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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 Trollflöjten(1975)

魔笛 Trollflöjten(1975)

又名: The Magic Flute

导演: 英格玛·伯格曼

编剧: 英格玛·伯格曼

主演: 约瑟夫·肖斯特林格 艾尔玛·乌里拉 哈坎·哈格郭德 伊丽莎白·埃里克森

类型: 剧情 喜剧 爱情 歌舞

制片国家/地区: 瑞典

上映日期: 1975-01-01

片长: 136分钟 IMDb: tt0073822 豆瓣评分:7.9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根据莫扎特歌剧改编的电影版。王子塔米诺被巨蛇追赶而被夜女王的宫女所救,夜女王拿出女儿帕米娜的肖像给王子看,王子一见倾心。夜女王告诉王子,她女儿被坏人萨拉斯特罗抢走了,希望王子去救她,并允诺只要王子救回帕米娜,就将女儿嫁给他……

演员:



影评:

  1. 看到豆瓣上关于此部电影的资料很少,特意搜索一下贴在这里,供大家参考。

        《魔笛》这部电影是伯格曼非常想拍的一个主题,他毕生的一个夙愿。十二岁时 他在瑞典皇家大歌剧院第一次看到《魔笛》,就被深深地震动。之后他反复到歌剧院里看《魔笛》,接受莫扎特音乐的影响。在他少年时代,他和兄弟姐妹曾有过一个木偶剧团,木偶剧团常排演当时的一些儿童剧。到最后,他上演了一个最复杂的剧,那就是莫扎特的《魔笛》。

        伯格曼曾担任过瑞典皇家歌剧院的院长,在他当院长期间就酝酿亲自导演莫扎特这出最伟大的歌剧。后来他得到一个机会,瑞典的国家电视台愿意出资让伯格曼现场排演一部歌剧,然后拍成电视电影。这就是这部电影的来源。可以说伯格曼在二三十年中,一直想完成的心愿终于在1974年实现了。

        《魔笛》这部电影在伯格曼所有电影中是非常特别的,因为它在形式上是改编了整出的歌剧,和他以前叙述性的电影不同。首先在电影的风格和表现形式方面,它又像电影,又像歌剧。如果你说它是一部十足的歌剧电影的话,那它和其他歌剧电影有很大区别,不像我们以前看到的《唐·乔万尼》和《茶花女》歌剧电影,那些都是实地到意大利到威尼斯去找一些实景,然后由一些非常著名的演员,像多明戈这样等级的明星,穿上古装在实际场景里上演这出歌剧。你看到的像一个电影,只不过电影中的角色是在用歌剧的形式演唱。而伯格曼的这部影片就不一样,它发生的场景就是在一个剧场里面。

        伯格曼曾说,他在酝酿拍这部电影期间,在斯德哥尔摩找到一家非常典型的巴洛克式剧院。

        刚推门到这个剧院里,他就觉得这部电影一定要在这里完成,因为这里面所有的建筑风格以及里面的陈设,每个陈设都喻示着歌剧里的文化符号。

        最后他要拍摄这部影片的时候,摈弃了许多歌剧导演的惯常手法。他不是想要拍一部歌剧电影,他只是想在电影里面,在摄像机前展示这出完整的歌剧。

        他在影片里常用些间离效果来提醒观众,举几个例子:比如说歌剧里面的养鸟人,他在出场时镜头从他起床一直跟到他上台,开始演唱。这些手法时刻在提醒观众,让观众对自己身份的认同,他们不是坐在家里或是透过电影屏幕在看一出电影,而是在剧院里实地看一出歌剧的演出。比如他在电影一开始,开场的《魔笛》的序曲这段时间里面,他不断用镜头切一些现场观众的面部特写。其中有一个小女孩,镜头里反复地出现这个小女孩的笑脸,在歌剧进行中间也不时闪现。值得一提的是出现笑脸的小女孩,其实是伯格曼的女儿。因为他很多电影是籍由一个儿童的目光去看待世界,他也希望籍由他女儿的这张笑脸给这个电影的风格定下一个明亮童真的情境。

