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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电波(2024)

永不消逝的电波(2024)

又名: 永不消逝的电波(舞台纪录片) / Red Radio Over Shanghai

导演: 郑大圣

主演: 王佳俊 朱洁静 邓韵 方光 吴雨承 刘华斌 曲秉罡 王丹 吴秋晟

类型: 剧情 歌舞 战争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上映日期: 2024-06-18(中国大陆) 2024-06-15(上海国际电影节)

片长: 93分钟 IMDb: tt32487347 豆瓣评分:0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电波”的故事发生在上海解放前夕,以李白烈士的真实故事为素材,是由上海这座城市红色基因孵化而生的一张城市名片。舞剧电影中没有一句对白,情感的爆发淋漓尽致地表现在了身体上,从两人的舞蹈、眼神、肢体中传递彼此浓烈的爱。情感的挣扎与妥协,彼此间的感同身受比任何一句台词都具有张力,都要持久和震撼。

演员:



影评:

  1. 非常非常推荐!看哭了给我

    算是第一次看“舞剧电影”这种形式,体验感非常好,我认为是非常棒且有参考价值的改编。在舞剧的基础上加入了一些第一手史实材料,一下就有了年代沉浸感。然后是音效和音乐的升级,对演员面部特写的强调以及多角度的镜头和光影加持。

    全片只有一句旁白台词(其实我觉得都可以去掉),但是完全不妨碍我理解剧情和感情,甚至因为没有台词,我会下意识的更关注“无声的信息和语言”。

    让我特别惊讶的是舞蹈演员的演技,除去大众认知内的超强肢体表现力以外,演员的表情和眼神也超强…对伴侣的爱意、对事业的坚定、对牺牲伙伴的悲痛、对未来的希冀,这些情感呈现的场景很多时候并不单一而是混在一起。印象最深的是朱洁静老师在目睹了战友牺牲但压抑着情绪直到丈夫归家后的爆发,开始只有脸上的泪痕,然后随着失控的号哭爆发脸部和鼻子在昏暗的镜头下迅速泛红。哦这肯定就不是一些“速成”的技法表演,情绪是非常非常到位的…特别特别厉害。男主演的情绪也是非常沉浸的,裁缝铺小孩牺牲后的那段内心追忆太棒了,看背景好像是在排练室里,不知道是不是新加入的改编。

    虽然我是被朱洁静老师吸引去看,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部舞剧电影的群像亦做得十分出色,有浓墨重彩地勾勒亦有点到为止的留白。女特务头子的阴狠敏锐、报社头子前倨后恭的姿态、稚嫩赤诚的裁缝铺后生和懵懂善良的卖花姑娘那点朦胧的情愫…以及男女主细腻的爱情与理想混合在一起复杂情谊,多个关于内心世界的刻画特别特别妙,不需要任何台词就完成了合情合理的升华。

    镜头和光影的运用是我觉得另一个改编得很妙的地方,在观看舞剧时观众往往只能从一个视角观看,但电影的魅力就在于观众可以跟随镜头切换不同的视角,体会不同的情感。我最喜欢的呈现是拍摄地下工作者被处刑时的,看不清面部更让他们无声的牺牲显得更悲壮。

    真心希望对谍战题材感兴趣的所有从业者都来学习一下,卷一卷演技和呈现本身,我们观众这样也能吃好点。

  2. 舞剧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以同名舞剧为蓝本,以影像为媒介,用多层级的空间和饱满强烈的视听效果,给观众带来耳目一新的体验。这部作品用多元化的素材、多样化的手法,广泛吸收了舞台艺术、舞蹈艺术、纪录片艺术、数字艺术的精华融为一体,创造了一种全新且纯粹的电影形态。

    一、叙事

    带着对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的印象走进影院的观众,恐怕会觉得舞剧电影版本的呈现并不吻合预设。但是稍作辨识,应当能较快地领会到创作者的出发点——对电影来说,舞台演出是它的资源,是它的手段。观众会渐渐随着扎实的情境勾勒、灵活的时空处理,渐入到属于电影的叙事进程中。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的叙事,情感表达充分而细腻,因而显得比较清晰、固定和完整。舞剧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则不再忠于某一段舞蹈甚至某一支舞蹈的完全呈现,而是根据情节和情绪的需要,将变动的景别、变动的场景与肢体展示相编织,形成综合的视听感受。

