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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灵魂 Овсянки(2010)

沉默的灵魂 Овсянки(2010)

又名: 河上的幽灵 / Le Dernier Voyage de Tanya / Ovsyanki / Silent Souls

导演: 阿列克谢·费多尔琴科

编剧: Denis Osokin

主演: Yuliya Aug Igor Sergeyev Viktor Sukhorukov Yuriy Tsurilo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俄罗斯

上映日期: 2010

片长: 78分钟 IMDb: tt1693830 豆瓣评分:7.6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米洛(尤里·特斯瑞洛 Yuri Tsurilo 饰)和妻子坦亚(尤利娅·奥格 Yuliya Aug 饰)结婚多年,虽然漫长的婚姻生活中也曾遭遇过危机和困境,但两人齐心协力相互信任,彼此之间的感情一直十分要好。一场意外夺去了坦亚的性命,妻子的死让米洛陷入了悲伤和绝望之中,终日生活在回忆里,终于,他决定前往遥远的神圣之湖,在那里和妻子做最后的告别,开启新的生活。

演员:



影评:

  1. 有一些电影,只需要开头一个镜头,你就知道它有你喜欢的格调在,俄罗斯电影《沉默的灵魂》就是这样。前一秒钟,我们因为丽都岛Sala Darsena电影院的座位太小而抱怨连连,后一秒钟就因为这部电影的开场而鸦雀无声。
    它始于一个鸟笼的特写,两只生机勃勃的林莺(bunting birds),困在自行车后座上的鸟笼里,随着自行车,它们颠簸在蜿蜒的林间小道,景深纵长。接下来的镜头反打过来,自行车的相反方向,林间路渐行渐远。
    故事展开,鸟的主人、摄影师艾斯特出场了,他的朋友麦仑的妻子塔尼亚过世了,麦仑悲伤地找到艾斯特,俩人用莫亚人特有的习俗来为塔尼亚送行。
    如果仅仅基于窥视另外一种文化的秘密,也会找到一些趣味点。莫亚人来自于中西部的俄国,是乌尔戈族的一个分支,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文化。17世纪开始,他们的文化便和俄罗斯的文化融合在一起,得到了很好的传承,在当代社会里,莫亚人的后代也还保留着数百年前的一些生活习惯。比如,在婚礼前,新娘的闺蜜会给她的私密处系上一根根的绳子,在女人死后,他的老公和朋友也仍然会在她的私密处系上绳子,就像为树枝绑上丝带一样,寓意祝福。
    麦仑将妻子已没有体温的身体擦拭干净后,用这样的方法慰藉她的亡灵,其后,他带上艾斯特和他的一对鸟,驱车奔赴遥远的圣湖。一路上,麦仑向艾斯特回忆起自己与妻子之间生活的点滴与幸福,艾斯特也不断将自己的记忆延伸至童年,家乡寒冷的天气里,诗人父亲与母亲的情意绵绵,却意外迎来了母亲的死亡。
    当他们到达圣湖,为塔尼亚举行天葬后,麦仑将塔尼亚的骨灰洒向圣湖。艾斯特想起母亲过世后,父亲带着他为其送行的一幕。
    回程途中,麦仑向艾斯特交出底牌,其实自己知道他和塔尼亚之间的偷情,塔尼亚的手机视频泄露了他们之间的隐秘感情。但他不怪塔尼亚,因为他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孩子。
    在行驶的途中,林莺受惊,自笼子里飞了出来,惊扰到开车的麦仑,车驶入了圣湖,麦仑如常所愿地去见塔尼亚去了,艾斯特安然无恙……
    这个电影的故事叙述起来似乎就像《落叶归根》一样,但在故事的叙述、摄影色彩与构图、镜头内人物的调度等方面匠心独运,除了两位主要角色在某些时刻稍显做作外,其他都无可挑剔。鸟像见证人一般,目睹了全旅程,它们也是带有使命的还愿者,庇护生者和死者各自得其所。
    尤其在展现俄罗斯的独特景象方面,让人印象深刻。电影开篇不久,艾斯特从水域的一端走向对岸,在模糊的画面里,踏上数个弯曲连接的船板,船板随着水势而飘摇,酝酿着诗意。“千里背尸”的一路,也展现出了俄罗斯的不同风情,最后抵达其文民的发源地,有回归之感。
    影片里,有关性的段落不多,但是色情的意味浓厚。导演阿历斯基-费朵奇科没有让剧中人物做太多肢体暴露,也没有让他们有任何挑战极限的动作,但在他们的表情里的享受意味无疑充斥着挑逗,以及一些欲言又止的部分,更是撩拨人心。
    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俄罗斯电影了,此前看到的大部分都有些恢弘叙述过头了。看到这样的电影,你会知道,原来还有一种古典的文明经由这样的方式保存了下来,原来他们是这样生活的。它会让你反身看到你和你的族群,保有多少历经时光的磨砺,而仍存鲜活于今天的文化传统?
  2. 一旦失去所爱,生命该如何继续?
    如果有来生,我必无所恐惧,我会静静等待,直到挥别人世,于永恒中与你重逢。