        但如果你说它就是一个歌剧,只是用摄影机把它拍下来,那又不完全是这样。因为在影片的一些用镜上还是很电影化的。比如纪录一个现场的歌剧表演,一般都是摄影机固定机位,然后由一些中景来表现。但在电影《魔笛》里面 用了大量的特写以及移动镜头,那些演员并不是最出名的歌剧演员,都是伯格曼亲自挑选的一些青年演员,符合电影表演的要求,演员都很漂亮,外形都非常符合角色。比如养鸟人,俊朗的王子,还有三个非常活泼的侍女,都非常符合电影表演的要求。他们在形体和表情方面的表演都完全是电影表演的特色。

        所以《魔笛》在伯格曼所有电影里面,形式很特别,它是一部电影,同时也是一部歌剧,它兼具两种表现方式。

        从这部电影的精神气质上来说,它区别于伯格曼所有的电影。最大的特点就是明亮辉煌向上。如果你熟悉伯格曼的电影,比如你看过《第七封印》,或者是《冬日之光》,《狼之时光》,你会觉得他的影片经常笼罩在阴郁阴沉的气氛里面。因为伯格曼从小在一个宗教家庭里长大,受的教育都是宗教方面的。但他的人生理念却常常会怀疑宗教教义,以及对宗教和上帝的关系,他会产生怀疑。他的电影里经常会涉及到这样沉重的哲学命题:人和上帝的关系,人和永恒存在的关系,人是如何去面对死亡的。这些主题表达在他的电影里面,他电影的哲理思考就显得非常凝重。

        但在这部《魔笛》里面,我们看到整个电影无论是道具陈设,舞台布景,演员表演,都显示出非常光亮欢快,轻松愉悦的气氛。伯格曼在自传里也提到这部电影,他说莫扎特在临终时还能够反映出天性中纯洁光明面,而他和莫扎特对《魔笛》的看法是相同的。这部电影之所以区别于伯格曼其他电影,是因为他在里面确定地找到了一个永恒的存在,那就是爱,男人之间的友谊,对于邪恶的否定。而在他其他电影里面,这种确定性是不存在的,他一直是在追索。

        伯格曼常常说他最喜欢俄国电影大师塔科夫斯基的电影,因为塔科夫斯基的电影里面有种确定的永恒存在,并一直在他的电影里面去证明它,追索它。但伯格曼的电影就不是这样,他觉得他脑子里的信仰时刻是虚无着的,他的一生都是非常痛苦地和上帝斗争挣扎的过程。但在《魔笛》里面,他确定地找到了某种他信仰的东西。

        同样是处理人面对魔性,面对考验和黑暗的炼狱,这种主题反复出现在伯格曼电影里面。在《魔笛》里面,它的表现方式是很不一样的。我们看到王子在接受三个考验,哪怕在阴暗的地狱里面,它表现的主题也是非常明亮乐观向上,是看得到希望的。但同样是他的著名影片《第七封印》,魔鬼和死神时常出现,人性和魔性的斗争始终紧张对峙,也是充满恐惧的。最后的结果是如何?你是不能预知的。而且往往是魔性战胜了人性,死亡最终占有主导地位。

        我们常说一个导演一生拍的电影其实都是在重复一个主题,或者说他一生只是在拍一部电影。所以伯格曼作为这样一个大师级导演,他的作品里一直有个一语贯之的逻辑主线,或者有一个永恒的哲学命题,《魔笛》也不能例外。虽然我们刚才说到《魔笛》在风格和精神气质方面,与伯格曼所有电影有重大的区别。但这部电影里始终有伯格曼的影子,或者说你也能在他其他的电影里面找到《魔笛》的影子。(完)
     
  2. 《魔笛》是一出特别的作品,既是歌剧,又是电影,既是阳春白雪,又是大众艺术,既是莫扎特的绝唱,又是伯格曼的新篇。而当中珍稀的童真与暖意,更让《魔笛》成为伯格曼作品当中极其芬芳的一朵奇葩。

    少时梦成

    1975年1月1日,伯格曼给瑞典国家电视台拍摄的舞台歌剧《魔笛》正式播出,可谓与奥地利作曲家莫扎特这两位大师的一次“隔空”合作。

    早在1791年,莫扎特便创作了二幕歌剧《魔笛》。几个月后,他与世长辞,这部作品成为他的最后一部,也被看作他最受称善的三部歌剧之一。该出歌剧在同年9月30日,在维也纳首映,而后,随着上映次数的增加,人气也在不断上涨,除了在本地受到热捧,还渐渐在国际上崭露头角,时至今日,依旧魅力不衰。