    舞剧电影的本质仍是电影,追求电影的叙事是创作的题中之义,但电影的叙事在完成度上是否要强烈到覆盖舞台的叙事?由于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在内容与形式上结合几乎天衣无缝,影像也较为丰富,所以想要彻底颠覆舞剧版本的叙事难度很大;而另起炉灶地重述一个纯电影样式的《永不消逝的电波》,则是另外一次创作。

    我是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的编剧,没有参与电影剧本的改编,从舞剧电影的呈现来看,总导演郑大圣的创作动机首先便是有尊严的,值得敬佩的。以近期一些改编文学名著的舞台演出为例,因为过分担心被打上“背离原著”的标签,戏剧演出有时以牺牲自身魅力为代价,选择照抄原著文字、让演员在台上“朗读”这种风险较低的改编手法,试图借助文学语言来代替戏剧语言,这样的改编处理,被骂的风险小了,但是戏剧的艺术自信心也就打了折扣。相较之下,郑大圣导演的改变手法体现出了强烈的职业自主意识,舞剧电影中叙事形式的设计,不曾背离电影艺术的本质。

    二、空间

    舞剧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充分活用了舞台空间、假定空间和真实空间,影像中的真实与幻觉不受到某一种固定的美学原则的约束,以丰富多彩的视觉意象,完成对内涵的意会。

    在影片中,总体上可以提炼出三重空间。第一个空间是电影最重要故事背景空间,即解放前上海如火如荼的地下斗争现场。革命英烈的真实经历,为后来的文艺创作提供了巨大的红色资源。李白烈士夫妇,以及他们的战友,在解放前夕传递情报的工作与斗争,是后来许多谍战题材所共享的历史背景与素材。舞剧电影用影像历史档案的那种原始而粗粝的质感,帮助观众重返历史现场。纪录片影像空间,在调性和节奏上与其他空间大相径庭,可以视为导演对真实历史现场的刻意强调。当我看到王孝和被枪决前的黑白照片,看到李侠原型李白的生活照,联想之下,瞬间泪崩。

    第二个空间是舞剧表演空间。这一层空间也具有较大的自由度,有时在舞台上演出,也不去刻意抹平舞台空间本身的印记,直接上剧场空间“穿帮”。例如地板上的地标、划痕,舞台两侧的幕布、后台、吊杆等,都随着镜头的移动而构成了清晰的演出空间实感。舞剧的表演空间有时也在实景中,卧室、街道、报社、旗袍店等,填补了舞台空间不方便做出来的细节和质地,增强了影像视觉上的品质感和人文感。还有一些舞蹈表演空间是没有实际上对应的,类似于主人公的意识空间,或者脱离了具体时空的“飞地”,一般用于展现重要的抒情舞蹈段落,如得知兰芬怀孕、李侠回忆战友等,这些空间是人物的情感、记忆、幻想的显现。李侠与兰芬生离死别时的拥抱,李侠在兰芬的胳膊上轻击出的发报信号,舞台上无法表现这样的特写,但是电影可以,电影在利用舞台表演的同时,也在放大和深化着细节。

    第三个空间是以舞台为视点拍摄台下的观众席。这一个空间虽然出现的画面不多,但是意味和影响可谓深远。不断出现的台下观众,一方面是完成舞剧演出的现场感,另一方面是完成了电影观众的自我指涉,是受众群体透过一个样本——无论是舞剧还是舞剧电影——集体看到、重温了那个时代。这构成一种仪式化的提醒,将观看行为上升到意识形态的整合。我甚至问身边同场观看舞剧电影的上海歌舞团团长,问这是哪一场在哪里的演出,我甚至潜意识中想,那天我是否就坐在台下。

    以上三个空间,手法上都没有刻意求“实”,也没有固守舞台空间或电影空间的呈现规则,而是给观众提供了自由进出这个作品的多重“入口”。在设计和组织这三重空间的过程中,郑大圣导演可谓费尽匠心、用尽才华。

    三、导演理念

    舞剧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目前所创造的艺术价值,有别于此前舞台电影对于经典演出剧目内容的被动记录。此前的同类创作,多是电影影像呈现为舞台演出呈现服务。电影艺术技巧或其他艺术门类技巧的运用,以让观众更清楚细致感受舞台演出为基本目标。舞剧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拥有更鲜明的理念自觉、更复杂的审美理想,不满足于“忠实再现”,而要“创造性表现”。影片的取景、构图、镜头运动和蒙太奇,均在主动地介入舞台演出,并深化演出的艺术效果。这是一次有备而来的创新。