    《沉默的灵魂》是一部2010年的俄罗斯电影,在第67届威尼斯影展上获得评审团大奖和最佳摄影奖。总的说,第67届威尼斯影展的参赛影片水平较为出色,其中《沉默的灵魂》更是获得影评人、媒体和观众的一致叫好,当最终获奖结果宣布将金狮奖颁给美国片《在某处》时,会场上竟然嘘声一片,评审主席昆汀-塔伦提诺更是被人质疑徇私。

    《沉默的灵魂》由俄罗斯导演阿历斯基-费德申科负责执导,这部影片片长只有75分钟,但无论在故事创意、影片节奏还是画面设计上,都极其出色,全片呈现一种寂静的诗意,氛围更是温柔中带着悲伤,在探讨神话传统的同时,揭示人们内心对爱的无尽渴望,是一部兼具艺术性与可看性的作品。

    在故事架构上,《沉默的灵魂》由两层叙事面组成,第一层是主角以文字口白的方式讲述摩亚文化的种种传统信仰与仪式。第二层是主角以一个朋友为其妻所办的水葬仪式,来列举和剖析这些仪式背后的深层意涵。从表面上看,影片主旨在于介绍和宣扬即将失传的摩亚文化,但深入看下去,则会发现影片重点是呈现人们在失去所爱后的脆弱与祈求,并探索继续生存所必要的信念与努力。

    ■在影片一开始,主角以画外口白的方式介绍自己:艾斯特,年约四十出头、未婚,原本是一个纸厂的摄影师,在经历一些事情后,突然对自己祖先的文化习俗产生兴趣,决定着手写一本书来探讨这个几乎已经消失的摩亚文化。

    摩亚文化在四百年前传入俄罗斯,散落在几条河流边缘的族落当中。摩亚人普遍表情单板、缺乏强烈激情,他们不信神,却笃信灵魂的存在,相信人们死后如葬于河水中,将获得永生。摩亚人的习俗与性格是如何形成的?这就是艾斯特想探究的议题。

    艾斯特不是一位作家,不擅长写作。他的父亲是一个自学成才、性格奇怪的诗人,尽管作品并不出色,但他告诉过艾斯特,当脑中没有创作灵感时,便从自己身旁熟悉的事物着手。于是艾斯特决定从朋友米隆的故事讲起,透过米隆为其妻水葬的经过,带出摩亚文化中的种种传统仪式,然后再以旁白解说的方式,对这些仪式和水葬的经过进行讲解和诠释。

    米隆是艾斯特的同事,在其妻塔妮雅过世的隔天,他决定按照摩亚习俗来水葬妻子,他请求艾斯特提供协助。艾斯特同意后便带上自己刚买的两只林莺鸟前往米隆的住处。林莺是摩亚人特有饲养的鸟儿,在艾斯特居住的尼卡地区并不常见。艾斯特是在市集里看到这两只林莺的,基于莫名的怀念之情,他当即买下它们,因为无人能够代为喂养,必须随身带在身旁。

    在抵达米隆的住处后,艾斯特便与米隆一起为塔妮雅擦洗净身,并以装扮新娘的方式来装扮塔妮雅的遗体。摩亚人装扮新娘的习俗非常特别,必须将数条丝带系在女士的耻毛上头,然后在洞房之夜由新郎一一解下并系到树上,以此见证两人情感永恒。而以新娘的方式装扮妻子的遗体,想来代表的是爱情生死不渝。