    《魔笛》取材自《璐璐的魔笛》。这是诗人维兰德在1796到1789年间推出的童话集《金尼斯坦》中的一则故事,讲述的是埃及王子塔米诺在逃避怪兽的过程中,被夜女王的宫女救下。随后夜女王向他展现女儿帕米娜的照片,使他一见钟情,甘愿冒险前往萨拉斯特罗住处救回帕米娜,以获得迎娶她的机会。夜女王欣然赠予塔米诺一支魔笛,助他摆脱困境。在征途中,帕帕盖诺与他同行。但最终二人发现,其实萨拉斯特罗是光明之国的头领,主宰智慧,他非但没有拐走帕米娜,反而在促使女儿能站在光明的一边。当夜女王试图摧毁光明神殿、抢夺女儿的时候,塔米诺经受住考验,最终与帕米娜结为夫妇,而帕帕盖诺也与帕帕盖娜走到了一起。至于夜女王,则以失败告终。莫扎特以这部通俗易懂的神话剧,着力体现了智慧、光明、善良终究会战胜愚昧、黑暗、邪恶。

    伯格曼非常喜欢这个故事。早在12岁,他就在瑞典皇家戏剧院看到了《魔笛》,尽管那场演出“冗长”、“笨拙”,但却让他念念不忘。此后,他不仅常常前往剧院观看《魔笛》,还在少时和兄弟姐妹经营的木偶剧团中,搬演了《魔笛》一剧,而这是当时相当复杂的一次尝试。到了1940年,时任歌剧院助理导演的伯格曼被指派守候《魔笛》舞台左前翼的灯光间。等到转到马莫市立剧场,伯格曼则极力促成《魔笛》的排演,并希望能担当导演一职,只是后来一名老派的歌剧导演顶替了他,然而《魔笛》被处理得极其笨重,让伯格曼更为失望。过了很久,等他后来真的当上了戏剧院院长,方才候到了电视台的投资,让他能有机会把这部念兹在兹的歌剧搬上小荧幕。

    不过,面对麦克风与摄像机,他需要作出相应的变动。同时,1968年以来,有关于大众文化与精英文化的争辩扩展到歌剧范畴,电视台预估50万瑞典银币的投资也容易落人口实。但是,在电台音乐部负责人马格努·安霍宁的支持下,伯格曼有信心把《魔笛》做好。他争取到唱诗班暨神话剧指挥艾瑞克·艾瑞森的加盟,又根据“温暖、感性、自然的人声”的要求,择取了北欧一批“欢喜、忧伤情绪转换自然的年轻人”。

    伯格曼希望这部歌剧能在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剧场中以最好的配备进行展现,而且“希望能贴近童话故事的每个个体,所有景象上的魔幻都仿如只是顺路经过:突然间,是座换皇宫花园;突然间,飘起雪来;突然间,一座监狱耸立眼前;突然间,春天降临了”。对此,酝酿多时的伯格曼并没有觉得艰难,而最终成功呈现在《魔笛》中的,正是这种充满梦幻感觉的场景变更,浪漫、古典而又有神性光环、童话风格,令人沉迷。

    但即便一切显得高雅,伯格曼还是希望能够通过电视这种大众传媒,来普及歌剧以及古典音乐。他把《魔笛》处理得生动而直观,无论是剧本的精简化,还是台词的典范化,都使得这部作品在保持调性的同时,让更多人有能够理解并产生兴趣的可能。

    形式上,《魔笛》当然是一出歌剧,镜头主要聚焦的,也是这一出歌剧的完整唱奏。但伯格曼让这部歌剧呈现出了电影的质感。很明显的一点,他并没有通过固定机位与固定镜头去“记录”这一出歌剧,而是通过全景与特写的交织,让电视画面能捕捉到角色情绪的起伏,以及作者本人的爱憎。在这种情绪的精准探视中,不管是剧院中的现场观众,还是在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会与各大角色有一种对视的机缘,更能达到一种共鸣的效果。

    伯格曼用电影手法处理《魔笛》还有一个重要特征,即加入了歌剧以外的许多镜头。在序曲这一部分,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出现了著名的多人面孔特写。这些人有着不同的种族、性别、年龄,各在音符的流淌中呈现着不同的表情与心迹。细心的观众还能在这些面孔中,看到伯格曼以及他的御用演员丽芙·乌曼、厄兰·约瑟夫森,摄影师斯文·尼科维斯特,而伯格曼的女儿拥有最多的镜头,从这系列隐隐变动的清澈笑容中,也许能看到这部电影本身轻快童真的基调。

