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不是陈可辛第一次拍摄短片,他之前拍摄过的短片中,最有名的一部是SARS病毒期间,香港众导演合拍的《1:99电影行动》中的《2003春天…的回忆》一章。《三分钟》和《2003春天…的回忆》唯一的共同点,是宣传、公益的风格。
《三分钟》塑造了一位舍小家、为大家,忘我投入工作,充满强烈大公无私社会主义精神的女列车员形象。这位绿皮火车(非常浓厚的社会主义意味)的女列车员为了工作,为了更好的服务旅客,放弃了中国人最看重的春节假期,放弃了母亲最珍重的与儿子团圆的时机。短片另外还隐藏了一个重要信息,这位女列车员是将儿子交给自己的妹妹照管,丈夫在哪里?真相不言而喻,她为了这份艰辛的工作,连婚姻都放弃了。这有点让我们想起上世纪五十年代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著名的电影《今天我休息》,民警马天明在休息日子不断地为民排忧解难,连相亲这样的婚姻大事都可以一次次反复地延宕。个体对爱情、性、婚姻的追求可以让步于更崇高更卓越的为他人、为社会、为国家服务。因此《三分钟》更像是央视出品的主旋律公益公告,即便短片引发各界强烈关注是因为宣传了iPhone X。只是单身母亲、社会主义、资本运营、消费广告、香港导演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诡异感、错位感。
《三分钟》的叙事手法是最主流的最后一分钟营救。列车要在凯里站停靠三分钟,列车员女主角在这三分钟之内,先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辅助乘客上下车的工作,接着要在余下的是时间内与儿子团圆,而这次团圆的重要任务是儿子在最短的时间内满足自己要求背诵乘法口诀的愿望。陈可辛厉害的地方是,即便是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压力下,他依然能够展现出强大的捕捉当下内地热门话题的能力。就这样一部实际时长是七分钟的短片,陈可辛捕捉到的元素有春运、教育、高铁建设、留守儿童、单身母亲。无一不热门。
之前有段子手调侃陈可辛使用的iPhone X与普通用户的iPhone X的本质区别。
但从后来苹果官网公布的花絮来看,陈可辛用到的附加设备只有手持云台与无人机,拍摄现场没有看到附加镜头。陈可辛的目的还是商务终端:iPhone X可以拍出动人的身边故事。不过即便如此,器材与题材之间的落差依然会让人觉得心中有块垒。陈可辛选择拍摄的列车是绿皮列车,代表着久远历史记忆,代表着中国最底层乘客的绿皮列车,与少说也要八千元价格的iPhone X之间可是有着超远的距离。这多少也体现出了这部广告宣传短片的一个立意悖论,iPhone X这样的奢侈品对于绿皮列车上的这些全中国最低层的乘客,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的生活为什么需要这样一台手机记录?而如果真的拿一台普通的手机拍摄,临场感、记录感是有了,却并不符合陈可辛的美学需要。很明显,陈可辛需要的不是纪录感,而是叙事感、速度感、穿越感、表现感、驾驭感。
这一系列统和而成的综合感觉与影片的最后一分钟营救的叙事设计,与春运的大主题勾连的非常紧密。这是陈可辛多年来商业化影像拍摄经验积累出来的自然而然的专业化诉求。iPhone X正是由手机角度满足了这种专业化的诉求。
短片还出现了一个与事实违逆的细节,不知道是有意虚构还是另有隐情。
如上图所示,实际上中国目前根本不存在这样一趟由南宁往返哈尔滨的直达列车。南宁开往哈尔滨需要中转。如果算上中转的时间,南宁到哈尔滨的路程也不一定如女列车员所说,“是全国最长的一趟,一般跑六天”,而是最快36小时(通过保定中转),最慢74小时(通过义乌中转)。目前全国路程最长运行时间最长的一趟列车是由乌鲁木齐至齐齐哈尔的K1082次列车。
全程4856公里,共46站,运行时间67小时58分钟。如果是有意虚构,那是要强调女列车员工作的艰辛程度,如果是另有隐情,我们就不妄加揣测了。
知名导演用iphone拍摄常常会成为新闻事件,之前比较著名的例子是朴赞郁执导的短片《波澜万丈》。朴赞郁虽然是艺术片导演,但摄制情形与正常的电影拍摄并未有太大区别。朴赞郁虽然是用iphone 4拍摄,但剧组成员有80人之多(真的是杀鸡用了牛刀),手机拍摄如果不是强调个体感、即兴感、手工感,如果与大型的产业化、制式化拍摄如出一辙,那意义究竟何在?真正将iphone个体化的手工业特色融入到大型产业化创作的例子,恐怕还是得看索德伯格的新片《失心病狂》(Unsane),索德伯格只花了两个星期,就用iphone完成了拍摄。索德伯格最近特别强调了一点,这绝对是一部看不出来用iphone拍摄同时又不是宣传iphone的作品。换句话说,iphone是工具,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突破已经僵化的商业制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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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的评分在我看来是偏低的,而至于评论中对于路线、剧情矛盾等的攻击,很大程度上本质上都是在不经思索的对国外品牌的抵制心理。颇有些“义和团”的意味。
为了抵制而抵制是很愚蠢的做法,回到这则短片本身,故事线简单而明了。不易见面的母子,在车站幸运的有了不到三分钟的见面时间,并在这其中发生的短暂的故事。
质疑剧情矛盾与合理性的评论,我不知晓他们是否有在很小时与家人离别的场景,如果有的话,我相信他们会理解小男孩的感受。希望自己让父母高兴是小孩子的天性,对于很久没有见到父母的小孩尤甚。剧中,母亲说了一句:今天时间有限,不背了好不好?