    在打理好遗体后,米隆用毛毯裹住塔妮雅,放置在车子后座上,然后与艾斯特一同驱车前往他与塔妮雅度蜜月的奥卡河畔,那是塔妮雅很喜欢的地方,米隆选择在那里进行水葬。在行进的车子里头,米隆一边开车,一边娓娓诉说他与塔妮雅之间的种种往事,包括两人之间极其私密的房事。这也是摩亚习俗之一,称为“烟熏”,摩亚人认为在故人逝去后,生者借由心声的坦露,可以将悲伤从心里清空,化为周身的温柔。

    米隆不停地谈着塔妮雅,说到两人初初相识的时候,说到自己求婚的时候,也说到两人日常的相处。艾斯特在聆听的过程中,思绪开始飘忽。艾斯特与米隆、塔妮雅同在一个单位工作,艾斯特对这对夫妻之间的事情多少都有所耳闻。由于年纪相差太大且没有生育,塔妮雅对米隆的感情日渐淡薄,然而米隆对这个部分却始终只字不提。艾斯特却由此想到从前为塔妮雅拍照时的情景,有一种暧昧的情愫在艾斯特与塔妮雅之间倏忽闪现。

    在奔赴奥卡河的路上,艾斯特也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自学成才、热爱河流的诗人。艾斯特的母亲在他十多岁过世时,父亲同样带着他和母亲的遗体到河上进行水葬。然而父亲在过程中始终没有说话,不曾以“烟熏”释放悲伤。父亲后来不再写诗,还将打字机沉进河中,他说河水是收藏心爱事物的地方。父亲常常独自行走在河流的薄冰上头,希望能幸运地被河水淹没。摩亚习俗规定不能自杀,唯有河水有权选择谁可以获得永生、与逝者团聚。父亲最终的结局是悲惨的,他死于劣质酒精中毒。父亲死时,艾斯特并不在身旁,但他知道,父亲其实是死于悲伤。

    在经过漫长的旅程后,艾斯特和米隆终于抵达奥卡河畔,两人在路上买了许多木头和酒精。在河边,艾斯特和米隆用木头支起一个棚架,将塔妮雅的遗体放在上头,然后淋上一瓶又一瓶的酒精,艾斯特还将自己特地为塔妮雅买的小挂饰挂在她的手上。当火焰终于熊熊燃起时,米隆心生不忍,他痛苦地背过脸走到一旁,留下艾斯特独自伫立在火焰前。艾斯特一直守在火焰旁边,一直注视着烈焰将塔妮雅的身子化为寸寸灰烬。在火焰熄灭之后,米隆小心翼翼地将塔妮雅的骨灰撒落在河中,让河水带着塔妮雅去到永生的世界。

    在归途上,米隆静静沉默,神情严肃地驾着车,始终不发一言。在驶出很长一段路途后,他突然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艾斯特,要他看里头的照片。在开启了档案后,艾斯特看到的是自己和塔妮雅亲热的画面。米隆说他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暧昧,但他不怪他们,他甚至悲伤地说,因为没有孩子,塔妮雅一直不好过,自己早该放她自由,让她去追求幸福。艾斯特无言地面对这一切,原来米隆都知道。在来的路上,当米隆不断诉说着他与塔妮雅的事情,用言语释放着自己的悲伤时,艾斯特只能保持沉默,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强忍着心痛、默默看着烈火卷走塔妮雅的身子,原来米隆都知道!

    在接下来的路上,米隆仍旧静静地开着车、似乎一切都已回归平静。然而,当艾斯特开口问他,是否会希望塔妮雅回到身边时,米隆突然将车停在路边,冲进一旁的草地上悲愤地呐喊,还激动地推倒身旁的树木。两人再度启程没多久后,竟然莫名地迷了路,驶回靠近塔妮雅水葬地方。当车子驶上河上的大桥时,车上那两只始终啾叫不已的林莺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是心中便有所决定和打算。就在桥中间,两只鸟儿莫名地飞出笼子,朝着驾车的米隆啄去,结果车子在混乱当中打转数圈后跌落河中。米隆当场死亡,如愿地奔赴塔妮雅的身边。艾斯特则是活着归来,然后写下这篇关于摩亚文化、关于米隆、关于塔妮雅的书。