    在这部舞剧电影的创作在情节和结构上,对舞剧既有沿袭,又有出离;以原作为基准,又不受原作的制约。从电影到舞剧,又从舞剧到电影,进而诞生出一个新的概念“舞剧电影”,在舞剧与舞剧电影的创作中,我看到了两个创作团队,两个不同艺术行业创作者的自主意识,舞剧总编导韩真、周莉亚,舞剧电影总导演郑大圣,我看到了他们彼此并峙的高大,内心有一种不言自明的惺惺相惜。

    对一部作品的关注,不能绕开对创作者的关注,创作者是整部作品风格的奠定者。郑大圣导演是黄佐临先生的外孙。佐临先生研究布莱希特体系、中国话剧和中国戏曲,以及三者的有机结合。佐临先生晚年创排了昆剧《血手记》、话剧《中国梦》,这两部作品在戏剧观念上影响了新时期以来上海乃至中国戏剧的整体创作观念。

    郑大圣的母亲是上海影视大导演黄蜀芹女士,她曾导演了讲述戏曲女演员传奇经历的杰作《人·鬼·情》。这部影片拓展了影像中的舞台空间维度,给舞台空间概念带来全新的理解。直至今日,我们都不能说有谁在对戏曲舞台演出空间上的洞悉与打开已经超越黄蜀芹导演。我们通过艺术世家两代电影的作品,看到了郑大圣电影的艺术美学血缘,也加深理解了他“为什么这样”导演家学渊源。

    可以这么说,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开创了中国舞剧创作的新范式,中国舞剧在这部作品诞生之前和之后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而作为艺术世家第三代导演郑大圣,由他主导创作的舞剧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今天放映之后,也一定会成为中国舞台艺术电影的新范式。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是当代舞剧发展的分界线,同名舞剧电影也是当代舞台艺术电影转化的分水岭。

    (作者为当代剧作家,中国戏剧家协会、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顾问,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朱鹮》《大河之源》,戏曲《金龙与蜉蝣》《班昭》《典妻》等作品编剧。本文原题为《电影对舞剧的创造性转化——我看舞剧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

    来源:罗怀臻

  3. 《永不消逝的电波》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缓缓展开在观众眼前,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充满紧张与深情的谍战世界。这部舞剧电影以其独特的艺术手法,将舞蹈的韵律与电影的叙事完美结合,为观众带来了一场震撼心灵的视听盛宴。

    在无声的舞台之上,演员们以肢体为笔,以情感为墨,勾勒出了一幅幅动人的画面。他们通过舞蹈的细腻表达,展现了情报传递的惊心动魄、躲避追踪的机智勇敢以及搭档之间的默契与信任。这种用舞蹈讲述故事的方式,既保留了舞蹈艺术的纯粹与高雅,又赋予了它更为深刻的内涵与情感。

    影片中的“爱与信念”主题贯穿始终,成为了最打动人心的力量。兰芬与李白烈士的形象在舞蹈中得到了生动的塑造,他们不仅是革命战士,更是有着丰富内心世界和情感生活的人。朱姐和佳俊的精湛表演,让我们仿佛能够触摸到革命前辈的热血与激情,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坚定与执着。

    朱姐对“美”的独到见解,更是为这部影片增添了深刻的文化内涵。她认为美不仅仅是外在的容貌和身材,更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和象征。这种对美的理解,让我们重新审视了舞蹈艺术的价值与意义,也让我们更加珍视和欣赏那些能够触动心灵的艺术作品。

    《永不消逝的电波》不仅是一部舞剧电影,更是一部具有深刻人文关怀的作品。它用舞蹈的语言讲述了革命历史的故事,用艺术的力量展现了人性中的美好与伟大。这部影片让我们感受到了舞蹈艺术的无限魅力,也让我们对人性中的爱与信念有了更深的感悟。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里,它如同一股清流,滋润着我们的心灵,让我们在忙碌的生活中找到了片刻的宁静与思考。

