻出来重新阅读,很认真很专注很虔诚得读了半个月,字字珠玑句句较真。似乎能把里面复杂的情愫和难解的政治背景搞得清楚一点了。这次大概是我最认真读《飘》。

    高中的时候,接触了越来越多的作品,我的阅读参差不齐。加上时间紧,学习忙,大部分都是囫囵吞枣咽下去拉到,真的记住也没多少。不过,每当不愉快的时候,郁闷了,得闲了,哪怕仅仅是因为手头没片子看空虚了,也会翻出两张年代久远的DVD打发寂寥时光。频率最高的,就是《乱世佳人》

    2009年,乱世佳人70周年,我再一次翻出电影重温,心情低谷的时候,看什么都不带劲。我发现里面的人都欠扁。斯嘉丽欠扁,不早早认清自己最终爱的是谁,为嘛死死抓着艾希利这个软肋不放?瑞特欠扁,为嘛你爱她,却总要调戏她,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自欺欺人自己不爱她,还他妈的转移爱到女儿身上这么弱智,最终人家好不容易承认爱你了,又不干了,来个离家出走,你他妈要虐谁啊?虐女主还是虐观众?梅兰妮欠扁,成天弄得自己很伟大很圣人,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你真的能明白斯嘉丽在绯闻铺天盖地的时候还要硬着头皮参加艾希利生日宴会的那份尴尬么?明白么?艾希利就更欠扁了,自己爱的是谁从来都没搞清楚过,沉浸在两个女人疯狂爱你的暧昧中不能自拔迷失自我了,你倒是带点男人的阳刚和决绝出来呀?

    等我走过看什么都不顺眼,见啥都抵触的二逼岁月回头看,欠扁的其实一直都是我自己。好好的名著,你就不能看出点人五人六的东西么?偏要这么极端偏激整的自己不开心为嘛呢?

    其实所有故事从来都没脱离过两个字——人性!
    我明白了,小时候不明白的种种,以我自己的方式。
    我明白了,其实艾希利根本不适合斯嘉丽。正如他自己说的,斯嘉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婚姻的意义,他爱斯嘉丽,但不是男女之爱,他视她如妹,如亲人,爱护她,愿意她永远快乐,但那不是爱。好在,他明白什么是婚姻,他选择了一个和自己很相像的女人,那种相像,是性格上同样地恬静温婉,柔情蜜意。只有他的梅兰妮,才能读懂他面对战争时从心底而生的恐惧,他是十二橡树的主人,是这群末路贵族的拥护者,他不能轻易将自己的恐惧告诉别人,他伪装强大,在男人们的争论中坚信着战争的胜利一定属于南方,但是,他欺骗不了自己。只有面对梅兰妮,他能释怀,不必装英雄,外柔内刚的梅兰妮会轻轻安抚“you're afraid of what happen if the war comes, aren't you? but we don't have to be afraid for us. no war can come into our world,Ashley, whatever comes. I'll love you, just as I do now, until i die" 这样的安抚,给了男人最大的慰藉。这样的相知,16岁的斯嘉丽永远也不能达到,她只有属于少女的满腔狂热,自欺欺人坚持这自以为正确的爱情。他之所以没能清清楚楚拒绝斯嘉丽一次次的求爱,没能挡住斯嘉丽热情真切的目光,没能否决自己对她没有爱情,只是在每一次差点双唇紧凑浑身发烫的时候适时得推开眼前这个女孩,完全是一个男人的虚荣心,懦弱和道德底线彼此纠缠的结果。面对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很少有男人能够抵抗从心里油然而生的优越感,女人的爱慕会给他们极大的鼓励,不管这个女人他爱不爱。更何况,她还是个青梅竹马的妹子,她还那么年轻,精力充沛,她承载了他最无忧无虑时光中美好的情愫,他怎能拒绝?而且,这个女人在日后又一次次帮助他,保护她,支持他,是除了梅兰妮以外对他最好的女人,他怎能拒绝?他怎么能看清,他的拒绝,于她也许是种解脱?