    更特别的,是他在第一幕与第二幕之间的休息时间,让摄影机去追寻演员们的活动。夜女王趁机去抽了根烟,塔米诺跟帕米娜这对“情侣”下起了棋,而有个小孩看起了唐老鸭的漫画……这都非常真实,伯格曼用一种看似离间的方式,再一次拉近了观众与演员的关系。于是,《魔笛》在这种很巧妙的处理中,既保留了歌剧的原貌,又展现了电影的质地。

    而虽然是电影,《魔笛》没有着眼于伯格曼在电影中经常表现的悲戚、肃杀、淡漠。毕竟,它是导演少时梦想的落地,是心中数十年念想的具象,带有一种特别的温柔与爱,在疲惫的宗教国度与成人世界中,永远闪着难得的暖意。

    (连载于《看电影》)

    主要参考来源:
    《魔灯:伯格曼自传》
    《伯格曼论电影》
    《英格玛·伯格曼》
    Google、Wiki
    IMDb、豆瓣、时光等电影网站
  3. 两分全给莫扎特。

    这下又更把这欧洲导演傲慢的态度从这个歌剧中凸显出来了,一股前反思,宗教的味儿漫出屏幕,就好像说“我电影就这么高级,看你欣赏不欣赏吧”。这背后空虚的内核让再多的辩解也显得苍白。

    我为啥不去看专业歌剧团的录制视频?

    开头那群人脸纯属故弄玄虚,是想让我们知道这是在拍摄一场歌剧吗?这又对电影的概念有什么挑战呢?

  4. 2016.12.31,选择用电影迎接新年
    16年最后一次电影沙龙,《魔笛》配得上这次选择,欣赏影片本身同时谨以纪念伯格曼逝世10周年;
    一.影片公认创新点
        1.歌剧与电影镜头语言的结合;
        2.开头和中间插入观众表情;
          魔笛是伯格曼晚期的作品,其电影手法也相对成熟化,所以大师以“观众表情”作为开头也能拍出永恒。不同观众表情之间的切换节奏完美配合开场音乐旋律,违和感毫无;同时,电影中观众的表情其实也是我们自己表情的体现;片中以一位可爱小女孩表情贯穿全篇,表情纯真无邪又有区分度。
       3.中场休息时镜头给到演员们
          抽烟的夜女王,下棋的公主王子,偷看观众的小鬼......
    二.影片的音乐
       作为莫扎特最后也是最伟大的一部歌剧,其音乐和剧本创作是同时的,节奏与情感的完美衔接,音乐和剧本的双经典结合以注定这是一部伟大的歌剧;歌剧的演员们都是国宝级人物,能在高难度演唱同时带来精湛的表演(这一点一般歌手是很难做到的,一般人唱歌是不会带表演和表情);最后,影片中帕帕尼亚和公主的二重唱,三个精灵的三重唱等都令人不禁微颤,太美。
    三.影片内容和主题
       曾经觉得歌剧/京剧之类叙事太慢,情节简单而不感兴趣,但这次让我有了更新的认识:或许我们是需要这种“慢”和“简”的,于“慢”中去欣赏音乐带来的曼妙和细节,于“简”中去感受最纯真美好的故事、去体悟最真的道理,大道至简!
       “在爱中寻找智慧之光”;爱情无疑是影片最重要的主题之一,王子和公主的爱经过了重重考验,比如他们需要定心、需要抵制诱惑等,这是伟大感人的;但同时平凡人物帕帕尼亚的爱也令人向往,简单、平实,追求一种乐天自在的生活。
       权力与正义;影片对夜王后的反面形象的塑造并不十分刻意,或许追求“权力”本身并没有错;正义和邪恶也是相对的,当处于强势时,你当然可以去宽容去接受,而对于弱者,反抗与报复本身并没有错。这一定程度上也是国外宗教思想的体现,正义和邪恶往往是可以相互转换的(精灵这一角色就是中性的体现)。
       伴着“魔笛”的歌声写完17年第一篇影评,happy new year——2017.1.2 凌晨于紫金港