  4. 同志们!我们这个会在一个月里开了三次。大家为了追求真理,进行了热烈的争论,有党的和非党的同志几十个人讲了话,把问题展开了,并且具体化了。我认为这是对整个文学艺术运动很有益处的。 我们讨论问题,应当从实际出发,不是从定义出发。如果我们按照教科书,找到什么是文学、什么是艺术的定义,然后按照它们来规定今天文艺运动的方针,来评判今天所发生的各种见解和争论,这种方法是不正确的。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叫我们看问题不要从抽象的定义出发,而要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从分析这些事实中找出方针、政策、办法来。我们现在讨论文艺工作,也应该这样做。 现在的事实是什么呢?事实就是:中国的已经进行了五年的抗日战争;全世界的反法西斯战争;中国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在抗日战争中的动摇和对于人民的高压政策;“五四”以来的革命文艺运动——这个运动在二十三年中对于革命的伟大贡献以及它的许多缺点;八路军新四军的抗日民主根据地,在这些根据地里面大批文艺工作者和八路军新四军以及工人农民的结合;根据地的文艺工作者和国民党统治区的文艺工作者的环境和任务的区别;目前在延安和各抗日根据地的文艺工作中已经发生的争论问题。——这些就是实际存在的不可否认的事实,我们就要在这些事实的基础上考虑我们的问题。 那末,什么是我们的问题的中心呢?我以为,我们的问题基本上是一个为群众的问题和一个如何为群众的问题。不解决这两个问题,或这两个问题解决得不适当,就会使得我们的文艺工作者和自己的环境、任务不协调,就使得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从外部从内部碰到一连串的问题。我的结论,就以这两个问题为中心,同时也讲到一些与此有关的其他问题。 (一) 第一个问题:我们的文艺是为什么人的? 这个问题,本来是马克思主义者特别是列宁所早已解决了的。列宁还在一九〇五年就已着重指出过,我们的文艺应当“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服务”。在我们各个抗日根据地从事文学艺术工作的同志中,这个问题似乎是已经解决了,不需要再讲的了。其实不然。很多同志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明确的解决。因此,在他们的情绪中,在他们的作品中,在他们的行动中,在他们对于文艺方针问题的意见中,就不免或多或少地发生和群众的需要不相符合,和实际斗争的需要不相符合的情形。当然,现在和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在一起从事于伟大解放斗争的大批的文化人、文学家、艺术家以及一般文艺工作者,虽然其中也可能有些人是暂时的投机分子,但是绝大多数却都是在为着共同事业努力工作着。依靠这些同志,我们的整个文学工作,戏剧工作,音乐工作,美术工作,都有了很大的成绩。这些文艺工作者,有许多是抗战以后开始工作的;有许多在抗战以前就做了多时的革命工作,历经过许多辛苦,并用他们的工作和作品影响了广大群众的。但是为什么还说即使这些同志中也有对于文艺是为什么人的问题没有明确解决的呢?难道他们还有主张革命文艺不是为着人民大众而是为着剥削者压迫者的吗? 诚然,为着剥削者压迫者的文艺是有的。文艺是为地主阶级的,这是封建主义的文艺。中国封建时代统治阶级的文学艺术,就是这种东西。直到今天,这种文艺在中国还有颇大的势力。文艺是为资产阶级的,这是资产阶级的文艺。像鲁迅所批评的梁实秋一类人,他们虽然在口头上提出什么文艺是超阶级的,但是他们在实际上是主张资产阶级的文艺,反对无产阶级的文艺的。文艺是为帝国主义者的,周作人、张资平这批人就是这样,这叫做汉奸文艺。在我们,文艺不是为上述种种人,而是为人民的。我们曾说,现阶段的中国新文化,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真正人民大众的东西,现在一定是无产阶级领导的。资产阶级领导的东西,不可能属于人民大众。新文化中的新文学新艺术,自然也是这样。对于中国和外国过去时代所遗留下来的丰富的文学艺术遗产和优良的文学艺术传统,我们是要继承的,但是目的仍然是为了人民大众。对于过去时代的文艺形式,我们也并不拒绝利用,但这些旧形式到了我们手里,给了改造,加进了新内容,也就变成革命的为人民服务的东西了。 那末,什么是人民大众呢?最广大的人民,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农民、兵士和城市小资产阶级。所以我们的文艺,第一是为工人的,这是领导革命的阶级。第二是为农民的,他们是革命中最广大最坚决的同盟军。第三是为武装起来了的工人农民即八路军、新四军和其他人民武装队伍的,这是革命战争的主力。第四是为城市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的,他们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们是能够长期地和我们合作的。这四种人,就是中华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广大的人民大众。 我们的文艺,应该为着上面说的四种人。我们要为这四种人服务,就必须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而不能站在小资产阶级的立场上。在今天,坚持个人主义的小资产阶级立场的作家是不可能真正地为革命的工农兵群众服务的,他们的兴趣,主要是放在少数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上面。