    我明白了,梅兰妮其实给了斯嘉丽很大的压力。她真的很伟大,确实。平心而论,我并不希望身边的朋友有像她一样的。她做得每件事,都出自衷心。她见到斯嘉丽第一眼,就对她说“oh,Scarlett,you have so much life, I've always admired you so. I wish I could be like you.”出自肺腑。当她们真的成为姑嫂,“we're really truly sisters”,她也是由衷的高兴。她从头至尾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却时时刻刻处处给了斯嘉丽压力。她是她爱的男人的正牌夫人,她那么完美,让斯嘉丽无所适从。亚特兰大的舞会上,她崇高得将自己的戒指捐献,为了帮到战场上的人们,好伟大,让斯嘉丽不得不也摘下自己的戒指,才会显得不那么次。她每时每刻不再说,她又多么多么爱斯嘉丽,让“不那么爱她”的斯嘉丽很被动,时时刻刻处在下风。艾希利从远处来,她可以光明正大情之将至的奔向自己的丈夫,扔下自以为爱慕艾希利的斯嘉丽只能眼睁睁看着,被MAMMY拉住,被残忍得提醒,他们才是夫妻,你什么也不是。斯嘉丽终于嫁给瑞特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对所有人嗤之以鼻,却对你恭恭敬敬,斯嘉丽感到无名的压力,连个抒发的地方都没有。当她真的只是将艾希利当做朋友,老友相会,却莫名其妙变成一桩丑闻,所有人都误解,连瑞特也妒火中烧渐行渐远,梅兰妮大方得将她拉进生日宴会,哪怕梅兰妮真的心无旁骛,斯嘉丽能够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么?深深得感激之外,难道就真的不想骂一句“我操,凭什么又是你来当好人?”我知道,这番言论很赤裸裸,但真的是人性。装逼也是一种本领,我不相信梅兰妮真的不介意自己丈夫和斯嘉丽之间的不清不楚,不过可贵的是她真的做到了装逼到死,完全视若无物,成功的将自己塑造成了道德模板,始终处于制高点上,让人恨都恨不起来,斯嘉丽最后终于臣服于自己的装,承认了梅兰妮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女人,不包括她妈妈的话。原谅我邪恶了,把一个这么完美的女人想得那么邪恶,真神阿拉原谅我!

    我明白了,瑞特就是个奇异的存在。这个男人从来没把爱情当回事情,也没把女人当回事情。甚至,他有很深的大男子主义,深入骨髓。不过,南北战争时代的美国,开放的程度也不过如此,妇女解放还没做到极致,可可香奈儿还没出生呢!他很少爱上女人,但他不缺女人。他之所以能够风流场上来去自如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有钱。他浑身充满冒险精神,视道德礼数于无物,以至于在家乡查尔斯顿混到呆不下去。跑单帮穿越封锁线,也不过是为了钱,他早早得明白,财富就是一切,讥笑那帮南方佬以为靠着祖宗留下的名分就能坐吃山空一辈子这么弱智。好不容易出现了那么个女人,让他前所未有得心动了,他还不愿意承认。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他反复说服自己“I'm not in love with you any more than you are with me”,将自己的独身主义和爱情是神马精神引以为豪,孜孜不倦得发扬光大,让眼前这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始终没那个胆子相信,原来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我的。他在风月场上这么久,见多了女人,也明白女人的那些心思手段,他习惯了面对女人采取高姿态,就像他面对无知而无畏的南方佬采取蔑视态度一样,他从没想过爱情也能让他变得这么失去自我,这么嫉妒,而嫉妒,他从来都是不屑的。于是他开始抗拒,他表达爱的方式就是宠,一方面请她跳舞,送她帽子,肆意得释放她苦苦锁在身体里的激情,让她在面对礼数制约时极尽全力得克制瞬间瓦解,他享受着看她蜕变的愉悦;另一方面,这个女人在战争的洗礼中变得越来越强大,她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照顾怀孕的梅兰妮,坚持着回到塔拉,一手撑起一个庄园,她变得越来越坚强,早就和早年娇滴滴得乡间女孩判若两人,守寡没击垮她,贫穷没击垮她,吸引他的不仅仅是她的桀骜不驯,更有别的南方女孩从来不具有的坚强;甚至,这个女人,为了守护自己的庄园,守护自己家的理想,宁愿屈尊去讨好他,更加不能小觑了,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她,在看到她粗糙的双手时更加爱她,爱,于是拒绝。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毅然离去,放任她一个人带着弱不禁风的梅兰妮,刚刚出生的婴儿和一个只顾添乱的黑奴,一步一步艰辛得回塔拉,自己却不管不顾。他以为,这个女人撑不下去的,他索要了她今生最后一个吻,满足得留下虚伪的祝福,给了她可以用来对付北佬也可以用来自尽的手枪,头也不回得走了。没想到,她居然在如此尖刻恶劣的环境下顽强的生活下来,而却为了家园卑微得屈尊求他的怜爱,只为300美金的税金。瑞特巴特勒的名字在这个女人心里,抵不过300美元的税金,他怒了。愤怒于她对自己的不在乎,更加愤怒于自己对她的更在乎。也许,斯嘉丽走出监狱的同时他就后悔了,却没来得及阻止她再一次无爱的婚姻。他悔不当初。终于和她结婚了,大男人至上主义又犯了,他利用自己的金钱,给了她最好的生活,全心全意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他的脚踩到了艾希利的相片,真的纯属无意,却造成了再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误会。在爱情里,这个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卑,嫉妒得发狂,却拼命去掩饰,将满腔浓浓爱意转投到了女儿身上,毫无节制得宠爱。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去挽回,明明可以更理智得去审视眼前这个女人,他应该明白,这个女人早就被自己收服了,却在爱情面前犯了所有人都无法避免得错,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宁愿去相信空穴来风的流言,明明为她再次怀孕欣喜若狂,却硬要伪装克制出一幅轻薄无情的嘴脸掩饰自己的不自信,甚至以折磨对方为乐,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我相信,他是自责的,他后悔,他的出走,更是他后悔的表现。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真的得到了爱情,哪怕最后,斯嘉丽终于说出自己的心声,他还是不相信,因为最后,他已经没有立场去相信了,他也不曾始终扮演保护她的角色,他也曾深深伤害过自己深爱的女人,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去像以前那样爱她了,过去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不可能像新婚那样单纯无障碍的相爱,因为争吵已经发生,流产已经发生,邦妮的死亡也已经发生,梅兰妮的死亡,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个可以始终扮演和事老的角色都死了,他俩,还有什么理由再在一起?还不如相忘于江湖。于是他走了。