    ■《沉默的灵魂》是一部简单又复杂的电影,讲述一段水葬旅程,但在这段简单的公路之旅背后,却同时蕴含三份意义:一个民族习俗的文化意涵,一段送别爱人的情感释放,以及一份落寞寂寥的自我救赎。

    艾斯特最终被独自留下,河水选择米隆,而不是他,陪伴在塔妮雅身边共度永生。艾斯特转而写下这篇关于摩亚文化的文字。文章讲述摩亚人为什么相信河水能带来永生,因为唯有如此相信着,始终抱持着重逢的希望,失去爱的人才有勇气继续活下去。尽管在岁月的变迁下,传统和习俗逐渐流失,但唯有爱,终是永恒。

    这篇文章也是米隆面对爱与失去的故事,他借由水葬告别塔妮雅,释怀背叛与欺骗,只求永生能让爱人长存,让自己终能与之重逢。这种隐忍的执着,是一个男性内心不为言说的深刻情感,是摩亚人那看似漠然的外表下,潜藏压抑的炙热与激烈。

    这篇文章更是艾斯特的“烟熏”,是他借以宣泄心中悲伤的自白,是他对父亲、母亲与米隆的郑重道别,也是他对塔妮雅的爱与思念的心声吐露。透过这本书、这些文字,艾斯特内心的悲伤得到释放、化作缕缕的温柔,包围在身周。是什么让我们渴望永生?是爱。

    ■《沉默的灵魂》全片充满诗意,一方面是因为出色的摄影技巧,一方面是因为出色的编剧功力。这部电影的对白不多,但丝毫没有沉闷的感觉,摄影的部分居功厥伟,每一个画面都精心设计,特殊的场景构图在变焦镜头的烘托下,如同一幅又一幅的艺术照片。

    除此之外,影片编剧没有选择使用文学著作改编为电影时所惯用的叙事方式:将主角的心理历程编进剧情当中、将对传统习俗的诠释编进对话当中,而是反其道而行,将电影以文学作品的形式来铺陈演绎。当中运用持续的画外口白来承担小说中“我”的角色,以影片内容来呈现具体的故事剧情,两者交织下,观众如同阅读一部文学小说,在第一人称的内心自白与第三人称的事件描绘之间反复来回。

    影片中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使用了大量的“闪回”手法来呈现回忆,让口白、行进故事、以及人物回忆如三重奏般地交错融合,例如当口白讲述着摩亚人以装扮新娘的方式来装扮女士的遗体时,影片先是呈现艾斯特与米隆装扮塔妮雅遗体的景象,紧接着便以闪回的方式转入她新婚时接受妆点的片段;当口白讲述水葬对摩亚人的意义时,影片呈现对塔妮雅的回忆的同时,也闪回到艾斯特对父亲的回忆。

    画外口白和闪回手法在大部分的电影中极为常见,然而画外口白一般担负的是影片开场的功能,间或出现用以点评或阐述心情。至于闪回,则多是用于长段的回忆、或是一闪即逝的蒙太奇画面。《沉默的灵魂》拍摄手法特殊之处在于,它将画外口白转换为影片持续的主调,将闪回片段切割成与主要故事相当的长度与数量,结果是在画外口白的主调上,两个复调齐头并进地开展着,形成一种极为独特的节奏律动,也因而使得影片对白的沉静得到良好的平衡,形成一部兼具艺术性与可看性的作品。

    除了摄影技术、画外口白和闪回手法的运用之外,影片中还对摄影视角、人物相对位置进行细致的安排。艾斯特在影片中主要以口白发声,在与米隆互动的过程中大多是处于聆听的状态。因此,当艾斯特与米隆同时被置于镜头中时,艾斯特通常站的离镜头近些、也更多是背对着镜头,以此烘托他旁观者的立场。也因此,当出现艾斯特面对观众的特写镜头时,总能传递出极为强烈的情感冲击。此外,影片不时在画外口白与情节对话中切换,为了明确区分这两种状况下的情感氛围,镜头便以车内的近距离拍摄和车外的远距离拍摄来进行划分,当低沉缓慢的口白配合上远距离的拍摄视角,一种遥远且伤感的感受便于焉成型。

    《沉默的灵魂》是近年来少见的佳片之一,在简单中蕴含深意与深情,充满诗意的画面与深邃的剧情,让这个片长不长的作品有了高度的艺术性,老实说,没拿下金狮奖确实可惜。
  3. 《沉默的灵魂》是这次电影节旅程的起点,3月21日17:30,UA时代广场。