孩子像是没听见,其实不是没听见,而是想背完,想让自己母亲明白自己有在好好的背乘法口诀,有听妈妈的话。生活在思念里的人最容易认真,但没有人天生就应该这么认真。
另外一个明显的对比就是,离别与春节。团圆与泪水。
故事背景本身就发生在春运环境下:春运本身就是通往团圆的路,然而对于身为火车客运工作人员的母亲,这意味着比平时更忙碌。周边都是匆匆团圆的旅客,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母子俩人的见面,显得可贵而心酸。
团圆不一定是拥抱流泪,也不是大声哭喊。
而对于那个年仅几岁的孩子孩子来说,团圆是向自己许久未曾谋面的母亲,背诵自己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背诵的乘法口诀罢了。
不要因为广告的包装,而带着主观批判去看作品。
应该看到广告里的内核,而非不拆开包装就肆意批判。
在我小的时候我记得老师说表现不好的学生我直接给他从三楼扔下去,这句话深深地吓到了我,以至于我一直都是一个乖乖男孩
年幼时的我们是单纯的,作为妈妈她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对孩子的影响这么大,在孩子背诵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她的无奈,她本想趁着这个机会问问孩子有什么事情跟妈妈分享,享受短暂的天伦之乐,现实却只能无奈的听他背诵又不忍心打断
三分钟,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一个刷几个短视频的时间,对于这位列车员却是无比的珍贵,导演用快速的剪辑,时间的穿插把时间紧迫的气氛渲染到了最高点。
最后妈妈的笑容是无奈的,是幸福的
实际上陈可欣想说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儿,你可知你们的家人是多么的爱你,要珍惜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最后说回影片,全篇充斥着快速的剪辑,来渲染时间的紧迫,把时间这个概念植入到影片里真是一个非常难的事情,陈可欣导演做的很好
灰蓝的色彩让春节的红格外显眼。小男孩跟妈妈两个人情绪的释放悉数被镜头捕捉了下来。细腻而恰到好处的配乐不知不觉的引导着观众的情绪
作为一个讲述《三分钟》的影片,陈可欣导演的完成度很高!
三分钟,来得不匆去得匆;母子情,平日唯于思念中。口诀背诵,心存约定,但求相见不久逢。微电影《三分钟》直奔故事主题,以一位母亲的视角展现火车到站前、中、后母亲与儿子短暂的一面,向观众传递了亲情的温暖。 其中的主体部分即母亲三分钟下车时,母亲满怀的期待,期待着与子重逢,重逢后儿子一直在背乘法口诀,这与片头是相呼应的,也起到一个解答观众疑惑的作用,从而使本片的亲情元素更加深刻、真实。在春节的大背景下,家人团聚话题更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但片中的母子仅见了一面,便又匆匆分离,这种情节便增强了主题感染力。而屏幕中显眼的三分钟倒计时,则从心理方面紧紧抓住观众,足以带来紧迫感,同时也提醒我们珍惜与亲人相聚的日子。否则缺少的不仅仅是陪伴,还有相遇的机会。这仅是针对片中母亲的情况而延伸的主题。 片头和片尾对主题的作用也是必不可少,一段旁白与火车上各家庭和谐温馨的场面更能使思念的情感吐露地更加生动,这种声画结合则可以含蓄地凸显主题,通过自己与车上人的对比,母亲见到儿子会更加渴望。母亲上车时,儿子的口诀还没有背完,母子始终没能进行过一些问候。被这约定占据了的问候,更加值得珍惜。 片中主题集中,感情尽在无言中,母子匆匆一面,火车匆匆离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不见,更待何年,本片短短7分钟,完美地道出了母亲的期待、儿子的等待、三分的注视、不舍的离开。 同时,本片的小视角代表更大的群体,代表着千千万万因公务不回家的每个人。 三分钟,何其珍贵,本片正是以短暂的时间,带给众人长久的回味,凭借火车站台的风吹,体会片中母亲对儿子进步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