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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理想国 Metropia(2009)

简介:

    在并不遥远的2024年,人类社会危机重重。地球能源日渐枯竭,世界经济开始崩溃。Trexx集团将地铁连接成巨大的网络,名之为Metro。在这个网络具象化的世界里,人们躲在地下,如同工蚁一般奔忙劳碌,无欲无求。罗格(文森特·加洛 Vincent Gallo 配音)是一名电话接待员,与其他人相比,他似乎显得过于孤僻。在人们都习惯了地铁生活之时,只有罗格每天骑着单车上下班,穿梭于充满污染和破败的城市街头,孤独无助。直到某天早晨,罗格的自行车被人毁坏,他不得不乘坐地铁上班。一段奇妙的经历就此展开……

演员:



影评:

  1. 如果能有一个机会,能够在自己不在时窥视伴侣的一举一动,我想没有多少人会拒绝。可以说这是一部关于小人物的意外经历的电影,也可以说这是一部充满政治隐喻的电影。
    1、我想每个人都有一个理想的伴侣——生理上的抑或心理上的,至于理想的伴侣与现实的伴侣有多少相似度,就因人而异了;然而我们不会对理想的伴侣厌烦乃至怀疑,而现实的伴侣总有一天会让我们觉察出各种各样的不足和毛病。
    可以说,影片中有两个我,执行监视的我与被监视的我。执行监视的我中规中矩,而被监视的我却常发越轨之行——在一个地铁帝国不乘地铁而骑自行车,在该上班时不上班而去跟踪自己的梦中女郎。执行监视者的伴侣是一条鱼——可以被视为理想的伴侣;而被监视者有一个说不上美丽的女友与之同居。
    被监视者的女友很爱他,但每当她想与他亲热时他却逃进卫生间,对着自己的梦中女郎想入非非,以至于他的女友只能每天对着电视手淫。
    故事以他的自行车毁坏为开端,他只能选择乘地铁去上班,然而在地铁中却意外地发现了自己的梦中女郎并跟踪了她,于是,一次政治隐喻揭开了序幕。
    2、地铁公司通过地铁控制每个人的出行,通过电视机上的摄像头监视每个人的家居,又通过洗发水中的微型监视器监视每个人的头脑。地铁帝国里的人愚钝至极,每晚都会定时收看地铁公司的垃圾节目——而地铁公司也借此满足自己的偷窥欲。这让人不寒而栗的想起《一九八四》。
    被监视者鬼使神差卷入了一场争斗,他与他的梦中女郎结成联盟共同致力于毁灭地铁帝国。他以为是在为自己争取自由,其实不过是他的梦中女郎手中的一颗棋子。执行监视的人发现他正走向毁灭,提醒他“生存”第一。然而最终执行监视者死于非命,而被监视者却“成功”地毁灭了这个地铁帝国的核心,他脑中不会再有另一个声音对他说话,他不必担心回家后再被人监视。而被监视者的梦中女郎也借被监视者之力成功消灭了对手,继承了地铁帝国。梦中女郎显现本来面目,平凡的被监视者也只能筋疲力尽地回到他现实的伴侣身边。
    影片中地铁帝国的老大身边常常出现两个身着笔挺军装的亚洲人,自然而然让人想到鸭绿江另一边的那个国家,又或者,就是鸭绿江这一边的这个。而梦中女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又与这一个主义那一个主义有什么本质区别。被监视者所代表的平民百姓在各种各样的政治口号中投身向前,而最后所争取到的不过是推倒旧的政治人物,换来新的政治领袖而已。当政治口号最终显现为谎言,平凡的百姓……
  2. 转载自

    作者:塔克•萨勒赫

    也许人们会把《地下理想国》描述成一部黑暗、幽闭的反乌托邦式的片子,但是它却很对那些喜欢看阴谋故事的观众的胃口。那么,又有谁不喜欢一个好的阴谋故事呢?有看不见的力量正在渗透和微妙地控制你的情绪与行为的这样一种想法或许并不那么讨人喜欢。但是妄想赋予生命以意义。真的,它对你有好处。

    16岁的时候,我读了卡夫卡的《审判》。我记得自己被他建造世界的手法给迷住了,在那个世界中——就好像在梦里一样——一切都有意义,而实际上一切都没有。在那个世界中,一切都是有联系和有逻辑的,但却又是完全错误的。在那个故事里,K是一个体制的受害者,就故事而言,这个体制是一个司法体制。但这也可以是任何其他体制。比如,正在实行的民主就是一个体制。所以,想象一下,如果你被这个体制压垮了,对其运作方式缺乏抵抗能力,于是逃跑,并不得不开始思考。如果你陷入这种情形,那么你或许会开始觉得“你”是有问题的,而不是那个体制。

    《地下理想国》故事的核心是,罗杰怀疑发生了什么严重的错误,有什么事越界了,于是,他出去寻找证据,以确认自己没有问题。——一个吓人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完全可以理解。我的意思是说,我自己就一直这样。我无法相信自己,不断被自己的想法所背叛。当我被自己的思考方式困住时,“塔克!塔克!停下。别那么想。”我得承认,这听起来好像我是个疯子。

    《地下理想国》是一种恐怖故事,一个最坏情况的场景。这可以用任何创作手法来表现,一本书或一部电影,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意识到,类似剧本上的东西在我身上发生过。当电话营销员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或者当我读报纸的时候,我就会想:“哦,我的天啊。我们正生活在《地下理想国》里。”几乎就像是我不靠谱的想法还不够不靠谱一样。

