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年德西卡的《七段情》(woman times seven)之第一节雪梨麦克莱恩戴孝出场,殊不知四年前J·lee大作中他曾四次成未亡人,魂淡程度之高远甚于同样现实主义起家的帅哥德西卡。
旺夫大概只是克夫的某个中间过程。开头几位旺夫同时抬棺出场,场景色调和悉尼玛斯哥普画幅让它成为一众“奶油坎普”片中的一员(意大利任务、放大、粉红豹系列与狂欢宴等赛勒斯作品),这些电影常常是在评论界口中以后现代形象出现的,此篇对于影像文本之戏仿收编可谓及其超前,不仅以默片程式和水手歌舞片桥段的穿插来进行段落互文,甚至恶搞20福克斯公司厂标。中间保罗·纽曼篇幅对于“自动化创作”和后现代文化的艺术价值判定的揶揄,说明J Lee并非没有在影像意义的空白处做批判,最后一段凯利被影迷狂热追捧引发踩踏而死,或许比波兹曼对于消费社会的特写还早上了些年头。
原本雪梨的角色是泰勒出演,作配男性是辛纳屈、伯特老道和柯蒂斯,谁知最后换成了那几位,当然,咖位仍旧足够,不过在编导都如此彪悍的影片中,什么iconic脸熟并不是太过重要。J Lee功力之深,纵横开阖,甫一出手,几乎拿捏霍克斯。
本片算得上是雪莉·麦克雷恩的一场时装秀,美轮美奂服化道是上流社会永恒的名片,特别是嫁给第三个丈夫之后万花筒般的换装几近喧宾夺主。看到她驾驭着各种颜色的套装,无论是夸张也好、遵循三色原则也罢,你会感慨欣赏美女的确赏心悦目,而在巨大的酒杯床中醒来或许是蒂塔·万·提斯在疯马秀里大跳酒杯舞的创作来源。
五六十年代的喜剧片带有它独特的夸张风格,无论是一出场就旋转乱窜的粉红棺材、还是被工作折磨到PTSD的“我是一个粉刷匠”、亦或者是高呼“我们不是机器,我们是人”的卑微打工人,鲜明的时代感里同样夹杂着现代社会熟悉的乐趣,这也是它的闪光点之一。四段婚姻更是以默剧、新浪潮、好莱坞大片、音乐剧的形式展现出来,像是对时代的怀念和总结。
剧情其实乏善可陈:想要过普通生活的雪莉,嫁给的四个丈夫无一不是暴富后暴毙,当她最终选择了一个普通的门卫生子生活后,一个戏剧化的转折让观众也禁不住会心一笑。人生观不必说自然是落后的:女人总是要求不多的,只有不劝丈夫争抢不嫌弃丈夫无能的女人才能获得幸福,而女人的终极幸福就是和普通的男人过普通的日子并且生一大堆孩子。
片中的雪莉的确旺夫,不过魔女却并非如此,雪莉像是一面镜子,她带给男人好运,每个获得好运的男人在拥有了财富和地位后都会迅速的迷失自我,虚荣心撕破了他们虚伪的面具,于是或是痴迷于事业猝死、或是自大于创作被误杀、或是傲慢于少年情怀反被牛踢、或是陶醉于声色犬马被群众踩踏。四个男人无一不是死在自己掌控不了的欲望里,他们闹腾一生留下的财富总是最好的喜剧。
在物欲横流的年代,人们也曾试图摒弃虚荣、拜金、空虚的生活,鄙夷只知纸醉金迷却没有精神内涵的上流社会,于是随口说出哲学家的名言变成了有钱人标榜内心的工具。观众可以在这样的影视作品里逃离现实,获得暂时的鸦片快乐,但鸡飞狗跳的生活却不能总像电影里那么井井有条。
第一段婚姻的黑白片段像卓别林的故事——贫穷的年轻夫妇,“Christmas is a big business ”,工作&赚钱狂人Hopper。
第二段婚姻的黑白片段是激情糜乱的对法国艺术的具象演绎,被机器绞死的音乐绘画狂魔。第三段婚姻的彩色短片是好莱坞纸醉金迷,有钱的寡妇和财阀二代,HarryWinston项链,雪莉的换装秀,那件珍珠裙真想看看正面长啥样。
第四段找来歌舞大王geneKelly演了一段歌舞片小剧场,不过geneKelly感觉老了好多面部僵了也慈祥了,目前看过最粉的造型(媲美Barbie)。
第五任丈夫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男友,当初小镇上的富家公子变成看门人,唯一一段有孩子的婚姻,最后的那一身衬衣牛仔裤和帆布鞋搭配好看。
全片主题很明显是“金钱并不会带来好运幸福,人们更应该追求简单快乐的生活”
玲芽之旅和旺夫魔女 同样处理复沓相似的剧情, 是跑跑各地做任务,在任务里制造悬念和发展情节?(不如公路片) 还是随着主人公的遭遇心境,在妄图突围宿命般的轮回,冲入不同的河流时,可悲无奈地重复着荒谬? ps:家庭,二人关系,婚恋,是否可以看做社会最基础的一环? 而政治,制度,体制...也不是眼花缭乱的官僚,法律,应该把它看做是这无数基础关系的集合。 而旺夫魔女,这个资本主义下的客体女性,通过她令心理医生(又是一个象征)晕阙的 旺夫超能力,通过自己绝望的爱-- (爱自由)(爱梭罗,这一美国清教徒与自然主义文化基因,禀赋于辽阔资源和天命观,地上天国观,建国自由观) --爱而不得的悲惨经历,讽刺了资本主义和资本主义婚恋。 pps:铃芽之旅无疑是一部让人难过的新海诚,虽然在这不做讨论的主题,还是说一嘴,一坨答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