    我明白了,斯嘉丽身上背着,所有女人的一切通病。她在该任性的时候肆无忌惮得任性着。她单纯狂热得相信爱情,尽管她不懂,她错以为自己深爱一个不爱的男人,自顾自得一往情深。在不懂爱的年纪,勇于不顾一切去爱,为了赌气折磨眼前这个根本没那么在乎自己的男人,负气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早早得守了寡。她在很早的时候,就疑问过自己“why does a girl have to be so silly to catch a husband”,婚姻不重要,爱情才重要。这个女人天生需要爱情。她精通调情,却不懂真爱情的表达。女人都有近视病,看不到眼前的好,看不到身边的男人。天真的她还没办法看透男人,看不透艾希利,看不透巴特勒船长。但一切都不妨碍她狂热得爱恋。除了这些,她还坚强,战争既然压不垮她,就不能妨碍她去追求幸福,保护自己坚持保护的家园。她骄傲倔强,从来不曾解释自己,于是和身边的人误会重重,唯有梅兰妮懂得。她和梅兰妮的关系更加微妙,她一定不止一次得烦这个崇高的女人,却怎么也离不开她,在心里上越来越依赖,甚至像早年依赖母亲那样。后来,她做起了生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雇佣奴隶,不择手段地攫取金钱,怕了挨饿,于是她变得越来越有钱,却原来越孤独越来越累。她早已不爱艾希利了,所以才能放松释怀得和一个他像老朋友一样叙旧,说一声我们回不去了。她始终对这个老朋友很好很好,体现了人性最本真的纯善。被昔年的对头大肆散布谣言,她怯懦了,宁愿躲在家里,怎么也不肯解释一句。她多像我们啊,谁没在年轻时爱过两个傻逼,无视真爱自己的男人,一次次受伤之后发现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于是辛辛苦苦支撑自己,终于迎来好日子了,物质满足了,精神又空虚了。在感情上永远斤斤计较表面的得失,却无数次夜晚辗转难眠只想痛饮至醉,用酒精来疗伤。遇到难题了,明天永远回来拯救她,根本不需要今天就和自己过不去。她活出了大部分女人渴望的真性情,所以活得这么耀眼,惹人爱,让人嫉妒。我都嫉妒她

    唠嗑这么久,倦了
    我发现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早衰了
    也真厉害,能有这么多废话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