    迟到了,入座的时候已经开场十五分钟,第一次看不设划位的电影,没有引座员,一个人推开虚掩的影厅大门,瞬间黑暗扑面而来,将亮如明镜的大厅淹没。透过微弱的光线望过去,观众稀稀落落,拾阶而下找一张对眼的座椅,不用费力地对号入座,这大概是最舒适的观影起点了。

    错过了影片的开头,屏幕上是一个男人在默默地仔细擦拭着一具裸露的女人的尸体。我心想,真是好彩,又赶上看丧亲片儿了。

    所有人大概都会对那一幕印象深刻,新娘穿着隆重的洁白婚纱,闺蜜们在她的私密处穿上一根根彩色绳子,第二天彩带们被系在路边大树的枝桠上迎风飘扬;当这个女人去世之后,她静静地赤裸地躺在床上,她的丈夫也照样在她的私密处穿上一根根彩色绳子,宛若处子。也许在女性主义者看来,这个传统与寓意太过父权,在风中招摇的彩带像是男人炫耀着他新拆包装的礼物,然而最终他失去了她,他将她包裹如新,放逐河流之中,按照Merya人的传统,他载着她的尸体日夜兼程,来到他们蜜月的河边,他亲手用木柴架起火堆,铺上煤灰,浇上伏特加,当烈火燃烧起来的时候,浓郁热闹的Merya民族音乐再次轰然响起,就像当年美丽的新娘撩起婚纱,露出她雪白的蕾丝长筒袜时一样。从珍爱到失去,不过是一个轮回。熊熊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跳跃着,他把伏特加酒瓶狠狠地扔在地上,转身走去。

    当一切归复平静,他脱了鞋袜卷起裤脚,走入十一月冰凉的Nero湖中,将他心爱的女人的骨灰,混杂着煤渣木屑和一切烧成灰烬的杂物,抛入河中,随着流水,Merya人相信逝去的人去往他们当去的地方。故事的结尾,他们穿过一个废弃的小镇和现代化的商场,吃日本寿司,看着年轻人和孩童在溜冰场里边溜冰,然后笼中的鸟儿破窗而出,跌落河中的他们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最后的最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潺潺水声,无休无止。

    我总是喜欢听俄罗斯人讲故事,他们个个都是天生的诗人,即便整部影片中只有苍白阴沉的天空,窗户上的水汽和寡言的男人。他们甚少说话,只是谈论Merya民族埋葬死人的传统,像传统那样,回忆着与死去的妻子之间私密的往事,但那种沉默,并非压抑,而是一种宽厚的爱,是我们被包裹,被浸染于其中。在这像一双平实的大手般的温暖,是那样真实,因而才可能迸发出激情。他们的灵魂与情感是深沉的,而天生的沉默,让它别有诗意。

    然而像大多电影节参展影片一样,这部《沉默的灵魂》仍旧无法完满到让我给出五星,最后的结尾导演似乎想讲述更多,对于Merya民族文化的担忧,但总感觉似乎少了口气,单薄让人觉得太过说教。然而我想说,不用担忧,我们都已经感受得到,Merya的文化,就像他们的男人对他们的女人的爱一样,无需言说和解释,它们如同在血管中流淌的血液,周而复始生生不息,it will always be there。
  4. 到底是俄罗斯啊,那片深厚大地上的诗意,还好尚未消散。

    那是北方,广大的北方,主人公说:“在北方人们遗忘的速度慢一些。”所以诗意得以存留。。。

    他说“我们民族的人表情呆板,仿佛早已忘记何为激情。”而实际上我们看到他们浸入骨髓的深情。

    两个男人踏上一段旅程,去掩埋其中一人的妻子。。。这是一个有趣的开头。车内的长镜头充满同谋的气氛。实际上这也确实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同谋,爱同一个女人,分享同样的信仰和悲伤,并——寻求同样的归宿和埋葬。

    而北方的人民不拒绝悲伤。

    他说:这悲伤让我温暖,它像母亲般温柔地拥抱着我。

    尘归尘,土归土,这是一首悲伤的挽歌,唱给故乡,唱给女人的身体,唱给母亲,唱给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