    监控无处不在:娱乐、政治、工作时、公共场所内。还有希望享受看他人做私事的刺激而又不希望别人看到你做私事的悖论。很多人使用互联网是为了把私事公布出来给大家看,回答问卷调查、更新Facebook状态,等等,这又是隐私的悖论。

    如果政府给我家打电话说:“你好,我代表政府给你打电话。你现在正在看什么呢?”我会气疯掉的。

    但是,如果一个私人调查公司打电话过来,问我正在看什么频道,嗯,这也许有点让人恼火,但是无害。我们会告诉他们的。我们知道他们的目的。

    有些时候,当我想象如果生活在一个《地下理想国》那样的社会会是什么样子时,我觉得人们事实上会感谢由企业提供的给予他们思想的“帮助”。我确信,如果你为某人每天提供十个积极的想法,人们是会同意签约的。这是笔好买卖。这也正是它以一种让人们愉悦的方式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这不是像《1984》里要求服从的专制政府,它就是一家拥有好点子的公司,他们只是希望将这个点子推广给尽可能多的人。而人们都那么愿意原谅他们,甚至感激他们。创业精神——他们就是想用来聚积人气的这种好玩的方式——让人们自愿为此买单。

    我一直在广告业工作,对于那种用来建构一个公司身份认同的狂热崇拜甚至宗教的重要性十分着迷。一切就像是某种游戏,企业家打着响指,说道:“你知道什么会非常棒吗?如果直接通过人们的思想来沟通,这难道不会非常棒吗?”然后,企业就以一种随机的、冲动的方式跟着这个主意运转起来。这是那么令人陶醉,又令人恐惧。

    而且,操纵一个人的想法也并不太难。特别是恐惧。让其他人的恐惧留在我的脑海里真是太容易了。

    人们试着向我表示怜悯。他们说:“天啊,花了六年时间在这部片子上,你一定筋疲力尽了吧。”但是我喜欢它,我喜欢这个过程。我可以花十年时间做一部片子!不要为我感到遗憾。如果我不拍电影,会感到不舒服的。我喜欢与人合作,特别是做这部电影,做它的动画技术,我和那些有特别专门的技能的人——在仅仅那么小的一个领域的专家——一起工作。他们都是手艺人,通常来说,都热爱自己的工作,所有这些小的重要的细节能创造出比角色更重要的东西。整个事情就是一种经历。全部的数以千计的画面组合在一起,讲述了一个故事。

    这就是我喜爱动画的地方。我觉得它是最具表现力的电影形式。凭借动画,你能够直观地描述某件事物给人的感觉,而不单是它的样子。微妙的夸张和对透视的把弄可以让某些事物感觉上变得超真实。就像是一首情歌。你能感觉到真正的情感,即便歌词是关于一个你不认识的人的。通过动画,所有恐惧、沮丧和渴望都可以呈现出来,像梦境一样变形,但却是那么、那么的真实。
  3. 这部瑞典惊悚科幻动画片,获得了第66届威尼斯电影节的“未来数字电影奖”。它整体色调阴冷悲凉,用无尽悲伤的氛围,和孤独寂寞的人格刻画,营造出一个未来的世界。这是一种告诫。画风是真人加动画的,人物沧桑,音乐悲凉。

    看名字以为乌托邦,一开场那个色调倒就妥妥的反乌托邦。场景和设定同一些未来背景的悲观倾向故事基本一致。阴冷又神经质,每个细节都在讽刺现实。太压抑,从监控网络发展到直接监控人的大脑和思维。其实仔细想想,现在这个时代也没有大的区别了。

    画风清奇,灰暗的色调和略显猎奇的人物形象明示了主题。谁能料所谓的理想国只是统治阶级和商业巨头们控制人类思维的巨大谎言。逃不脱的思维控制,反不了的乌托邦。

  4.         有一阵子我总梦见地铁和电梯,这样的梦境并没有不快,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总会梦见这两个东西。这两个东西在梦中差不多是同一种物体——快速运转的机器,为人类所依赖。为此我特意查阅了《周公解梦》,但是在周公那个时代,他老人家既没见过地铁也没见过电梯,所以这个梦根本就无从解起。

         结果看到《地下理想国》,这个曾经的梦境又跳将了出来,看来我的“理想国”要比这部影片欢快得多,起码有些场景要明亮得多。

         实际这部片子并不像奥威尔的《1984》,而更接近于扎米亚京的《我们》。《1984》更多的是对人性的否定,而《我们》则是对整个时代的否定,这样比较下来,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要算是最为欢快的“反乌托邦”了。

         片子色调很阴暗,很潮湿,男女主角的那一抹红以及洗发水的蓝是整个片子的亮点,打破了那种沉闷。就如《我们》中那个特立独行的女主角。在《地下理想国》中同样有一个打破一切的女主角,虽然不如《我们》中纯粹,但这两个故事同样的:女主角利用了男主角,女性是聪明、敏感、美丽,同时狡猾的象征,男人则浑浑噩噩生活在这个时代,关心的只是自己那点儿破事儿。

         当然,就像片中说的,其实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的破事儿,于是男人女人都一样——这片子中没有人对时代不满,除了那个寻找证人想要证明曾经出现过春夏秋冬四季的老人。

         于是这是“乌托邦”的另一种境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抗,所有人都习惯了这潭死水。这倒应了陈升《1989》中那句词:该分离该相聚,我也没有主意。

         你瞧,我们都习惯了这样的纪年法:1984、1988、1989、2012、2024……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努力记一下,这个世界确实曾经有过春夏秋冬四季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