而我们现在有一部分同志对于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不能正确解决的关键,正在这里。我这样说,不是说在理论上。在理论上,或者说在口头上,我们队伍中没有一个人把工农兵群众看得比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还不重要的。我是说在实际上,在行动上。在实际上,在行动上,他们是否对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比对工农兵还更看得重要些呢?我以为是这样。有许多同志比较地注重研究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分析他们的心理,着重地去表现他们,原谅并辩护他们的缺点,而不是引导他们和自己一道去接近工农兵群众,去参加工农兵群众的实际斗争,去表现工农兵群众,去教育工农兵群众。有许多同志,因为他们自己是从小资产阶级出身,自己是知识分子,于是就只在知识分子的队伍中找朋友,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研究和描写知识分子上面。这种研究和描写如果是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的,那是应该的。但他们并不是,或者不完全是。他们是站在小资产阶级立场,他们是把自己的作品当作小资产阶级的自我表现来创作的,我们在相当多的文学艺术作品中看见这种东西。他们在许多时候,对于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寄予满腔的同情,连他们的缺点也给以同情甚至鼓吹。对于工农兵群众,则缺乏接近,缺乏了解,缺乏研究,缺乏知心朋友,不善于描写他们;倘若描写,也是衣服是劳动人民,面孔却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在某些方面也爱工农兵,也爱工农兵出身的干部,但有些时候不爱,有些地方不爱,不爱他们的感情,不爱他们的姿态,不爱他们的萌芽状态的文艺(墙报、壁画、民歌、民间故事等)。他们有时也爱这些东西,那是为着猎奇,为着装饰自己的作品,甚至是为着追求其中落后的东西而爱的。有时就公开地鄙弃它们,而偏爱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乃至资产阶级的东西。这些同志的立足点还是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方面,或者换句文雅的话说,他们的灵魂深处还是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王国。这样,为什么人的问题他们就还是没有解决,或者没有明确地解决。这不光是讲初来延安不久的人,就是到过前方,在根据地、八路军、新四军做过几年工作的人,也有许多是没有彻底解决的。要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非有十年八年的长时间不可。但是时间无论怎样长,我们却必须解决它,必须明确地彻底地解决它。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一定要把立足点移过来,一定要在深入工农兵群众、深入实际斗争的过程中,在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学习社会的过程中,逐渐地移过来,移到工农兵这方面来,移到无产阶级这方面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真正为工农兵的文艺,真正无产阶级的文艺。 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过去有些同志间的争论、分歧、对立和不团结,并不是在这个根本的原则的问题上,而是在一些比较次要的甚至是无原则的问题上。而对于这个原则问题,争论的双方倒是没有什么分歧,倒是几乎一致的,都有某种程度的轻视工农兵、脱离群众的倾向。我说某种程度,因为一般地说,这些同志的轻视工农兵、脱离群众,和国民党的轻视工农兵、脱离群众,是不同的;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倾向是有的。这个根本问题不解决,其他许多问题也就不易解决。比如说文艺界的宗派主义吧,这也是原则问题,但是要去掉宗派主义,也只有把为工农,为八路军、新四军,到群众中去的口号提出来,并加以切实的实行,才能达到目的,否则宗派主义问题是断然不能解决的。鲁迅曾说:“联合战线是以有共同目的为必要条件的。……我们战线不能统一,就证明我们的目的不能一致,或者只为了小团体,或者还其实只为了个人。如果目的都在工农大众,那当然战线也就统一了。”这个问题那时上海有,现在重庆也有。在那些地方,这个问题很难彻底解决,因为那些地方的统治者压迫革命文艺家,不让他们有到工农兵群众中去的自由。在我们这里,情形就完全两样。我们鼓励革命文艺家积极地亲近工农兵,给他们以到群众中去的完全自由,给他们以创作真正革命文艺的完全自由。所以这个问题在我们这里,是接近于解决的了。接近于解决不等于完全的彻底的解决;我们说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学习社会,就是为着完全地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说的马克思主义,是要在群众生活群众斗争里实际发生作用的活的马克思主义,不是口头上的马克思主义。把口头上的马克思主义变成为实际生活里的马克思主义,就不会有宗派主义了。不但宗派主义的问题可以解决,其他的许多问题也都可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